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家軍團長霸氣的背影,苟良陷入了沉思。
也是,軍團長能夠做到如今的位置,可以說是經歷了風風雨雨,根本不是一點兒輿論能夠推翻的。
而少團長雖然沒有遺傳軍團長的能力,但是那也是東方軍團的少團長!是他們的少主!
這些人在大庭廣衆之下都膽敢欺辱少團長,被教訓一番也是應該的!
就算是軍團長失手鯊死他們,她也有辦法壓下來。
既然如此,又何必畏畏縮縮。
她果斷地顯現身形,緊跟在姜如背後。
“你們在做什麼?”姜如站在四人的背後問道。
那些人可能還是知道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欺負東方曉的事,所以一個個裝起了受傷的模樣。
只見其中一人語氣憤慨地說:“東方曉太可惡了,竟然攔住我們,不讓我們走!還威脅我們說,如果我們走了的話,就讓東方將軍滅了我們的家族!”
“是啊!我的手都被她打斷了,她還不滿意!還想讓我跪下……”
這人話還沒說完,姜如便冷冷一笑說道:“既然她讓你跪,那你就跪下呀。她可是東方將軍的女兒,你不跪,就不怕她讓東方將軍把你的家族給滅了。”
“就算是東方將軍,也不能爲所欲爲呀。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跪的。”那人當然不可能跪下,只是說說而已。
見後面的人這麼說話,他心裡有些不爽。
這是誰呀,居然來打擾他們做事,難道不認識他們嗎?
這人看了兩眼旁邊的兄弟,給他使眼色,好把這個人給打發走。
可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的三個好兄弟都呆住了,而且看起來戰戰兢兢,雙腿發軟,似乎要跪倒在地。
“你們在做什麼?”
他的話音剛落,他的三個兄弟便跪倒在地。
只聽見他們戰戰兢兢結結巴巴地叫道:“將……將軍……”
“將……將軍?!”那人猛地回頭,看見姜如的時候,頓時瞪大了雙眼,如同到了惡鬼一般,立馬跪了下來。
“你們不是要跪嗎?那就好好的跪着!既然知道她是我東方韶的女兒,你們還敢這麼欺負她?膽子真是不小!”姜如目光冷厲,她的精神力如同刀子一般,在四人身上凌遲。
四個人撲倒在地,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響,甚至連求饒都不敢求饒。
他們不敢賭,東方將軍究竟是把他們做的事情從頭圍觀到尾,還是隻是恰好看到。
他們知道,自己完了。
說不定他們的家族也要跟着一併完蛋。
“曉曉,過來。”姜如望着角落裡縮着的人,儘量表情溫和地說道。
不過原主本就不是溫和的性格,面部肌肉早已定型。
就算是她想要表現出溫柔的樣子,也很難。
不過只是這麼一點兒柔和的變化,已經讓苟良感覺到吃驚詫異了。
她默默地站在一邊,垂着頭,生怕軍團長看到自己見了鬼一樣的神情。
見到東方曉一動不動地看着自己,姜如蹙了蹙眉,伸出手說:“曉曉,過來。”
東方曉顫抖了一下,低着頭,用手扒拉着頭髮,又扯了扯衣服,試圖讓自己顯得整潔乾淨一些。
她滿臉惶恐,更多的是驚慌失措,是沮喪還有懊悔。
在這之前,她想象過許多次你媽媽見面的樣子。
或者是媽媽大勝而歸,她親自去航空港迎接她。
或者是,她一回到家就看到媽媽坐在屋子裡,給她一個驚喜。
又或者是,媽媽有空了,讓人接她去東方軍團所在的駐地。
可是,她從來沒有想象到,自己會在這麼狼狽的情況下見到媽媽。
可以說,從她出生起,就只在虛擬網上見到過媽媽。
她沒有拉過媽媽的時候,沒有觸碰過她的實體。
她不知道媽媽的懷抱是什麼樣的溫度,也不知道媽媽平時是什麼樣的,是不是也像她從視頻裡面看到的一樣嚴肅。
“母親。”她含着胸,低垂着頭,磨磨蹭蹭地走到她的旁邊。
之前,就算是被四個人圍着欺負,她的眼淚也只是含在眼裡,不曾完全流下來。
如今,當她發現自己的狼狽模樣被媽媽看見,她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她想:我這麼狼狽,被人欺負的樣子被媽媽看見了,媽媽肯定會覺得我丟了她的臉的。
她是不是會後悔孕育了我這個女兒?我肯定是她這一輩子最大的恥辱。
眼淚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黑色的小圓點。
鼻涕也跟着眼淚一起出來了,東方曉忙用袖子擦了擦,把鼻涕擦在臉上到處都是,讓姜如哭笑不得。
“曉曉,擡起頭來。”姜如嚴肅地說道。
東方曉又胡亂地抹了幾把裡面,戰戰兢兢地擡起頭:“對不起!給您丟臉了!”
“你的確給我丟臉了!”姜如能冷冷地道。
一聽到這話,東方曉彷彿墜入了冰窟,渾身寒冷,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果然!媽媽是討厭我的!我這樣一個廢物,誰會喜歡呢?
東方曉不由得陷入了自厭自棄之中,整個人縮成一團,就像是一個滾落在地的白團子。
“你作爲我的女兒,東方軍團的少團長,在這個星球上,你比任何人都有資格仗勢欺人!
我是你的媽媽,就是你的靠山,出了事情自然有我給你擔着!誰欺負你你就打回去!像這種渣滓,你就儘管打,就算打廢了我也能讓你平安無事!
你要是怕自己打不過,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錢,你隨隨便便都可以請一隻僱傭軍來保護你自己。
這些人看着厲害,也不過是一羣沒有出學校的菜雞而已。
就這樣的菜雞竟然還把你給欺負成這樣?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連仗勢欺人都學不會?
這些人竟然說你仗勢欺人,你就應該就實打實地坐實了,免得你沒做這事,還偏偏染上了這樣的污名!”姜如語氣嚴肅,帶着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東方曉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呆呆地擡起頭,嘴脣上方還掛着鼻涕,臉上的淚水混合着半乾的鼻涕,看起來像一個憨憨。
旁邊的副官苟良看不過眼,連忙拿了一瓶水給東方曉遞過去。
“少團長,您要不要洗一下臉?”
東方曉呆呆地接過這瓶水,又呆呆地洗了臉。
沒想到我的媽媽竟然是這樣的媽媽,竟然教我仗勢欺人?
等她洗了臉,姜如又說:“這些人剛剛竟然敢訛你,那就應該想到這樣做的後果!
剛剛我怎麼教你的?去!把他們的手腳都廢了!”
東方曉呆呆地望着她,嘴裡小聲說:“母親,這……這樣不好吧?”
“他們既然說你打傷了他們,那就不能白白地被他們誣陷!你別怕,他們不敢動,傷不了你!”姜如滿臉嚴肅。
地上的人心裡一陣哀嚎。
他們哪裡是不敢動,是根本動不了啊。
他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自己崇拜的英雄,而且還是被自己崇拜的人用精神力壓制着,動都動不了。
見到東方曉一動不動,姜如便對着苟良使了一個眼色。
苟良沉默了一下,認爲自己領會到了姜如的意思,便給東方曉遞了一根棍子。
“少團長,您可以用這個,用這個比較方便。”
地上趴着的四人餘光瞥到那根棍子,頭皮一陣尖銳的發麻。
要是這根棍子打下來,他們的腿估計要被打得粉碎。
姜如看了一眼那棍子,懵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苟良。
苟良還以爲姜如是要讓她把棍子直接交到東方曉手上,便恭恭敬敬地把棍子強硬地放在了東方曉的手上。
“少團長,用這個打人不費力,您放心,這根棍子看起來平凡,但是就算是金剛石也能打到粉碎,所以打斷他們的腿是小意思。”
東方曉雙手瑟縮,捏着那根棍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求助的望向姜如,姜如目光深沉,似乎在等待着她做決定。
難道媽媽是覺得我太軟弱了?所以給我的考驗?
要是我不打斷他們的腿,媽媽是不是會對我很失望?
不行!我不能讓媽媽對我失望!
她狠狠地咬了咬牙,緊緊地握着手上的棍子,邁着堅定的步伐走到那四人旁邊。
她輕輕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想讓媽媽失望!”
說完,便緊閉着雙眼狠狠的打了兩下。
似乎怕沒打斷,他還拿着棍子又連續敲了兩下。
率先被打的那人的雙腿直接暈了過去。
他的雙腿血肉模糊,被打中的位置,直接被打平了。
骨頭連着肉,就像是肉餅一樣。
另外三人見狀,嚇得魂飛魄散,滿心後悔。
他們在內心大叫着:饒了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可是沒有用,他們被姜如的精神力壓得動都動不了,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眨眼之間,幾人的手腳都被打廢了。
姜如沒想到自己不過是發呆的瞬間,就發生了這樣的血案。
她看着東方曉,心道:十一,她不會矯正過度吧,心理變態吧?
任務目標的黑化值並沒有上升,但是並不排除會成爲心理變態的可能。
任務目標從小就跟親人,沒有經過正確的引導,再加上被人長期欺負,自身的形象也十分不好,這種情況下,心理極其容易出現問題。
她心理的確有問題。姜如沉思道,正常人怎麼會像她那樣,吃東西把肚子都吃爆了呢?
“母親,我打完了。”東方曉期待地望着姜如。
她的雙手緊緊地握着棍子,手指頭在棍子上摳啊摳,腳趾蜷成一團,等待着姜如的宣判。
姜如嚴肅地點了點,“恩,做的不錯。”
旁邊,苟良一臉不忍直視。
軍團長啊,您這樣教少團長真的沒問題嗎?
萬一少團長變成另外一個極端怎麼辦?
她思索着自己要不要搜索一些教育相關的資料,給她這位軍團長髮過去。
聽這樣姜如的稱讚,東方曉雙眸頓時綻放出炫目的光彩。
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卻又下意識地壓抑着笑容。
那樣子傻乎乎的,讓人不忍直視。
苟良看了,默默地收回目光。
少團長看起來有點兒傻,還是讓軍團長好好地教一教吧,免得被人欺負。
很快,校園的負責人便聞訊趕來。
“東方將軍,您來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們好去迎接您。”
姜如冷冷地說道:“要不是臨時決定過來,我還不知道我的女兒在你們學校就是這樣過的。”
察覺到她語氣不太對,負責人連忙問道:“將軍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平時對東方同學都十分地關照,難道是東方同學對您說了什麼?”
說着,他就忍不住看了一眼東方曉。
“呵!”姜如聽了他這話,忍不住冷笑。
苟良主動出來說:“貴校的學生還需要好好地教育才行!我和軍團長過來的時候,剛好就看到你們四個學生正在訛詐我們少團長。”
“這不可能!”負責人果斷地搖了搖頭,“東方同學是將軍您的女兒,UU看書www.uukanshu.net 我們學校誰敢欺負她?說句不好聽的話,平時也只有她欺負別人的。”
姜如懶得搭理他,對苟良說:“我先帶着曉曉回去了。”
說完,便無視負責人,直接走了。
負責人見她這樣,不敢阻止,甚至還要點頭哈腰地讓她慢走。
東方曉遲疑地站在原地,苟良見狀心中嘆了一口氣,“少團長,您跟軍團長先走,這兒的事屬下會處理好的。”
東方曉聽了,忙追了上去。
跑了幾步她又想起自己還沒有把手上的棍子還給苟良,便又跑回來把棍子塞給苟良,小聲地說:“謝謝。”
道完謝,就噸噸噸地去追姜如了。
姜如一直注意着東方曉,看見她沒跟上來,就放慢了腳步,等着她。
東方曉追上來以後,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後面,時不時地偷看姜如。
姜如察覺到以後,也沒有戳破,兩人便這麼安靜地走着。
卻說留下來的苟良。
只見她對着負責人點了點自己手上的通訊器,說:“我想,這份視頻你應該會感興趣的。”
說完,她就將手上剛剛拍攝的視頻全部發給了負責人。
發完了之後,她只留下一句話:“這件事情該怎麼辦你們自己看着辦!”
然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