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殷三娘一個人睡不着,起身靠在鞦韆上,皎皎白月灑落在地上,讓殷三娘產生一種獨在異鄉的孤獨感。
也不知過了多久,殷三娘累的眼睛睜不開,倚在鞦韆繩上睡着,耳邊隱約傳來幾聲打鬥聲,之後便是一片寂靜。
"渴……"殷三娘迷迷糊糊朝牀邊摸去,沒摸到自己平日裡的茶杯就算了,自己一隻手還摸不到牀沿。
自己的牀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察覺到不對靜,殷三娘整個人立馬清醒從牀上坐起。
烏沉香的香氣環繞整座宮殿,金絲繡成的富貴牡丹地毯鋪在踏下延至出口,牆上掛着幾副看不懂的名人字畫。
大約意識到自己不妙的處境,殷三娘朝門口奔去,還沒踏出屋子便與迎面而來的人撞上。
"呵,呵呵,太,太子殿下晚,晚上好啊。"
"本殿下自是很好,只是你貌似等會兒會不太好。"
"殿下,人家只是個弱女子,求殿下饒過小女子。"殷三娘好沒骨氣的朝魏無音跪下抱緊大腿。
骨氣?在小命面前骨氣算什麼?
"鬆開。"
"不鬆,除非殿下答應饒了小女子。"
"再不鬆開,孤便剁了你這雙手。"
殷三娘鬆開雙手乖乖跪坐在一旁等待發落,心中忐忑不安。
魏無音坐在牀榻上,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過來。"
殷三娘起身朝那魏無音身旁坐下,"殿……"
話未說完,殷三娘便被魏無音推倒在牀,冰涼的指尖似毒舌一般在殷三孃的臉上脖頸間劃過,"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當孤的太子妃,二是……"
"一,選一,我選一。"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狗太子要立自己爲太子妃,但現下保命要緊。
"想好了?"
"這還需要想嗎?太子殿下英俊瀟灑聰慧過人,能當殿下的太子妃是小女子幾世修來的福分。"殷三娘故作嬌羞。
"好,既是如此,那今晚你我二人便洞房。"魏無音沒有給殷三娘拒絕的機會,直接堵上殷三孃的紅脣,單手將殷三孃的雙手反扣在頭頂。
殷三娘無法掙扎開,便也只能認命,也正因此,教會了她強大遠比躲避更重要。
殷三娘再次睜開眼睛,屋內的裝飾變了,空間也似乎變大不少。
"皇后娘娘,您醒了?"只見一位青衣雙髻少女端着剛煮好的肉粥朝屋內走來。
"皇后?娘娘?"什麼情況?我這是睡了幾年?還是又穿了新的世界?
不過面前這略有些眼熟的女子打消自己後者想法,"你是,翡翠!"
雖然樣貌上有很大的變化,看起來也變得機靈很多,殷三娘還是一眼就認出這人來。
腦海裡一些零碎的信息開始進行重組,"你是太子的人,三年,你監視了我三年,什麼賣身藏父都是騙人的。"殷三娘仰面自嘲,"我真是夠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又怎麼可能逃的出太子殿下的手掌心呢!"
"只是我不知,我一個小小的青樓女子,怎就惹得太子殿下對我如此上心上力?"
"皇后娘娘,如今您該稱其爲陛下而非太子殿下,不然恐會惹得陛下不悅。"
"剛煮好的粥,娘娘記得趁熱吃。"見殷三娘不願搭理自己,翡翠放下托盤,輕輕關上宮殿的門。
皇后……娘娘……
殷三娘並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能讓堂堂一個太子排除萬難納自己爲後,應該是自己身上有着什麼值得他利用的東西。
具體是什麼,殷三娘也不太清楚,誰叫這個世界,自己不是在昏睡的路上就是在即將昏睡的路上,錯過不少好戲。
古代的任務真的好令人討厭,幹什麼事都束手束腳,還毫無安全感。
洗漱後吃完粥,殷三娘試圖離開這個寢殿,卻被告知國喪期間各個宮殿的人員出入都會進行限制包括皇后。
看樣子先帝不是普通的駕崩,不然也不會看管的如此嚴厲。
不知是算慶幸還是不慶幸,在接下來的兩三個月裡,殷三娘見到魏無音的次數屈指可數,大多過來坐會兒喝杯茶,隨後便又匆匆離去。
殷三娘覺得如果一直保持這種狀態,或許也不錯。
"又看完了,翡翠,再換本。"殷三娘將剛看完的《宮主的俏醫仙》遞向身後。
起初,殷三孃的確對翡翠不太好,後來無聊的時間裡,翡翠也弄了不少小玩意給她解悶,包括這些民間話本,殷三娘也不好繼續恨着人家,畢竟人家也只是聽從命令辦事,也未做出傷害自己性命的事。
手中的書被抽走,新的書被塞到殷三娘手中,殷三娘接過書看了眼書名《詩經》,"翡翠,你是不是拿錯了。"轉頭間看見坐在自己牀邊有一會兒的魏無音正俯身盯着自己,嚇得撐着上身的胳膊一抖,整個人趴到牀上。
"怎麼?孤嚇到你了?"魏無音抱起殷三娘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有,有點。"
看樣子,魏無音的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現在得出空來應付自己。
"你的身子在發抖。"魏無音與殷三娘鬢角廝磨,低沉的聲音在殷三娘耳畔響起,"你在怕孤。"
"爲什麼?明明我們已經那麼親密。"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別動手動腳,殷三娘握住魏無音摸到自己腰帶上的雙手,"陛下,三娘,三娘餓了。"
"嗯,孤也餓了。"魏無音的薄脣從殷三孃的臉頰吻到香肩。
"陛下,現在是白日,等天黑了再……可好?"
魏無音翻了個身將殷三娘壓在身下,"不好,七十三天,整整七十三天,孤想你想的要發瘋。"
殷三娘最終還是在魏無音的主導下與其共赴巫山。
魏無音向來不懂的憐香惜玉,每次被他碰過,殷三娘身上都會留下紅一塊青一塊,唯一略顯得魏無音有點人性的就是次日魏無音會對自己更加溫柔更加好。
"三娘,醒了?"魏無音剛一下朝就往椒房殿這兒趕,推開門正好瞧見翡翠給殷三娘梳妝打扮。
魏無音從翡翠手裡接過梳子,揮手示意翡翠離開。
"陛下待臣妾如此,着實讓臣妾惶恐。"殷三娘靜坐在梳妝檯前任魏無音擺弄。
"孤不喜聽你自稱臣妾,也不喜你喚孤陛下。"
"那妾身真不知該如何稱呼是好。"
"日後無人,你便喚孤阿音即好,孤喚你三娘。"
"這……"
"就這麼定了。"魏無音將兩支鳳簪步搖插入殷三娘髮髻的兩側,拿起桌上的黛石替其描眉。
"三娘有個好友,也是精通妝類,還彈得一手好琴,太子殿下相必也見過他……"
魏無音攬起殷三孃的腰,放下黛石,"孤不喜你在孤面前提起不相干的人。"
見殷三娘不答話,魏無音拍了下手,屋外的侍女們挨個走進放下餐盤又挨個離開。
"孤特意吩咐下人給三娘準備的,吃完孤帶你去見個人。"
"誰?"
魏無音做了個禁音手勢,接着又指向桌上的食物,大有不吃完早餐就不告訴自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