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澤想起當日發生的一切,不由得暗自嫌棄起自己來。
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然會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
當初左丘歷劫歸來,要求自己用搖光山的至寶回溯鏡幫他尋人,可是自己也被相親的事情給忙的焦頭爛額。
不去吧!師傅的那一關就過不了;可是去了吧,萬一妖族的殿下看上自己了怎麼辦?
想來想去,清澤決定找一個人冒充自己的意中人,到時候讓妖族的殿下知難而退。
可是選的能力低了,絕對會被人家給看穿的,能力高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誰會來配合自己做這種事情?
正好這時候自己的好友左丘歷劫歸來,就趁機提出了這個要求。
自己也沒報什麼希望,只不過是打算試探一下。
沒想到,左丘爲了讓自己鬆口幫忙,竟然答應了這個無禮的要求。
在然後,左丘就扮作了女子,陪自己來妖族。
可是誰知……
妖族的殿下就是左丘費勁心思要尋找的人?
……
“既然都是熟識,就不必拘於俗禮!”伊峰擺了擺手,雖然對這個結果有些吃驚,不過接受能力還是十分強大的。
“那我們的親事?”左丘趁機問道。
“哎!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就不過多的插手了,一切由你們自己決定好了!”賀涵對左丘顯然十分的滿意,看着左丘的時候眼睛裡都帶着笑意。
蘇沫被擋在左丘的身後,就這樣看着自己的終身大事被草率的決定了。
“你們年輕人聊,我們就不湊熱鬧了!”伊峰擺擺手,帶着賀涵離開了。
“你們聊,我還有事情,先走了!”清澤被左丘警告的看了一眼,立馬識相的主動提出了離開。
沒有過多的話,直接運起靈力,消失在了兩人面前,像是後面有洪水猛獸在追着他似的。
剛纔還擠滿了人的亭子如今就剩下了蘇沫和左丘兩人。
整個亭子被尷尬充滿了,兩人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這個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蘇沫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想要解釋一番。
“當日我不是告訴你要等着我麼,爲什麼我一回去你人就不見了?”左丘的語氣裡帶着點點的無奈。
左丘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有些慶幸,幸虧當時自己答應了清澤的要求,要不然想要見到小傢伙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那個,我以爲你說的讓我等你,是等你的轉世呢!”蘇沫不好意思的回道,當時就那麼沒頭沒腦的留下一句,讓自己等他,誰想到竟然是這個意思。
“好吧,你說的還算有道理!”左丘習慣性的揉了揉蘇沫的腦袋,心情大好。
天知道自己一看到和清澤相親的人竟然是小傢伙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心裡彷彿一下子被怒火充滿,充斥在腦子裡的想法就是想要不管不顧的給小傢伙懲罰。
竟然敢揹着自己來相親。
不是告訴她了麼?
等着自己……
結果,自己回到人間的時候,不僅人消失了,自己根本找不到,就連黃大牛一家都消失的不見蹤影了!
回想起當小傢伙不見的時候,自己的慌張,甚至答應了清澤扮作女子的事情,左丘不由得有些黑臉。
“以後去哪裡一定要提前告知我,知道了麼?”左丘的語氣很平淡,但蘇沫就是從中聽出了威脅的意思。
“嗯嗯!”蘇沫討好的笑了笑,不知道爲什麼,左丘的身影忽然和記憶裡的瑟斐重疊了起來。
“我們的婚事你決定怎麼辦?”
“這個……似乎不着急吧?”蘇沫急忙說道,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你不願意?”左丘的眉頭一擰,顯然對蘇沫的回答有些不滿。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沫安撫道:“我還有任務沒完成呢,蠻荒城也還需要我管理,成親之事恐怕還不能着急。”
“什麼任務,”左丘皺着的眉頭鬆開了,“你說出來,我幫你!”
這世間的事在左丘的眼裡並沒有什麼困難的!
“父皇當初把蠻荒城交給我的時候,要求我完成妖級石顯示的任務,現如今,妖級石的進度很快就完成了,只要將姻緣石出現的錯亂解決就好!”
“把你的妖級石拿出來給我看看!”
“幹什麼?”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蘇沫還是順從的拿出了自己的妖級石,一塊看似青玉材質的令牌出現在了蘇沫掌心。
左丘並沒有見外,將妖級石拿在手上看了看,隨後將妖級石輕輕的一彈,就取下了一角。
“喂,你在幹什麼?”蘇沫慌忙的將妖級石從左秋的手裡搶了過來。
妖級石記錄了妖族一生所有的信息,直接和妖族的生命相連,每個妖族一生僅此一塊。所以在看到左丘竟然破壞妖級石的時候,蘇沫的反應纔會如此之大。
“沒什麼,”左丘沒在乎蘇沫的抗拒,右手白光一閃,出現了一塊白玉所做的令牌。
毫不猶豫的在光滑的玉石表面取下了一角,然後從蘇沫的手上將妖級石又拿了過來。
“喂!”蘇沫想要搶回妖級石,可是身高的差距讓蘇沫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左丘接下來的動作。
左丘將取下來的白玉放在了妖級石的缺口處,一道光芒閃過,妖級石的表面完好無缺,只是在補上的缺口處彷彿有淡淡的紫光流動。
隨後如法炮製,將取下來的妖級石的一角安放在了白玉材質的令牌上,使二者緊緊地粘合在了一起。
“你剛纔做了什麼?”蘇沫從左秋的手裡接過了屬於自己的妖級石,眼睛裡閃爍着好奇。
在左丘做完這一切後,蘇沫就感覺到自己和左丘之間似乎多了一股淡淡的聯繫,雖然微弱,但是卻絕對存在的。
“沒事兒,就是以後我可以隨時隨地的感應到你在哪裡了!”左丘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狡黠,上次無緣無故的找不到小傢伙可讓自己擔心了好久,有了這個,無論小傢伙在哪裡,自己都能夠感應到了。
“什麼?你竟然……”蘇沫指着左丘,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做了什麼都會被左丘知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