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舒弘方交給三個鬼差,讓他們帶舒弘方去舒府找鬼。
靳青開始同安夫人碰起治療方案。
707坐在意識海中,一臉驕傲的看着安夫人:他家宿主做事向來喜歡速戰速決。
這可是他家宿主爲數不多的優點。
安夫人恭順的望着靳青:“不知大人需要我準備甚麼?”
之前那巫醫倒是同她要了不少的藥草,希望能派上些用場。
靳青的眼神從上到下掃過安夫人全身:“藥老子拿就行,就是藥引得從你身上出。”
安夫人微微一怔:“什麼?”這位是什麼意思,難道也是想讓自己放血不成。
不過,若是能救兒子的性命,放些血也是應當
正想着,卻見靳青對她揚揚下巴:“你得割肉,一天一片,給你兒子煎着吃!”
安夫人直接從凳子上站起來:“.什麼?”世上竟還有這麼殘忍的藥引。
舒弘方的嘴脣抖了抖:“你真的給她兒子吃!”這太殘忍了,靳青明明是個姑娘家,怎麼總是喜歡做這般兇悍之事。
靳青還不知道,舒弘方正在爲自己的未來擔心,她下意識的啃了口手上的豬腿:“要不養條狗吧!”
707:“.”說好的速戰速決呢,他家宿主果然就是稀罕那小崽子!
而且,把當媽的肉切給兒子煎着吃,聽聽他家宿主說的是人話麼。
忽然想起來,那個安家大少爺也是個孩子。
難不成這藥引還有位置講究嗎?
靳青的表情變得高深莫測:“時間不對,這藥引廢了,等回頭老子親自過去幫她片肉。”
同時還不忘示意讓下人們再遞條豬腿給她。
翠喜擡頭看向靳青:“大人說什麼不對?”
說罷,直接手起刀落。
之後,小黑隱去身形,默默守護在靳青身側。
翠喜:“.”你是魔鬼麼!
靳青再次擼了塊肉:“你挺不錯的。”
小黑心裡悄悄鬆口氣:“能幫大人分憂就好。”
小黑:“.”它這位大人還真是詼諧幽默啊
舒弘方沒說話,只是三兩步跑到靳青面前,低頭說道:“我困了。”
房間中當即傳來安夫人淒厲的慘叫聲。
另一邊,安夫人的貼身侍女翠喜正一臉擔心的看着自家夫人:“您這還真割啊!”
靳青咧咧嘴,隨後將舒弘方提起來放在背上:“最討厭你這種麻煩的小崽子。”
她可憐的夫人啊!
看到托盤中血粼粼的東西,舒弘方下意識避開視線:這明明是一片肉,爲什麼說是藥引。
小黑跟在靳青身後,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地上的骨頭,這位怕不是和豬有仇。
就在這時,翠喜端着一個托盤淚眼婆娑的來到靳青身邊,將托盤中血粼粼的藥引送到靳青面前:“大人,藥引送來了,請大人處置。”
哪來的大夫,竟然出了這麼個惡毒的主意,她家夫人的身體原本就虛,如何能受得了。
舒弘方一邊說一邊哭,不知過去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靳青歪頭看着小黑:“往哪投?”
707&小黑:“.”你胡說,你撒謊,就是你遭的孽。
靳青裝模作樣的搖頭:“不對。”
這娘們給別人放血的時候不是挺來勁的麼,怎麼現在這麼大反應。
說着說着,舒弘方已經泣不成聲。
隨後,靳青伸手拍了拍安夫人的肩膀:“放心吧,老子有金瘡藥,效果槓槓的好!”
這讓他如何承受的起,
聽到舒弘方壓抑的哭聲,靳青站起身,繞着院子慢慢的溜達。
聽到舒弘方在夢裡依舊時不時抽搭幾聲,靳青歪頭斜眼的看着小黑:“他們走了。”
707呵呵一聲:“這不是過分的問題.”這分明就是殘忍!
即使在這樣的時候,這些人依舊惦記着他,爲他着想。
原本正在熟睡的舒弘方瞬間被慘叫聲驚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圍:“發生了什麼事麼?”
隨後,一聲更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這位大人還真是奇怪,看起來似乎對什麼都不在乎,可實際上卻是溫柔的很。
舒弘方吸溜吸溜鼻子:“爹孃不讓我報仇,姐姐讓我別忘了幫她和鵬飛哥退婚,奶孃讓我將她埋在牆根下的銀子拿去花,還有小六,他說想陪我再玩一次蹴鞠.”
安夫人低下頭靜靜的看着自己的腿:“爲了我兒,這一步我必須走。”
靳青伸手抓了抓後腦勺:“707,老子的要求過分麼?”
小黑趕忙回靳青的話:“大人,我們已經完成了這些鬼魂未了的心願,他們現已被帶回地府等待投胎了。”
倒也不算特別沒用,至少這崽子做飯還挺好吃的。
見舒弘方回來,靳青警惕的將嘴裡的肉嚥下去:“沒了!”
他們回來時,靳青剛好蹲在院子裡啃豬肘子,面前已經堆了半人高的骨頭。
靳青伸手抓了抓臉頰:“還行吧!”
靳青搖頭:“老子也不知道!”
翠喜淚眼婆娑的接過藥引:“夫人,那人說這金瘡藥治您的傷正好,奴婢這就給您敷上。”
小黑剛想說舒家人要在地府中排隊等待審判,可看到靳青的表情後,當即轉了口風:“都是好人家,能保他們一世平安的。”
舒弘方緊緊勾着靳青的脖子,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流:“靳青,我是不是很沒用!”
安夫人:“.”這是金瘡藥的問題麼。
直至第二天清晨,舒弘方纔被小黑帶回來。
將蒙叨叨的翠喜打發走,靳青將藥引的事告訴給舒弘方,隨後對舒弘方交代:“你記得每天片她一塊肉下來。”
還不等707將話說完,靳青便認同的點頭:“老子也覺得不過分。”
所以說,她最討厭這些麻煩的小崽子了!
舒弘方:“.”所以,那東西根本就不是藥引對吧。
不知想到什麼,舒弘方的身體猛然僵住。
他有些懷疑,靳青是不是知道他夢中發生的事,現在正在有意識的幫他報仇。
兩人的無故墜崖,拜師學藝,主動進入安府,讓安夫人成爲藥引
這當藥引最痛苦的,當真不是那突然的一下,而是每天在煎熬中活着。
他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卻記得夢中的那種無助的痛苦。
仔細想來,靳青似乎是在有意化解他夢中經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