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凌蕪荑離開唐奕璟的辦公室，曹雪紅是沒什麼的，畢竟她主要是來見凌蕪荑的。
但程可菲卻是不想離開，非常不想離開。
從進入到董事長辦公室開始，她的眼睛就好像是釘在唐奕璟的身上了似的，片刻都捨不得移開。
曹雪紅要拉她走，她還甩開曹雪紅，走到辦公桌前去給唐奕璟打了個招呼，說：“姐夫你好！我叫程可菲，你可以叫我菲菲~”
程可菲說話故意嗲聲嗲氣的，某些男人是很喜歡聽這種刻意的嗲聲嗲氣，但凌蕪荑卻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就不能好好說話了？
唐奕璟倒是見慣了這種類型的女人，所以在聽到程可菲這麼說話後，他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以前沒有凌蕪荑的時候他還會比較樂意去應酬一下，裝裝樣子嘛。
只是現在有了凌蕪荑，他都不樂意去開口應酬了，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倒是旁邊的凌蕪荑冷笑了一聲，她問程可菲：“程可菲小姐，需要在董事長辦公室給你安排個位置好好的看看我老公長什麼樣子嗎？”
程可菲轉過頭來看着凌蕪荑，那表情帶着些傲慢跟優越感。
不過凌蕪荑很好奇，程可菲的優越感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一個初次見面就表現出覬覦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姐丈夫的人，到底有什麼可優越的？
對於凌蕪荑的問題程可菲張張嘴，看口型是想說“好”。
曹雪紅也是反應快，趕緊拉住了程可菲：“那麼久沒見你姐姐了，咱們跟你姐姐出去說說話！”
說完，曹雪紅還掐了程可菲的手臂提醒她別亂說話。
程可菲雖然年紀小，但腦子還是稍微有那麼一丟丟的。
她知道她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要找凌蕪荑，所以她沒有在再說什麼，只是有些不捨和不情不願。
聽到曹雪紅對程可菲說的話，凌蕪荑覺得有些好笑。
什麼叫那麼就沒見到姐姐了？從來沒見過好嗎！
凌蕪荑沒有說話，轉身先離開了唐奕璟的辦公室，臉上沒有表情。
見凌蕪荑都走了，曹雪紅也趕緊拉着程可菲走出辦公室。
離開前，程可菲還依依不捨的回頭看了唐奕璟一眼，可惜唐奕璟低頭看文件，根本就沒給她一個眼神。
……
一到咖啡廳坐下，曹雪紅就開始打親情牌，對凌蕪荑噓寒問暖，問她這些年都過得怎麼樣。
凌蕪荑一開始還會應付應付，只是話裡都帶着刺，每次都要刺曹雪紅一下。
親情牌打完了，曹雪紅又開始打苦情牌。
只是這個時候凌蕪荑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她看着曹雪紅，腦子裡顧清娜的記憶就不斷不斷的浮現，弄的她腦袋疼！
所以她廢話不多說，直接打斷了曹雪紅聲情並茂的話，問她：“別再說這些廢話了好嗎？就說說你那麼多年不找我，現在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
“還有，我的手機號到底是誰給你的？”
曹雪紅的話被打斷，臉上的表情差點都因爲沒控制好而扭曲了。
她張張嘴，話還沒說出來，一旁依然很是有優越感的程可菲倒是先開口了。
“怎麼？我們不能來找你嗎？你現在是璟盛集團的董事長夫人，多風光啊！你知道我跟媽過得什麼日子嗎？你好意思自己一個人過好日子嗎？！”
程可菲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話，好像是來要債的債主。
而凌蕪荑，就是那個欠債不還的人。
不過凌蕪荑聽到程可菲說的話之後，直接笑出聲來：“你跟你媽過的什麼日子關我什麼事？我爲什麼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過好日子？”
聽到凌蕪荑這麼說，程可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她氣呼呼的瞪着凌蕪荑，一種凌蕪荑是白眼狼的眼神看着凌蕪荑。
“這是你媽！你有沒有點良心？！”
程可菲的聲音有些大，咖啡廳裡的人都因爲她的聲音而轉頭看過來。
有人認出了凌蕪荑是璟盛集團董事長夫人，還悄悄拿了手機拍照或錄視頻。
不過他們的行爲很快就被凌蕪荑帶出來的保鏢給阻止了，之前拍過的照片跟視頻也被要求刪除。
凌蕪荑並不介意被人圍觀，她是無所謂的，又沒做壞事。
“良心？你在跟我說良心嗎？”凌蕪荑用很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程可菲。
程可菲還沒說話，凌蕪荑就去看着曹雪紅，問她：“曹女士，您的女兒真是有點可笑呢！您知道良心是什麼東西嗎？可以吃還是可以換錢呢？”
曹雪紅被凌蕪荑的眼神震得心裡一顫，她知道凌蕪荑的意思。
當初不到十歲的顧清娜來找她，被她毫不留情的趕走了。
當初十六歲的顧清娜沒有監護人，她卻沒有管她，更加沒有給過她一分錢。
如果當時顧清娜是心裡軟弱一些，也許會被自己父親殺人，母親不管她而刺激得自殺。
可顧清娜沒有，她偏偏在逆境中存活下來了。
曹雪紅不在本市，也從來沒去關注過顧清娜。
如果不是唐哲瀚找來了，並且告訴她們這些年顧清娜都成爲了珠寶首席設計師，還嫁給了璟盛集團董事長，甚至名下擁有兩家公司，她們是真的不知道。
曹雪紅就覺得，既然現在女兒過得這麼好還是要全靠她。
如果當初她管她了，她肯定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成績。
“娜娜，媽媽知道你心裡是怨媽媽的。但是你想想啊，如果沒有媽媽，你怎麼會有今天呢？你看你妹妹就一直在媽媽身邊，她現在有你那麼好命嫁進豪門嗎？”
這到底……是怎樣的極品纔會用這樣的想法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凌蕪荑現在是連見都不想見到這兩個人了，她靠在椅背上，看着曹雪紅：“你們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如果是要錢的話，抱歉，我沒用過你們的錢，你們也別想用我的錢！”
曹雪紅看凌蕪荑這麼冷冰冰的樣子，心裡知道如果說直接要錢肯定是不行的，那隻能要……
“如果是要投靠的話，抱歉，當初我沒有投靠你，今天也別想投靠我！”凌蕪荑的話，讓曹雪紅本來想說的話都噎在了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