陸瑾琛望着椅子上那完全不顧形象吃着東西的嬌小的身影,眸中閃過複雜的光芒,片刻後,轉身上樓。
待陸瑾琛完全消失在樓梯間時,夏晚竹又悄悄的打探了一眼,然後纔敢從沙發下面拿出自己偷偷藏好的避孕藥。
一枚藥片下肚,這藥到底是什麼滋味,她已經分不清了,她的味蕾早已被所有的苦澀灌滿。
她是不可能爲陸瑾琛生下孩子的,這簡直就是荒謬,他和她的關係本就是一場交易,如果有了孩子,那讓那無辜的孩子該如何自處?
略微閉了閉眼,夏晚竹平息了心中那翻涌的悲哀,然後將藥瓶放回原處,才起身向樓上走去。
臥室裡,陸瑾琛已經睡了過去。
空氣中那歡愉的味道似乎還沒有散去,這時時刻刻都在提醒着她,那屈辱卻又無奈的現實。
深夜就如一個巨大的漩渦,讓夏晚竹徹底迷失在其中,她縮在被子裡,強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讓心間的痛楚瀰漫。
而身後,男人的長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落在了她的腰間……
夏末初秋的風就如多情女子的手一般,溫和而又平靜,她輕撫着這座古老的城市,似有無限柔情的訴說。
就是在這樣一個和風朗日的天氣裡,一輛奢華低調的深色商務車停在京城大學學門外。
“陸先生,謝謝你。”夏晚竹緊捏着書包帶手指發涼,一雙美眸落到自己的腳尖,不敢去看身邊的男人。
不知道今天早晨他發了什麼瘋,居然破天荒的要送她來學校。
儘管心頭有無限疑惑,她也不敢問出口,先不說他身上那能凍死人的氣息,單單是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她心悸,喪失了所有的勇氣。
陸瑾琛望着眼前的小女人,下巴的線條卻更顯冷硬,他的薄脣緊抿成一條線,似乎有些許不悅。
寂靜的車廂裡彷彿連空氣都有些沉寂,夏晚竹的掌心已覆上了一層薄汗,她能感受到來自陸瑾琛的那兩道讓人心寒的視線,瞬間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直怕自己哪裡不對惹惱了他。
這樣的氛圍幾乎讓人透不過氣來。
夏晚竹咬了咬脣,壯着膽子望向陸瑾琛,視線正好撞入陸瑾琛那深邃如海的眸中,本來顫抖的心突然狂跳了起來。
“陸先生,我下車了。”丟下這句話,夏晚竹就要開門下車,結果開了半天,發現車門還上着鎖。
身後屬於陸瑾琛獨有的麝香突然將她包圍,下一刻她便落入了陸瑾琛的懷中,夏晚竹一顆心緊緊的提起,他不會是生氣了要打她吧。
這個念頭一直盤桓這她腦中。
直到——陸瑾琛那薄涼的脣落到了她的脣上,將她嬌柔的脣瓣一一含在口中。
夏晚竹心驚,下意識便推拒着陸瑾琛,她望向駕駛座的位置,司機還在上面。
陸瑾琛似乎發現了她的顧慮,對着司機揮了揮手,司機便聽話的下了車。
這時,車廂裡只剩下了陸瑾琛和夏晚竹。
夏晚竹這才醒悟過來,她和陸瑾琛兩個人在車廂裡更危險!
然而,還來不及她多想什麼,陸瑾琛的脣再次覆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