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容緒只覺得腦袋一陣鈍痛,有水從脣間滴落,他吞噬着甘甜的水,但是怎麼也醒不過來。
恍惚間,他聽到一個熟悉而又稚嫩的聲音。
“容止,容緒爲何還不醒過來?”
“皇兄還有些體虛,御醫說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來。”
“好啦,晚晚你別擔心了,御醫都說沒事啦。”
“可是鳶紫,我沒有辦法不擔心啊。”
“安啦安啦。”
細細碎碎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着,他覺得這大概是死前的迴光返照,原來他還記得他們兒時的記憶,那個時候的他們是那麼的要好。
可是爲什麼最後卻落得那樣的結果。
如果這是夢,他希望永遠都不要醒來。
可之後,他便什麼都感知都沒有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越來越多,他煩躁的想要醒過來了。
然後猛地一坐起來,他望着坐在椅子面的三人還覺得有些震驚。
這是夢嗎?
晚晚,鳶紫都還在,不過容止是少年的模樣,只是不一樣的是容止坐在木質的輪椅的之,雙腿無法站立起來。
而鳶紫是白狐的模樣,而他的晚晚也依舊一隻小蛇的模樣,吐着蛇信子。
坐在牀,容緒吶吶的問道“這是夢嗎?”如果這是夢,他不願意想來,一輩子都這麼坐下去也是好的。
晚晚滑着身子爬到了牀,吐着蛇信子,回答“不是夢。”
容緒還是覺得有些無法想法,他伸手捧起晚晚,卻看到自己散落身前的白髮,他不明白這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容止伸手抱起鳶紫,推着輪椅到容緒的身邊來,輕輕的搖頭道“我也不太清。從皇兄你去死後,我和鳶紫也相顧死去,然後醒來是這樣了。”
“禁術?”
容緒的眉頭一下立了起來,如果又是禁術的話,那麼這一次的代價肯定不小。
容止搖頭,回答“不是禁術,是真的重來了。只是這一次的重來從我們的身剝奪了一些東西。例如我的雙腿,晚晚和鳶紫的修爲,這應該是重來的代價。”
他不知道誰有這麼大的能力,能讓整個世界重來,而需要他們付出的代價卻只需要這麼小。
晚晚纏在容緒的手,小眼睛圓溜溜的,語氣依舊稚嫩,卻帶着她本性的溫婉。
語氣帶着慶幸和感謝“我想應該是她,除了她沒有誰能夠幫我們的。也沒有誰會她清楚我們之間的事情,所以除了她不會有其他人了。”
“你是指雲起嗎?”鳶紫問。
他們四個人的故事,只有夏雲起最清楚,也是她最神秘了。
不知從而來,也不知她是誰,從始至終也只知道一個名字罷了。
容止點頭,他也覺得是她。
她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子,總是給他們下套,如果是她的話,容止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想起那些經歷來,容緒也不由的點頭“我也覺得是她,因爲除了她我也想不到會是誰了。”明明做了那麼多,卻從來都不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