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巨狼和其他狼人有什麼不同?”瑟蘭迪深看了蘇熙月一眼。
蘇熙月未置可否,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加布裡埃爾,辛苦了!”
巨狼露出了白花花的牙齒,他似乎是……在笑?
蘇熙月站起身來,利用“光速轉移”到了巨狼面前,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絨毛,以示友好。巨狼輕輕地搖了搖頭,好像很享受蘇熙月的觸摸。
瑟蘭迪輕鬆地說:“我見證了歷史的時刻,吸血鬼和狼人什麼時候這麼和睦過?”
蘇熙月的心裡已經一點也不怕,既然系統要讓她認識他們,就自然有它的用意,於是她溫和地說:“加布裡埃爾,你去變回來吧!你的巨狼模樣很可愛!”
加布裡埃爾緩緩地退出溶洞,去尋找隱蔽的地方變身去了。
“你竟然用‘可愛’來形容這樣的怪獸?”瑟蘭迪笑道。
“我自己也是個怪物,所以我不會帶着偏見去看待其他生物。”蘇熙月坦然迴應。
“可惜世間的怪物不都像你這樣美好。”瑟蘭迪誠懇地說。
就在這時,穿戴整齊的加布裡埃爾回到了溶洞,又坐回了原地,他看起來心情很好:“克萊森特大人,現在輪到我們來問你問題了!”
“不要再叫我‘大人’,叫我‘克萊森特’就好。”蘇熙月微笑着說。
“好!”加布裡埃爾更興奮了,“那我就開始問了!”
“問吧!”蘇熙月倒想知道他要問什麼。
加布裡埃爾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克萊森特,民間傳說你喜歡女人,這是真的嗎?”
“傳說不足爲信,我很正常。”蘇熙月澄清了自己的取向。
加布裡埃爾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瑟蘭迪:“瑟蘭迪,你有什麼問題?”
瑟蘭迪好整以暇地說:“加布裡埃爾,你還沒有問我問題呢?”
“我們倆那麼熟,有什麼好問的?”加布裡埃爾對他一點也不感興趣。
瑟蘭迪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蘇熙月鄭重發問:“傳說你效力于格拉斯,是因爲有命門落在他的手裡,我有心幫你化解這件事,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蘇熙月雲淡風輕地笑了:“我確實有命門落在格拉斯手裡,如果你只是一個行吟詩人,應該幫不了我。不過你有這個心意,我也應該謝你!”
加布裡埃爾立刻追問:“是什麼命門?”
“我不想說,可以不說吧?”蘇熙月才和他們認識了一天,遠不到推心置腹的程度,“我是不是要罰作一首詩?”見兩個男人都在滿懷期待地看着她,蘇熙月想起了她很喜歡的一句詩,就緩緩說道,“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這首隻有兩句的詩是由現實世界的詩人顧城寫的,用來形容吸血鬼的糾結倒是十分合適。
加布裡埃爾的臉上露出了驚豔之色,他用力推了一把瑟蘭迪:“你還做什麼行吟詩人?克萊森特的詩比你作得好多了!原來克萊森特不光是美人戰神,還那麼有才情!”
瑟蘭迪苦笑了一記,眉宇間凝結着一朵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