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夜恭和一衆屬下看見,肯定會大跌眼鏡,這還是那個冰冷無情。
面不改色就能殺人的南宮玉嗎?
黃糖在空間裡微微抽泣,拿着個小手帕擦眼淚。“哇啊啊,其實小玉玉很可憐的,沐沐,你就不要生氣了。”
風沐突然轉身,一臉的笑意,白皙的臉蛋,精緻的瓊鼻,紅潤的嘴脣微微勾起,月光撒在風沐的臉上。
有些囂張,卻及其的好看。
南宮玉看的有些癡了,“我就知道,音音不會忍心,不理我的。”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就要靠近風沐。
風沐卻笑着後退一步,將包裡揣着的玉佩拿了出來,舉在手裡,嘴角淺笑吟吟。
月光透過玉佩,露出熒光,正是之前南宮玉貼身佩戴的那個蓮花玉佩。
他沒有告訴她,這是他生下來就有的,一直在身上佩戴着,被她拿走,卻從未想過要回來。“音音,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而風沐卻一步步後退,防止他拉近距離。
“南宮玉,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只提這一個要求,如果你同意,這玉佩還你,你不同意,這玉佩今日就從這房頂掉下去,粉身碎骨。”
南宮玉有些好笑,“音音,你說什麼我肯定都答應,你何必用玉佩來威脅我。”
他其實早就在風沐面前變成了真實的自己,她肯定也有所察覺。只是,他不確定,他做過的那些事,她又知道多少。
風沐的動作不變,“我不知道你之前有多大的恩怨,多大的仇恨,我希望你不要再殺人了,特別是魅影宮的人。”
雖然風沐纔來到這個世界幾個月,但是她可以感受到魅影對她的關切和魅靈對妹妹的愛護。 WWW ¸ttкan ¸C O
她不希望一切都破滅,而這一切的源頭卻是他。
聽到風沐說這話,南宮玉的眼睛微微閃爍,他不知道爲什麼音音要說不能殺魅影宮的人,看來這事他還得查一查。
可是魅影宮最近也不太老實,應該是看出來花茗宮有些動靜了。
這個計劃他籌措了這麼久,他還是不願意放棄。
至於音音,等這件事完了以後,再給她交代,任由她處置好了。
看着南宮玉明暗不定的眸子,風沐突然勾脣一笑,如同在風中搖曳的花朵一般。
“南宮玉,看來你還是沒辦法答應我這唯一的要求,這枚玉佩本就是我偷的,現在還給你,至於我送給你鈴鐺,你完全可以丟掉,因爲只是我在不夜城的小販手裡隨便拿的。今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冷漠的說完這一番話,風沐將玉佩扔向了南宮玉,絲毫沒有在意他的表情,轉身便隱沒入了黑暗中。
玉佩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南宮玉沒有伸手接,還是從裡面趕出來的夜恭飛身一躍,將玉佩給接住的。
“聖子大人,這可是您身份的象徵,怎麼能被隨意扔出?”
夜恭皺眉,南宮玉依舊一動不動,臉被隱藏在黑暗中,渾身散發出恐怖的氣息,她說他們橋歸橋路歸路?
呵呵,怎麼可能。南宮玉低低笑出了聲,是她先惹到他的。
“夜恭,去查,梵無情和魅影宮有什麼關係。”語氣是夜恭從來沒有聽過的寒冷和恐怖。
“是。”夜恭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裡。
幾個女人走上前來,伺候在南宮玉的身側,她們早就投靠了南宮玉,只有舞青一人在瑟瑟發抖,她沒有想到南宮玉早就已經設好了計劃。
下一妙,舞青的尖叫的聲音劃破了長空,她以爲南宮玉會放她一條生路,可是她忘記了他根本就沒有心。
花茗宮傳來了老宮主南宮玉病亡的消息,頓時花茗宮達官貴人紛紛前來弔唁。
聖子南宮玉更是將喪葬儀式做的面面俱到,就連魅影宮的宮主都派了大少宮主魅靈也前來弔唁。
而花茗宮自不可一日無主,按照順應宮主意願和百姓的推崇,聖子南宮玉接承宮主之位,執掌大權。
一切都在順其自然的發展。風沐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在魅影宮吃吃喝喝,和下人們鬥蛐蛐,捉迷藏,俊男靚女環繞,生活好不愜意。
小荷也給她講着魅影宮外面的局勢,說自家姐姐去了花茗宮慰問老宮主,並且還給新任宮主送上大禮。
說新任宮主雷厲風行,立馬就將整個花茗宮整頓了一翻,很多原來花茗宮的老將老官都不見了蹤影。
但是百姓們都相信這位新宮主是神仙下凡,他做什麼對的。
風沐全都當說書先生在說書,聽聽就過去了,而黃糖卻有些焦急,“沐沐,你這樣,到時候小玉玉還是要殺那麼多人啊,咱們的任務不就失敗了?”
它可是在空間裡等了好久了,就害怕這第一個世界的信仰值還不夠它穿梭這個世界的能量呢,可是,沐沐卻好像一點都不慌一樣。
但是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皇帝不急太監急,啊呸,沐沐不急糖糖急。
“放心吧,糖糖,你不是沒有收到有人死亡的能量感應麼?那些人都沒死,至於最後的兩宮覆滅,你等着看吧,他南宮玉不會這麼做的。”
風沐也不確定,他對她有多愛,假如沒有愛,那她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假如真的愛他,那就讓他後悔去把。
聽到風沐這麼說,黃糖也歡快的跳了起來,它就說嘛,沐沐肯定是有主意了,它家沐沐那麼聰明。
“小荷。最近姐姐和母親在幹什麼?”風沐問道,越靠近自己的生日宴會,她就越感覺宮裡瀰漫着一種緊張的氣息。
而之前每天都會來看她的魅影和魅靈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再笨的人也知道她們是在籌備什麼。
而小荷的整張小臉都皺到了一起,“聽說,大少宮主正在集中兵力,將周邊的兵全部都集結到了宮中,看那架勢,我都有點緊張,二少宮主,你說是不是要打仗了啊。”
小荷臉上滿是擔憂,她年紀還小,沒有經歷過打仗,她只知道很恐怖。
在宮中集結兵力麼,風沐皺眉,看來自己的母親也應該是有所準備的,但是,爲什麼非的是她十八歲生辰呢?
吃了一塊水果,風沐有些放鬆的舒展了一下身子,突然莫名其妙的對着小荷說了一句。
“小荷,等你家二少宮主以後不在了,你也要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好好照顧姐姐和母親,知道嗎?”
小荷雖然有些不知道爲何風沐要這樣說,但還是點頭,“放心吧,大少宮主二少宮主還有宮主都是好人,小荷肯定會好好伺候你們的。”
風沐摸了摸小荷的腦袋,笑的眉眼彎彎,“小荷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