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其實奴才不是真正的太監。”
“娘娘想要借種,還不如找奴才。”
厲淵一身的紫衣魚紋官服,目光森冷,仿若鬼火,他捏着蘇唸的下巴將她抵制在宮牆之上,語氣輕佻又冷漠。
蘇念愣愣的看着面前白的發森,骨骼凌削,長相妖冶冰寒的男子,神色恍惚。
尼瑪什麼借種?老子膚白貌美天生麗質從來不靠男人過活!
然而...
下一秒,位面的劇情傳來,蘇念微笑呵呵噠。
大夏王朝權勢複雜,要說最具有實力的便是呵斥朝堂的東廠總督九千歲厲淵。
厲淵爲人狠戾,掌握京都錦衣衛,庭中門客善僞,多處橫生,紮根大夏王朝各個階層,比才華橫溢,雄才謀略的攝政王秦源還要高一籌。
哦,對了,說到這裡,就要講講厲淵與原主蘇意之間的故事了。
蘇意是工部侍郎蘇奇之女,年少時她隨家人去寺廟祈福時,見到了被人欺辱的一個小乞丐。
蘇意於心不忍,便同家裡人說,收爲了自己的小侍衛。
這小侍衛便是少年時的厲淵了。
兩人相識時,她五歲,他九歲。
那時的厲淵還很靦腆,不喜歡說話。
原主是個調皮的性子,園子裡沒有人陪她說話,她就去找厲淵,給他帶糕點,拉着他去街道上玩,還玩各種的cosplay。
時間久了,厲淵似乎沒那麼討厭原主了。
在選秀的前一天,小侍衛厲淵瘋狂一樣的拉着原主要帶她離開。
他告訴她說,皇宮是虎狼之地,再向往美好堅定的人在那裡也會被薰染成惡物。
原主蘇意從小被灌輸,進宮討了皇上的寵愛便可光耀門楣,況且當今的聖上年雖不惑,但是一位明君,且風韻俊朗,少女都有一顆懷春的心,這時候哪裡還聽得下去厲淵的話。
於是,原主推開了他,同他說,她想要寵愛,想要權勢,只有這樣纔不算是白活一回。
如原主所願,小侍衛厲淵不再阻攔了。
他鬆開了握着她的手,面色蒼白,一聲不吭的轉身離開。
那一次的離開,他便再沒有回過蘇府。
原主也是入了宮兩年後,也就是前兩天才見了厲淵。
那時。
他是權勢滔天的總督,她是不受寵的宮妃。
在說說借種一回事,原主進宮時間雖不短,但是連皇上的面都沒有見到過,是個不受寵的主。
大夏王朝的當今聖上乾庸三月前處理政事時,突然吐血,至今虛弱,聽傳言說快不行了。
王朝律法規定,皇帝若薨了,後宮嬪妃中沒有子嗣的妃嬪都要爲她陪葬。
這時候原主才幡然醒悟,她想要活着,便想出了要借種這麼一出。
蘇念大致的理清了位面的劇情,很快的進入了角色。
“放肆!厲淵你別忘了,你只是一個奴才!也敢肖想本宮。”
厲淵冷嗤一笑,狹長陰鷙的眼尾上揚,“娘娘,奴才自然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可——”
“當真如娘娘說對了呢,奴才肖想很久。”
“你!”
蘇念被粗魯的扔到了牀上,她掙扎。
“厲淵!你...走開!”
“你——你,是個太監!”
身上的男子頓了一下,他那雙黑的濃郁的眸眼黯淡又陰鬱。
“娘娘真是慣來會用激將法——”
他修長又白的不正常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眼尾通紅。
“奴才...奴才不才,每一次都會上當。”
“……”
當天晚上,厲淵身體力行的向蘇念證明了他不是太監。
早上。
厲淵鬆鬆懶懶的穿上官服,一雙暇寐的眼睛半垂的看着她,嘴角噙着的笑帶着冷漠。
“娘娘想活着,找奴才就是了,外面的野男人——”
他笑,“難訓也難養。”
蘇念身體乏累,一點也不想搭理他。
她轉過身,向上拉扯了一下被子,憋了半天開口說道,“你把我的裙子撕壞了,得賠。”
是的,她這個不受寵的妃嬪,一丁點銀子也沒有,衣裳也沒兩件。
昨晚的那一件白色的荷葉連裙還是她最好的一條,她自然不會讓他就這麼的拍拍屁股離開!
雖然,他是攻略對象!但並不意味着可以放任他胡作非爲,小氣的連一件衣服也不賠!
厲淵濃長的眼睫微垂,心情姣好,“改日奴才讓人給娘娘送來。”
蘇念抓了抓被褥,十指緊握,沒有再說話。
等人走了,蘇念蒙上被子就是一陣的羞恥。
昨天她好像好求他...來着...
啊!造孽啊!
蘇念小心臟崩潰。
時至初冬,很多的花草都謝了,蘇念院子裡的草兒啊,花兒啊長的倒是挺好的。
原因不是別的,只是因爲她活的比冷宮裡的娘娘還要慘。
怎麼說人家還有人照顧吧,她被刁難苛刻的只有她一個人了。
原主從來沒有做過下人的活,剷草什麼的自然不會做,天長日久的就...快被草淹沒了。
上個位面中,蘇念很喜歡曬太陽,這個習慣的延續了下來。
冬青樹下,一盞清茶,一個椅子,蘇念躺在上面,神色逍遙,愜意自在。
“喲!我當是哪個天仙下凡了呢?原來是清美人。”
來人雍容華貴,手上全是金貴的玉鐲子,一身的紅衣妖豔,臉上更是塗抹的粉脂濃郁,她前腳進來,後腳十幾個丫鬟的牌面就上來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皇上乾庸沒病倒前寵愛的瑤妃。
蘇念站起身來,淺笑着恭敬行禮,還特意的搬過去了一個凳子,“瑤非娘娘天資絕美,我一不受寵的美人哪裡能稱得上是天仙兒,頂多也就襯您罷了。”
“我這平寒,瑤姐姐莫要見怪,快來坐,這清茶倒是好喝的緊。”
說話間,蘇念已經倒上了一杯的清茶推放在了瑤妃面前。
宮廷位面她穿過的多了去了,什麼時候該飛揚跋扈,什麼時候該阿諛奉承,她可是拿捏的死死的。
這不,瑤妃原本的臉色鐵青,這會兒臉上都紅暈了。
蘇念暗自在心裡腹誹。
高興的好哇,省的官大壓一級,又讓我去陪皇后唸經吃齋去了。
是的,皇后遁入佛門,看透紅塵了。
她是皇后,一國主母,不能出家她便久久的在自己的宮殿唸經不出,也不許旁人打擾她,除非——
跟她一起跪祠堂,唸經之類的。
無不無聊啊,蘇念受不了。
話說這位的皇后也是挺慘的,當年皇上遇皇后青梅竹馬,兩人結爲良緣的時候,皇上只是一番的王爺,連太子都不是。
後來勾心鬥角,利用人脈,雜七雜八的不知道攀附了多少的關係...最後是登基了。
可惜,皇后對他也沒有了最初的期待,阻止不了他濫情,玩弄權勢,便看清了一切,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