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
蘿籮怯怯且不長眼色的問,“大佬,您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江幺惡狠狠的磨牙,爲什麼這次攻略對象這麼會?
啊啊啊啊!
真是讓人有點招架不住啊!
不過她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輕咳兩聲,“有點熱。”
“大佬大佬!反派的好感值升到50了!”
看來肯定是被剛剛的那個吻給提上去了。
唉,她這個攻略組的大佬算是出賣色相了嗎?
不管了,反正多少好感值都上去了!
她睡得房間是主臥,教職工宿舍都是一室一廳。
那麼——這間房就是平日中陸柬之待得房間了?
她視線好奇的掃了一眼,黑白灰的性冷淡極簡風,死氣沉沉的。
唔了一聲,窩進了被子裡。
被子乾淨溫暖,有些太陽的味道。
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在陷入黑暗中的前一刻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等等——
話說這個攻略任務的共同點,就是每個世界的反派都不太正常。
這個世界呢?
月涼如水,從落地窗灑到牀尾。
玉足在月光在精巧可愛,“咯吱——”一聲。
門被人從外邊打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外邊走進來。
他腳步聲輕緩,被厚重的地毯壓下,幾近於無。
光被遮擋,陰影映到江幺的身上。
有些詭譎。
男人看不清神色,視線卻讓人忽視不了。
蘿籮揉揉眼睛,模模糊糊的睜眼就看見面前陰惻惻的男人。
伸手緊緊地捂住嘴巴,不能讓尖叫聲露出來。
嗚嗚嗚,它好難。
它哪兒敢跟這位對着幹。
骨節分明的手輕撫女人的側臉。
她側臥着睡覺,閉上眸子眼睫濃密纖長,看着乖乖巧巧的樣子。
一點都沒有平日中喜歡跟人對着幹的模樣。
男人蹲下身,視線和女人的臉平視。
按理來說,以江大佬的敏銳程度,早在有人靠近屋子的時候,就醒過來了。
今天是怎麼回事?
蘿籮有點害怕。
那手從臉頰輕移到眼尾,摩挲了一陣,又緩緩的蹭到了嘴角。
修長有力的指揉了揉脣瓣。
男人輕笑一聲,慵懶呢喃道,“一個人確實有些無聊——
養只小貓可能會有些意思。”
一個只能依附於自己的小貓。
完完整整的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隻小貓雖然牙尖嘴利,野性難馴,但——這纔有征服的快感不是嗎?
在陸柬之手指揉上江幺的脣瓣時,蘿籮就急急地想要叫醒江幺。
卻一直到男人餮足的出門,都沒人應聲。
它急的兩眼淚汪汪,嗚嗚嗚主人不乾淨了!!
豎日一早。
江幺從睡夢中驚醒,猛的睜開狐狸眸。
緩了好久才清醒過來,她似乎是被一隻狐狸追着,非要讓她親嘴?
要是不親就把她吊在書上,用狗尾巴草撓她的腳??
這都什麼奇怪的夢?
懷疑的掃了一眼周圍,發現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伸了個懶腰起牀洗漱,心中還在吐槽反派太晦氣了。
突然發現安靜到過分的系統,“蘿籮?”
蘿籮哭的綠葉子都蔫了吧唧的,氣的直咬帕子。
肯定是那人用了什麼手段,它一想要說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被迫進小黑屋。
它可是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系統!
於是——
在江幺再一次疑惑的問出聲時,蘿籮義正言辭道,“沒事!什麼都沒發生!”
手機鈴聲響起。
上面寫着“阿玉”兩個字,一看就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呵!朋友!
她帶着些看好戲的心情接起電話,“有事?”
周玉頓了一下才道,“幺幺昨天晚上你怎麼沒回宿舍啊......”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昨天晚上老師查寢,把你的名字記上了。”
江幺挑眉,她可是知道A大的校風開明,查寢這種事情百年難得一遇。
怎麼剛好就在昨天晚上,她唯一一次出校的晚上記上了。
那邊周玉還在說,“你別難過——
說是記上名字後任何評獎評優都不能參加了。”
她嘴上安慰着人,語氣卻是極爲幸災樂禍。
演技委實需要進修一番,昔日娛樂圈小作精提出客觀的建議。
江幺狐狸眸流轉,面上帶笑,聲音虛虛的道,“昨天是我不對...阿玉你別在意。”
又道,“剛好今年的國獎名額只有一個,那就當做我棄權了。”
果不其然,周玉語氣都輕快起來。“啊呀,那你早點回來吧。”
掛了電話,江幺打開通訊錄上面的人名很少。
有印象的同班同學屈指可數,她點開一人,問了昨天查寢的事情。
那人秒回消息,說是沒有查寢。
又好奇的問江幺是不是從小學習芭蕾。
昨天晚上在晚會上驚豔衆人,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就被人扒出了身份信息。
這時,同班同學才猛的反應過來。
芭蕾女神竟然是他們身邊那個不起眼,還有點奇怪的同學?!
江幺和這人聊了幾句,有些若有所思的道,“怎麼我嘴角有點紅啊?”
蘿籮:......我不是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江幺在路過書房時頓了一下,“蘿籮,裡面有人在嗎?”
蘿籮有點怕,還是乖乖巧巧的掃描了一下。
然後被嚇得毛都炸了,江幺還在好奇的問。
蘿籮顫巍巍的道,“有.....有吧?”
死人也算人吧?
江幺唔了一聲,壞心思的湊近聽了幾秒鐘。
之後彎起指腹,“咚咚——”的敲了兩下,扭頭就跑了。
嗯,很幼稚。
她幾步就到了宿舍,一打開門裡面是有些驚慌的周玉。
江幺緩緩的勾起一個笑來,“阿玉,你怎麼了?”
周玉眼神飄忽,“沒...沒事,幺幺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她以爲林幺肯定住在外邊的酒店,至少要下午纔回來。
這才七點啊!
她猛的轉過身,打算去一下衛生間,“你先休息休息吧,我收拾衛生。”
但她做賊心虛的樣兒,鐵定有事。
江幺言笑晏晏,“昨天是我過分了,今天我來吧。”
周玉皺眉,已經因爲江幺的不識好歹氣的眼前發黑,“不用你管!你沒聽見?”
兩人拉扯之間已經靠近了衛生間,窗口的風飄進來。
打開了那扇門,江幺眼尖的看見紙簍裡一個突兀的東西。
她輕笑一聲,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