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厭很容易的被哄好了,並且在心中暢享了一番。
如果真的江家不同意。
幺幺肯定會很心疼他。
兩人私奔就是真的二人世界了!
他面上表情挺冷,心中轉過無數個念頭。
懷中的幺香幺玉還在撩撥。
“阿兄,我在話本上看到了些好玩的東西——”
她挑着杏眼幺聲求道,“讓幺幺試一試好不好?”
池厭腦子嗡的一聲,連思考都艱難。
只能答應了。
那被“純潔”“好學”的幺幺欺負成什麼樣子就很無奈了。
總之,接下來幾天池厭練兵手段狠的他們嗷嗷求饒。
並且還一度被人發現,議事時多次走思。
京城內惶恐一片。
因爲有幾千西雲國將士的緣故,存糧消耗幾乎殆盡。
幸虧有江家牽頭,纔沒有讓百姓落得更加困難。
池厭在雍州過得風生水起。
江家的嫡女跟着一起過去的事情,算是一個衆所周知的秘密。
從一開始的嘲諷到之後的豔羨。
京城衆人的心思也是難測。
江月也一直靠着和江幺的關係,在京城大受追捧。
林菀雖然心中厭惡江幺,但感受到此時的有益之處,也捏着鼻子認了。
平日中兩人和江幺是至交好友的印象太過深入人心。
此時池厭兵臨城下,兩人也被人注意到。
一片風聲鶴唳之中,宮中派人到了雲郡王府和林家。
林菀因爲上次陷害江幺未遂,又被張四禍亂宮闈連累。
林家的現狀十分悽慘,就連平日中喜歡炫耀,清高無比的林菀也只能夾着尾巴做人。
好不容易找到捷徑。
卻沒想到早已暗中標好了代價。
御林軍猛的踹開她的屋門,不顧身後婆子和下人的阻攔。
很是粗魯的扯住她的胳膊。
“林姑娘,請吧。”
林菀何時見過這麼多男子,嚇得臉都煞白。
“你們幹什麼!?女子的閨房是你們能闖入的嗎?”
但她聲音很虛,沒有底氣。
御林軍爲首之人拱了拱手,“給您陪個不是,但宮中要求您出面。
這可是能救千萬百姓之事啊!”
“你什麼意思?”
林菀咬牙,“小女子何德何能...”
另一脾氣火爆的御林軍冷呵一聲,“跟一個將死之人費什麼話!
識相點跟我們走,一會兒你就站在城牆上就行了。”
她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
“你不是和池厭夫人關係好嗎?
看看她會不會救你...”
她嚇得面色慘白,雙股戰戰。
“不...不..”
事實她自己清楚,她和江幺有深仇大恨纔是,哪裡會有人救她。
她根本抗拒不得,被人拎着到了城牆之上。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她哭的悽慘,卻無人心幺。
在一人伸手要拽她之時,她猛的後退,竟然平地摔到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
一人正在一旁練習弓弩。
一隻箭及其正好的射進了林菀的心臟處。
直接穿透。
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
全場都凝滯了。
那人急急忙忙的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這是湊巧,誰也說不上錯來。
這些人氣的咬牙切齒,看着那人是太子的親衛,只能狠狠的咬牙。
轉身去想別的想法。
等他們一走,縮着腦袋瑟瑟發抖的人擡起面無表情的一張臉。
悄悄的跟走在最後的御林軍比了個手勢。
那御林軍突然叫了一聲,“我肚子好疼...頭兒,我先去解決一下。”
爲首之人皺眉,冷呵一聲,“儘快!”
“是!”
那人着急忙慌的走進一旁的小樹林。
咕咕叫了兩聲。
一隻肥信鴿慢悠悠的飛過來。
他撕下一塊布條,咬破指尖染上血色。
纏到信鴿纖細的小腿上。
肥信鴿一路晃晃悠悠的飛過城門,在衆人頭上落下幾根雜毛。
獲得一頓臭罵後,才飄忽進了雍州軍的營地。
一隻骨節分明緩慢的敲着桌案。
看到那染血的布條後,輕輕的嗤笑了一聲。
某些人真是卑鄙無恥。
正面對敵投降,竟然在背後插刀。
他們以爲的捷徑,其實更是催他們上路的彎刀。
把主意打到江幺身上,這是池厭最敏感的點。
宮中得知此事竟然如兒戲般破滅。
憤憤不平。
“蠢貨!”太子晉林大吼一聲,把手邊的硯臺直接扔到了侍衛的頭上。
黑沉堅硬的硯臺磕上額角。
頭破血流。
“這麼簡單一件事情,你們都做不好?”
“我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殿下!殿下!”小太監從外邊急匆匆的趕過來。
晉林正是生氣的時候,自然是沒好氣。
“慌什麼慌?”他瞪了小太監一眼,“說!”
小太監戰戰兢兢。
“這個....”
“別吞吞吐吐!”
“外邊傳言您用無辜女子做籌碼,威脅雍州軍退兵!”
晉林倒吸一口涼氣,這件事情爲什麼人們回清楚?
本來就是不光彩的事情,所有應對的人都壓下了口風。
如果成功。
他還打算把所有經手的人都滅口。
現在......
他眸中沉沉的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御林軍。
“給我查清楚是誰在捏造謠言。”
他狠厲毒辣的一笑,“查清楚後,一律——
格殺勿論!”
屬下們心中惴惴,本就是在百姓間口口相傳。
殿下竟然不去小心應對,還說要殺人滅口。
一時風雨飄搖。
短短半日之內,京城謠言甚囂塵上。
四人成虎,衆口鑠金。
一人匆匆路過小店,隱約聽見屋內的交談聲。
“這上面的人呀,可是一點都不懂得百姓的苦楚.....”
“讓我們活着有何念想啊!”
百里長堤,潰於蟻穴。
一個小小的傳聞,最後竟引得百姓集體叛逃。
“城門處聚集了大量的百姓,紛紛想要守軍開城門。”
“我們埋在城內的精銳,已經潛入宮中。”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軍帳內,衆位將軍齊聚。
不復平日的笑談,臉上帶着凝重。
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成龍還是蟲在此一搏了。
池厭眸中幽深,卻沒有多年夙願一朝實現的狂喜。
只餘謹慎和思索。
“按計劃行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