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盧子良坐在藤椅上良久的不語,冷靜下來的他恢復了思考的能力。
不難猜出來梓瑤定是跟着賀文茂離開的,她的雙腿行動不便一定會找一個自己熟知又可以完全信賴的人,這個賀文茂倒是一個比較靠譜的選擇,畢竟他的祖父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不過爲什麼梓瑤不肯給自己一個照顧她的機會呢?難道自己對她不夠好?
琪寶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盧子良的耳邊,【邪君大人請不要過於自責,主人她只是短時間內有些難以接受,她畢竟對你的好感度那樣的高,在她理清對你是親情還是愛情後自然會出現的。
再者以我對主人的瞭解她是有些自卑的,因爲現在的她畢竟不良於行,而你又是那樣的出衆,今後還要接收西北軍,基本上就是土皇帝,真要是娶了她會被大多數人恥笑的!】
盧子良有些焦急的解釋道:【我沒有這樣想,我既然想要娶她就是因爲真正的愛,怎麼會如此想呢?】
琪寶搖頭【你代表不了衆人的眼光,主人有主人的驕傲,她需要的平等,需要的是認同,不是憐憫不是同情,即便是沒有恢復記憶她的性子是不會變的!】
盧子良與琪寶的一番談話讓他漸漸的理解梓瑤的行徑了,心中暗自躊躇了半天,堅定的對琪寶說:【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只有快速掌握了西北軍的話語權,將西北三省保衛的更好,不被倭寇侵襲,才能夠讓梓瑤有更加多的安全感,今後反對的聲音才能夠越來越少!對嗎!】
琪寶點點頭,【對了,找到自己的方向,你出色了自然能夠吸引主人的目光,何必再以眼前的得失呢?再者她對賀文茂是什麼樣的感情您還不知道麼?如果喜歡早在三年前就喜歡了!】
盧子良點頭,整理了一下衣衫出門了,他要去見盧大帥,將梓瑤離家出走的消息壓下去,並且商議一下今後如何恢復梓瑤太子女兒的身份問題。
梓瑤此時已經與賀文茂抵達了京都,這裡完全不是他們想象的樣子,沒有繁華的街道,一片蕭條的景象,到處是腳步匆匆的人們,他們找個京都大飯店住下,賀文茂照顧梓瑤吃過飯。
下午他帶着梓瑤到了最爲先進的德國醫院檢查,梓瑤的德文講的非常地道溝通是不成問題的,醫生名叫(Friedrich)弗雷德裡克,一個帥氣的中年大鬍子叔叔的模樣。
見到美麗的梓瑤,發現竟然可以用德文溝通很是開心,也毫無保留的說了自己的意見,梓瑤也提出了關於自己雙腿治療的方案。
梓瑤結合自己的認知和近幾年看的書籍中的知識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弗雷德裡克醫生,我們能不能找到一種物質可以替代我的膝關節,將我自己原本損壞的部分去掉,換上這個替代物!”
想法雖然大膽,但是別說還真是另闢蹊徑,費雷德里克瞪圓了眼睛,認真的考慮了一番後捋着大鬍子說道:“想法很獨特,可以進行研究但是應用到人的身上還是不可以,因爲你知道醫學是個嚴謹的學科!”
梓瑤點點頭,又和他聊了很久最後離開了,梓瑤回到酒店後讓賀文茂找來一個女服務員幫着自己洗了澡,躺在牀上的她有些氣餒,自己這個樣子就是別人的負擔,悲傷的情緒不斷的疊加最後漸漸睡着了。
睡夢中的梓瑤體內一團白光閃現,她彷彿看電影般的看到一個女子,在修仙世界中不斷的修煉,最後爲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奉獻了生命,她的修爲非常的高,很多的動作好似似曾相識。
她在夢中竟然坐了起來,融入體內的那團白光不斷的增強,化作絲絲縷縷的真氣充斥在梓瑤體內,不斷的橫衝直撞,讓梓瑤異常的痛苦。
梓瑤漸漸的被疼醒,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但是身體內部不斷衝撞的疼痛讓她無法呼救,想到剛剛夢中女子練習的功法。
她開始屏息凝神,盤坐寧心,鬆靜自然。脣齒輕合,呼吸緩錦。手須握固,眼須平視,收聚真氣,達於天心。
進入泥丸,降至氣穴。綿綿若存,用之不勤。丹田氣暖,腎如湯煎。氣行帶脈,煉氣功全。
一套完整的萬象訣竟然被梓瑤毫無停頓的施展了出來,經脈中不斷衝撞的真氣漸漸的平息下來,按照梓瑤的意念順着經脈不斷的運轉着,在行至雙腿處時幾乎停滯不前。
梓瑤沒有氣餒一點兒一點兒的進展着,因爲那個夢境太真實了,她想要治好雙腿的願望也非常的堅決,所以疼痛對於梓瑤來說好過沒有知覺。
就這樣從傍晚時分到午夜,梓瑤竟然將左腿的經脈打通了,被打通修復過的左腿,不再是毫無知覺,受傷的骨骼部分也隨着經脈的重塑和骨骼的重建不斷的修復着,她開心極了,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將所有的真氣收回丹田,再次右腿進發,梓瑤知道這條腿會更加艱難,因爲這條腿的骨骼缺損比左腿要嚴重的多,但是已經見到了希望的影子的梓瑤怎麼可能退縮。
真氣一點一點的推進,經脈被碰碎重建再碰碎再重建,反反覆覆她都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自己彷彿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碰的一下,整個右腿的經脈衝破了最後一道阻隔,被打通重建成功了。
梓瑤簡直難以置信,自己僅僅是在夢中看人家進行了修煉,就跟着動作將自己癱瘓了三年的雙腿缺損的骨骼和經脈修復完畢,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一樣的事兒!
她撫摸着自己纖細的雙腿,由於多年來盧子良堅持這藥物推拿按摩,讓這雙腿的肌肉和組織得到了很好的滋養,也正是因爲於此,自己的真氣修復才能夠一舉成功。
梓瑤心中對盧子良開始了無盡的思念,她一直都是喜歡大哥的,但是這種喜歡她一直壓制着,因爲知道這是自己的兄長,但是一下子知道這都是假的時,一時間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