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昭陽說完不顧衆人的阻攔,拉着梓瑤上一樓的診室處理傷勢了,這些記者說老實話最怕的就是律師,見梓瑤那裡無縫可鑽,只能回頭追問周平海,而採血室內的護士卻對周平海吼道:“喂,那個周夢溪的患者家屬,你到底獻不獻血了,要是不救人我們好聯繫其他RH陰性血的供血者,你當救人是鬧着玩呢?”
周平海連忙湊到採血室的窗口,將胳膊伸了進去,剛剛那一幕大多數人都看見了,那個護士如此吼也是對他不滿的意思。他現在無法脫身去管梓瑤,只能先輸血給周夢溪了!
血通過採血的粗管源源不斷的流到血袋之中,護士不斷的晃動着血袋,讓血液與抗凝劑混合均勻以免凝固。
採血的時間比較長,周邊的記者漸漸安靜下來,周平海他小聲的偷問護士“護士小姐我想請問一下,化驗單上檢查出Ca是什麼意思啊?”
這個護士比剛剛要態度好些,擡了擡眼皮“醫學化驗單裡的Ca是癌(cancer);或者鈣(Ca元素符號)的意思。”
周平海腦子轟的一下死機了,梓瑤如此的消瘦蒼白,一定是生病了,不可能是缺鈣,難道難道真的是癌症?
其實梓瑤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周平海恨不得愧疚而死,自己恨不得將自己弄死,之後無論是起訴還是其他,都讓周平海見到梓瑤就感到無地自容。
周平海心想自己竟然相信周夢溪的話,認爲梓瑤沒事兒,關鍵剛剛還那樣激烈的打了她,自責羞愧和迷茫的情緒一下子把周平海填滿。 щщщ◆ ттκan◆ ¢ ○
輸完血周平海頭暈的厲害,讓助理照顧一下就回家休息了,回家安排周母和周曉梅去醫院護理周夢溪,自己則坐在房間內,反省這幾年與梓瑤在一起的點滴,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人。
另一面,梓瑤被胡昭陽抱到診室處理外傷,醫生給梓瑤處理了手掌的擦傷、臉頰的紅腫還有口腔內的破損。胡昭陽就黑着臉在一邊看着,梓瑤無奈只有扯扯他的袖子,“不要生氣了,我只是希望能夠更加快捷的處理這件事,我見到他就反胃極爲的不舒服。”
那可憐的樣子,讓人如何能夠硬起心腸責備。
胡昭陽瞪了梓瑤一眼,那個處理外傷的醫生彷彿唐僧附體般的不斷叨唸着,“嘖嘖嘖,誰這麼狠心,在如此漂亮的小臉上能下得去手,一週之內不可以吃辛辣食物,清淡飲食,不可以暴曬,以免色素沉着,這兩天不能洗澡了!”
梓瑤拄着頭,那個醫生看到湊過來,緊張的問“怎麼了?頭暈嗎?”
梓瑤搖頭,拉過來胡昭陽靠在他的身上,輕輕的說,“我想睡覺。”閉着眼睛不再動作。
這可把胡昭陽和那個醫生嚇了一跳,不過一檢查梓瑤身體沒問題,真就是睡了。
胡昭陽不懂,其實就是之前操控那些鋼筋時耗費的精神力過多的後遺症。
胡昭陽給外面的樑丘逸打電話,二人輪換着抱着梓瑤上車回家了。
(有朋友問爲什麼是輪換着,原因很簡單,不是說梓瑤胖,是不想在抱着的過程中擠壓到梓瑤各處的傷口而已。)
梓瑤這一覺睡了兩天兩夜,可把兩個男人嚇得不輕,找了好幾波大夫過來看都說沒問題才放心。
直到第三天的清晨,梓瑤才漸漸張開眼睛,看到躺在在自己的房間,樑丘逸趴在牀腳,想要張口叫人稍稍一動嘴角的傷口扯的就生疼,梓瑤無法運轉一個小週天,減輕了一些疼痛,並沒有把臉頰上青紫的痕跡去掉。
她輕微的動作就驚醒了樑丘逸,興奮的拉着梓瑤的手,“你~你醒啦!你都不知道,你一不醒胡昭陽就生氣,他是兩天兩夜沒睡,準備好了你的起訴書和起訴材料。”
梓瑤費力的說了一聲“水!”
樑丘逸才恍悟,立馬給梓瑤到了一杯溫水,溫柔的喂梓瑤喝,梓瑤做起來活動一下胳膊腿,想要下牀,直接被樑丘逸制止了。
“等着我給您把粥拿上來,胡昭明煮的。”說完快步跑去廚房。
梓瑤無法只能一連朝自己丟了兩個清潔術才感覺舒服一些,不過顏面上的青紫按照穴位進行封堵了,所以其實梓瑤身上已經全好了。
胡昭明推門先走進來,看看精神不錯的梓瑤,也暗自鬆了一口氣,“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梓瑤手腕上的終端不斷地嗡嗡響,梓瑤有些控制不住震顫,擡手把頭髮掖到耳後,稍顯尷尬的說:“我想去洗手間......”
胡昭明沒明白,蹲下身子看看梓瑤,“需要我抱你去嗎?”
梓瑤怒瞪了罪魁禍首一眼,“扶我一下,我腳軟。”
胡昭明忍着笑意將梓瑤抱起來,穿上鞋子,扶着她到衛生間門前,梓瑤快速的關門惹得那人更加肆無忌憚嘲笑聲。
梓瑤咬牙都是壞人,等我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點擊看系統終端,發現有好多未接來電和簡訊,周平海的最多剩下的都不熟悉,梓瑤想這些肯定大多數都是記者,所以沒有理會。
見好感度的提示不斷地閃爍,梓瑤下意識的點開,才發現這二人的好感度均達到75%,真是蠻快的,不過到現在都無法確認誰是擁有邪君的魂魄男配,梓瑤咬咬脣很是頭疼,手指向下一滑梓瑤頓住了!
周平海的好感度竟然升到65%,這太不可思議了,從工地上的事故到醫院的誤會梓瑤步步爲營,梓瑤不爲挽回這段婚姻,只想能順利的離婚好趕去華國首都A市繼續創業。她又不是原主對周平海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並且這種男人還是梓瑤最爲不齒的渣男類型,誰能給她解釋一下週平海好感度的提升原因,難道是因爲梓瑤對他沒有感情了,所以周平海纔有些恐慌回憶起梓瑤的好?還是和周夢溪比較覺得梓瑤更好?怎麼想都想不通,索性不再琢磨,扶着牆往外走。
一開衛生間的門樑丘逸和胡昭陽都在門口守着,梓瑤動作一滯,疑惑的看着二人。
胡昭陽拍拍懵懂的梓瑤,“我們怕你出事兒,剛剛進去的時間太長了,並且醫生不允許你洗澡。”
梓瑤撇撇嘴,“除了這塊青紫是我故意留下來的,我身上的傷全都好了!”
梓瑤拆開手上的紗布,給二人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