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瑤的一番大吵大鬧引來了很多路人的關注,一時,衆人的視線向她們三個看來,還指指點點的說着什麼。
夏晚竹對王詩瑤最後一點好感都被磨滅殆盡,她拉拉顧長歌的衣袖,說道:“我們走吧,不要理她了。”
她現在怕的就是王詩瑤一怒之下暴露了顧長歌的身份,到時候對他們的影響都不好,而且她還用“亂倫”這樣尖銳的字眼來形容他們,兄妹之間發生那樣的事情就是一種罪孽,更何況還是在這個禮教森嚴的時代。
“想走,沒那麼容易。”王詩瑤恨恨的抓住夏晚竹的手,“若不是你,他怎麼會不娶我,我又怎麼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顧長歌眉頭輕皺,拿開王詩瑤的手,將夏晚竹護在身後,冷冷說道:“好自爲之!”
說完,他就牽着夏晚竹離開了。
夏晚竹有些擔心顧長歌,本來他對王詩瑤就無意,是王詩瑤一直對他糾纏不休,現在對他又多了一重怨恨,她直怕王詩瑤散播出什麼謠言威脅到顧長歌。
顧長歌似乎知道她的顧慮,停下腳步,笑着望着她,“不要擔心,她不敢做出什麼事情。”
他說的這樣篤定,讓夏晚竹滿是疑惑,莫不是王詩瑤有什麼把柄落到他手中,亦或是她的夫家?
“可是……”夏晚竹還是有些擔心。
顧長歌低笑,拉過她的小手在掌中把玩着,“怎麼,還未嫁我就急着做小管家婆了?”
夏晚竹的小臉一陣通紅,好好說着話,顧長歌怎麼又不正經起來。
“別胡說,能不能嫁你還是個事情呢。”夏晚竹低聲說道,她現在真的不確定葉氏和顧文卓在知道她們的事情後會不會同意,這在她心裡一直是一個擔憂的地方。
顧長歌牽着她向河邊走去,溫柔的聲音裡帶着讓夏晚竹安定的力量,“別擔心,父親和母親一定會答應的。”
“爲什麼?”夏晚竹疑惑的看着。
顧長歌俯身輕吻了一下她的眼睛,笑道:“父親和母親有多疼你,你難道不知道嗎?”
“可是,他們只是把我當成女兒啊,突然之間你告訴他們,他們養了多年的女兒要變成兒媳,我真怕父親和母親接受不了。”夏晚竹說着,心裡越發的擔心。
“好了,不要想太多所有的事情都有我替你承擔,不是要放花燈嗎,走吧。”顧長歌溫柔的看着她,似乎也給了她莫大的勇氣。
河邊放花燈的姑娘很多,大多都是祈求自己能夠覓得一良人,有一段幸福美滿的婚姻。
其實夏晚竹也不例外,她唯一好一些的就是,她的良人就在身邊。
與你歡喜城,長歌暖浮生。
每當想起這句話,她心頭就有一股股暖流劃過。
自從他們兒時相遇,他便暖了她這一生。
顧長歌找了一個安靜人少的地方,他站在一邊看着那自己看着長大的小丫頭虔誠的把花燈放到河中,雙手合十默默地祈禱着,那嘴角掛着的一抹甜笑,讓他心裡有無限的柔和升起。
然而,就在她在許願結束之後,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從草叢間竄了出來撲向夏晚竹,而顧長歌被另外幾道身影紛紛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