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下,蘇念也算是有了盼頭,也就是再像狗一樣的爬這二十多天就到了大婚那日的假期了。
嗯...完美!加油幹!
隨着時間的遊走,蘇唸的才華越來越凸顯出來,隨口捻詩,出口成章根本是不在話下。
陸老先生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啊,說是此生能有機會教誨蘇念是上輩子積的德什麼什麼阿巴阿巴的。
蘇念總很是謙遜的拍一下陸先生的馬屁,希望陸老先生能看在她勤才又懂爲人處世的面上,能給她放一天的假。
然而...
結果是,陸先生一激動把他在家多年珍藏的不秘傳的古籍全送給了蘇念。
蘇念微笑。
陸先生真客氣!
時間晃爾,很快來到了大婚的前夕,蘇念難得婚前一天能閒着。
萬家上下燈火一片通明,紅綢交錯,燈籠高掛,好不氣派、隆重。
大廳內,蘇念被教訓着。
“婚前不得見面,你當老孃給你說的是屁話?!”
萬湛一張臉黑紅黑紅的,身旁的顧憐生眼眶暈着一層的水光。
“妻主,月漓也是思念飛塵唸的緊,忍不住纔去的,當年,妻主不也是,大婚前就溜進了我的房?”
蘇念:好傢伙,娘哎!想不到您這麼猛!
萬湛臉上突的漲上了一層的紅暈,他轉過頭看向顧憐生,眸色溫柔,牽起顧憐生的手。
“憐生,我能跟這兔崽子一樣?我...我是有要事纔去見你的,憐生,你知道的,嗯?”
“是要事,怕我冷了,暖牀去了。”
蘇念:!!!
“憐生——”
“噗哈哈哈...”蘇念捧腹大笑,“娘哎,我還真跟您不一樣,我就只是看看塵塵,老孃您是直接幹了啊,哈哈哈哈...”
萬湛的臉又紅又臭,像是熟透了的豬肝一樣。
“砰——”萬湛一巴掌拍在桌上,“放肆!我只是暖牀,其他的什麼也沒做!”
“好好好,娘就只暖了個牀,啥都沒幹,清白的很,哈哈...”
蘇唸的樣子實在是欠兒,萬湛十指緊握,骨骼碰撞發出的聲音“咔嚓咔嚓”的一陣暴響。
“萬——月——漓!”萬湛字字咬牙,幾乎是想要將人嚼碎了吞嚥。
蘇念笑容立馬的僵硬,跪地誠懇,“爹、娘!我錯了,我不該受不住寂寞去看塵塵,更不該違背您二老之前的叮囑,我錯的徹底,大錯特錯!”
萬湛:“......”
一旁的顧憐生無意間爲女兒辯駁的一句話,沒想到暗自中傷了自己,此刻不得不說他的個爹爹臉上的顏色紅的發透...
“妻主,月漓已經認錯了,您就不要再同她見識了。”
萬湛擰了擰眉,看向顧憐生,想開口說什麼,最後還是嚥了進去,只嘆息了一聲。
“罷了,念在你這幾日勤勉的份上,明日又是你的大婚,此事便不與你計較了,但,從現在開始你要一直的待在你房間中,明日迎親之前,不得外出!”
因爲婚娶婚嫁都是兩家的事,夜飛塵孤身一人,但該有的形式需有,所以蘇念早早的便與他的爹爹說了爲塵塵置辦一處府院落,娶親便是從那府中迎接。
她的爹爹也很給力,直接買下了京城中心的一處豪府,並提筆改府名曰夜府。
一時間,引起了不少的躁動,不過大多討論的是夜飛塵與蘇唸的風流之事,對於當年的夜家鮮少有人討論,畢竟十多年足以讓人忘記很多的事情,尤其是朝堂之上的權力更迭。
蘇念四指指天,神色篤定,“娘,您放心,我保證明天迎親之前不出門!”
我爬窗~
我跳牆~
顯然萬湛沒有看透她內心的小九九,臉上的情緒緩和了不少。
“嗯,明日你也算辛勞,下去休息吧。”
“謝謝孃親體諒!”蘇念站起身來,又是一臉的嬉皮笑臉,“爹爹拜拜,孃親拜拜。”
......
回到屋內的蘇念大字躺在牀上就是一陣的呼嚕。
嗯...是挺累的,白日裡不好溜出去,還不如好好睡覺,晚上再去看塵塵。
另一邊夜府。
夜飛塵一襲的青藍衣衫站在庭院中,看着偌大的府邸愣愣的出神。
故事多秋,當唸的夜府如今說與它一樣的也就是你了。
夜飛塵手扶上庭院中一顆參天海棠,眸色閃爍。
是的,這座府邸不是別的,就是當您夜飛塵小時住的夜府。
當年夜府一夜之間慘遭滅門,這府邸也是輾轉在幾個富商中徘徊,它改過好多的姓氏,如今又成了夜府,只不過卻早已不是當年的夜府。
“公子。”
慕楓從暗處走來,恭敬的站在夜飛塵的身側。
夜飛塵眼睫動了動,轉過身來,眸色變得平靜,“慕楓,你跟隨我多年,今也到了嫁娶的年紀,你、可有心上之人?”
“公子!慕楓一生所願便是守護您。”
夜飛塵踱步走到慕楓的身邊,“沒有誰,一輩子就該守着誰,你不必因爲當年母親的吩咐,一直...”
“公子,當年若不是夜大人在街頭收留了慕楓,慕楓早就死了,夜大人對我有再造之恩,護您是受她所託,也是我心甘情願,請——”慕楓跪地,“公子,不要趕走慕楓。”
夜飛塵眸色閃動了一下,“他日若是你遇到了想共度一生的人,隨時想離去都可以。”
慕楓頷首不語。
世上女子多薄涼,遇一良人豈容易,何況我...不過一無名之人...我無它願,但求公子冤陳,餘生無憂。
夜飛塵無奈搖了一下頭,扶他起身,“慕楓,從今往後你不必一直隱藏了,就跟在我身邊吧。”
“公子!”慕楓擡頭,目光驚詫。
夜飛塵緩緩開口,“我會與阿漓說,你是我的貼身侍衛。”
慕楓眼眶氤氳,沉頓了半刻,恍然間神色暗淡了下去,“公子,慕楓還是在暗處較好,這樣幫公子探聽消息也...”
“慕楓,我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夜飛塵微仰頭,看着遠方的天色,“阿漓她才能出衆,定然是會金榜題名的,有她在,我們多年的策劃,可以不必如此辛苦。”
慕楓擰眉,“公子當真就能肯定她能做到?”
夜飛塵墨色的眸眼閃過一抹的情緒,聲音低沉篤定,“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