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了他這話,景如畫卻不知該怎麼反駁他,他未曾休妻,那她就是他的人,生爲人,死爲魂,景如墨說的她竟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景如墨眼裡閃過一道得逞的光,把握住景如畫的手放在桌案上,手腕轉動,五指伸開,一根根從景如畫的指縫中扣進去,五指一握,十指相扣。
“更何況,我陪你從青絲到了白髮,就算那時我是鬼魂狀態,你看不見我,那也是與你白頭偕老,而你爲我生子,爲我管理景府,身爲景夫人,你做到的夫人應盡的責任,而我作爲丈夫,卻沒能在當時做到丈夫應盡的責任,如今,也不算遲。”景如墨嘆了口氣,他說的有些偏執,那也是爭取一個合理的身份。
“你認與不認我,我都還是你的丈夫,你切莫要抵賴!”景如墨看着桌案上那未曾批閱完的摺子,另一隻手,拿起筆,開始在批閱起來。
景如畫掙脫不得,倒也不在強求,她雖不十分了解這個丈夫,可也知道他脾氣,在某種程度上他看似溫潤卻有些不可拒絕的強勢,偏偏這人又是她的丈夫,她掙脫不得。
景如畫總覺得哪裡怪怪的,看着他在奏摺上批閱的文字,才恍然大悟,他的字跟自己一模一樣,因爲說是自己的字跟他的一模一樣,他卻比自己多了幾分風骨,和溫柔,和她當年臨摹的帖子一樣。
想到這裡,景如畫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臨摹的帖子竟然是他寫的。
“如畫,這裡我會幫你照看,你且去完成最後的任務吧!”景如墨放下筆,側臉,看着她眉眼帶笑,像是一副潑了墨的山水畫。
景如墨看着她,眼裡的黑濃郁的如上好的墨,怎麼也化不開,這樣與她並肩坐在一起,他不是第一次,卻是第一次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也是兩人第一次用靈魂的方式相碰。
景如畫沒有說話,或者也不知道說什麼,現在也不是談這些的時候,她還有一個世界,完成後在與景如墨了斷前緣也不遲。
是的,景如畫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只是鳳國國景如畫的夫君,卻不是她景如畫的,她對他有過怒和怨,或許也有過少女時期的幻想,可這一切都在風月國結束了。
景如墨眼眸微微黯然,卻是不再步步緊逼,自己也是在死了以後,才明白這份感情,而她對自己也許只有親情,自己在她那裡是青梅竹馬的夫君,是孩子父親,卻唯獨不是愛人。
“如畫,你且去完成任務,你我的事,日後在結也不遲。”要說最瞭解景如畫的人也當屬景如墨,心中雖苦澀,但也不想再多說,適得其反,千年他都等的,也不急於一時,這次來見她,也只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日後在慢慢相與吧!
大楚七年,楚高祖因迷戀男色,掏空身子,英年早逝,後繼位的是年輕男子,有人猜測那是楚高祖的男寵奪位,也有人猜測是楚高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不過這位楚高宗卻是把楚國治理的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民心所望,在位六十年,政績齊佳,爲後世稱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