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不出所料,牀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韓渠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因爲不在意了,竟然生不出任何生氣和焦躁的情緒。
那個女人的那雙腳,無疑是他見過最美的一雙腳,只要見過一眼,就再也忘不掉,想觸碰卻又害怕弄髒了,害怕玷污了它的神聖,只能在一旁默默的仰望着。
然而那天,當許悅的手執筆作畫的那一瞬間,他看到的卻不是腳,而是那雙並不怎麼完美的手。
韓渠不是手控,正因爲如此,根據正常的思維判斷,纔會更加可觀,許悅的那雙手並不是傳說中的潔白如玉青蔥玉指,指尖修長細膩光滑,可即便這樣,他還是沒有移開視線。
和許悅一同出去的時候,他大概懂了一些許悅的計劃,這個世界上美好的事情有很多,只要自己用心用眼睛去認真注視,就能發現和平時不一樣的風景。
她不阻止他喜歡腳的權利,甚至她很民主,會尊重每一個人的愛好,她只是想帶自己融入生活中。
她的計劃應該是,先去窯瓷處下個單子,別人可能不同意,但憑着她死不要臉的精神,外加能說會道的一張嘴,應該能夠輕鬆搞定。
然後,她就可以放心的帶自己去玩,或許是瓷窯旁邊的旅遊景點,或許是動物園,也或許是人們都喜歡的遊樂園,她應該計劃了很多。
可惜她沒想到,因爲抄近路,他們竟把假期全耽擱了進去,地圖不準,方向不分,計劃徹底歇菜!
即便這樣……她還是帶自己去了瓷窯,當着衆人的面畫了一雙腳。
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許悅……許悅……許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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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悅,你終於來了!”注射室,霍害剛剛扎完一個屁股,蘇燻人已經站在了自己旁邊。
胡蓉蓉用眼神示意,無聲的說,這女人就是她提到過的那個女人!
霍害點頭,表示明白。
“蘇小姐,我現在在上班,有什麼事我們下班再談”霍害微微一笑,很有禮貌道。
胡蓉蓉:……
這貨爲毛每次都這麼淡定?
話說這個女人一直來找許悅,表情還含着些許氣憤些許複雜糾葛,難道是因爲……那個小帥哥原本有個未婚妻,就是這個女人,誰知小帥哥看上了許悅,這女人傷心欲絕便恨上了許悅?
不過幾秒鐘時間,胡蓉蓉已經腦補出了一場狗血大戲!
“怎麼了?”瞥見胡蓉蓉一臉糾結的表情,陳慧依納悶道。
剛纔不還好好的,怎麼這就難受了?
“噓……一會兒她們可能要打起來,我們要隨時做好戰鬥準備!”胡蓉蓉滿臉堅毅道。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許悅的錯,這女的上門找她姐妹的事,她就不能裝作沒看見,只要這女人敢動手,她們分分鐘上去ko她!
不管是醫院的風雲人物韓渠,還是千年一遇的大美女蘇薰,只要是來找霍害的,統統靠牆等下班時間,
衆人看着霍害的眼神,瞬間多了幾分敬意,從來不遲到,從來走的最晚,絕對是一個敬業的好苗子啊!
怪不得能入韓變態的法眼啊!
霍害:……
你們想多了!
只是比起來應付這些人,她還不如工作來的清淨,更何況能讓他們吃癟,自己心理也能舒服一會兒不是嗎?
衆人:……
果然是霍害氏惡趣味!
時針剛指到十二點,蘇薰當即衝了進來,她看起來柔柔弱弱,實則手勁大得很,更何況身份還是個殺手,霍害自然不會硬碰硬,順着她的力道便走了,蘇薰看她這般識時務,手下的力道便輕了幾分。
“你和蕭睿祺說了什麼!”將霍害拉至一旁,蘇薰當即吼道。
“什麼?”霍害一臉茫然。
能說什麼,把你那天的錄音送給他了唄!
“你別給我裝傻,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人,蕭睿祺說有人通知他我在韓渠家裡,那個人是不是你!”蘇薰當即咬牙!
不得不承認,在蕭睿祺破窗而入的那瞬間,蘇薰是有些心動的,可是不知蕭睿祺到底聽說了什麼,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是古怪。
“s小姐,別來無恙啊!”他輕笑着和自己打招呼,站在牀沿的他,眼中倒映着躺在牀上無能爲力的自己。
“m先生”蘇薰勾了勾脣角。
他們兩人猜忌很久,真正確定對方身份也不過是在不久之前,平時都是隻聞其名,一次性說那麼多話,還真是第一次!
“聽說你喜歡韓渠!”蕭睿祺當即開門見山道。
蘇薰:……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嗎?
“即便他是個戀足癖你也喜歡?呵……”俯身湊近自己,捏住了自己的下巴,蕭睿祺當即咬牙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受虐癖好呢!”
蕭睿祺的力氣有些大,蘇薰基本上已經脫力,被如此對待,眼睛裡當即不受控制的蒙上了一層水霧。
“你果然是m!”蕭睿祺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正巧,我是個s!”勾脣一笑,蕭睿祺將蘇薰抱在懷裡,湊近她耳邊輕聲道:“從今以後,你就永遠是我的了!”
蘇薰:……
等等!有什麼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