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輸在什麼地方嗎?”景如畫問他。
韓信一呆,他從沒有想過自己輸在哪裡,他的用兵都沒有錯,難道是這次出了內奸?
“是霸王您太厲害了。”韓信有些訕訕的。
“不,是你太從不會正式自己的不足,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可你忘了,兵貴在精不在多,你的那十萬兵馬的作戰能力不足一萬精兵的力量,而用兵再奇,重點就在這個兵字上,靠數量多和奇謀是走不長遠的。”
這還是景如畫頭一次對敵人說這麼的廢話,若是放在以前,景如畫只會少說多殺,然而松花走了,景如畫感覺到失去了什麼,在瘋狂後冷靜下來,因爲要救松花就必定要多拿信仰之力,可信仰之力光靠殺人是沒用的。
“你。”韓信顯然很詫異項羽突然會說這些,而且說得好像還有些道理,這可不是他的風格,也不是他會說的話。
韓信知道項羽有那麼點婦人之仁,以爲只要求他,讓他心軟,不就有機會逃走,當初的鴻門宴上,劉邦不正是靠着這個逃脫的麼。
看到景如畫眼裡的殺意,韓信知道這次自己失算了,這項羽不會由着他想象中那般放過他。
韓信拍了拍腿上沾染的灰塵,從地上站起來,面上帶着譏諷“項羽,你知道你爲什麼會輸了半壁江山,哦,不,是輸了原本是你的江山嗎?”
“那是因爲你和我一樣,目中無人,但你比不上我的是,你沒腦子啊,識人不清,旁人的建議你從來不會聽,劉邦雖是小人,可他知道用人,知道籠絡人心,而不是大肆殺戮,殺戮換來的不會是民心,而是,恐懼,直至推翻你,只要你一天如此,那你永遠不會贏得江山,坐不穩,治不好,我韓信今日死了,還會有第二個韓信,第三個,而你項羽死了,天下百姓只會高興,沒有誰懷念你。”
“你錯了,韓信死了還有第二個,第三個,項羽,只有這一個。”景如畫很平靜的告訴他。
韓信看着他眼裡的平靜一愣,怎麼沒他想象中的怒氣,反倒是靜的可怕。
這次,韓信心裡終於有些慌了,比起項羽的平靜,他更希望是面對怒氣,這樣至少還是他熟悉的那股個項羽。
“你殺了我吧!”韓信神色倨傲,他斷定項羽一定會怒髮衝冠,說不定不僅不殺他,還會壓回去百般羞辱,可惜,他面對不是真正的項羽,而是景如畫。
“嗯,這是自然的。”景如畫拔出斬魂刀,在韓信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一刀斬斷他的頭顱,頭顱滾落在地,眼睛睜的大大的,死不瞑目,他韓信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說死就死了。
看着身死的韓信,景如畫收回刀,拍了下烏騅馬,讓馬先等着,她要進樹林去找劉邦。
這一次,她絕對不能讓劉邦跑了,這個小人就跟烏龜一樣,所在籠子裡不出來,就算是烏龜,景如畫也要砍破他的殼。
山谷裡廝殺一片,劉邦頭也不回的在林中逃竄着,時不時的往回看一眼,看有沒有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