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師……”
她的老師是那些邀請她進like樂團的格林先生。
縱使到了,白露還是沒法接近人羣,最後教她的也只有將她帶到國外的格林先生,還好格林先生很看重她,沒有嫌棄她的人羣障礙症,耐心地教她各方面的事情。
十年過去,格林先生已經退休,不過他在like樂團的話語權很重,而他對於她的事一向心,這回她到亞洲巡演,他自然過問一下。
格林先生說着巡演時應該注意的事項,白露認真地聽着,她敬重這位將她帶到的老先生,他真的對她很好很好,跟對女兒一樣,也是因爲有他的關心,她才能堅持下來。
“露斯,你的心理醫生告訴我,你推了他的約?”
白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在的時候,她發過病,那時候,格林先生幫她請了心理醫生。
那位心理醫生名叫珍妮弗,她在心理學方面的能力不錯,在她的疏導下,白露的情況好了不少,這麼多年下來,她也熟悉了珍妮弗。
但是,這一次回國,白露並沒有帶珍妮弗回來,格林先生替她在國內請了一位新的心理醫生,只是白露不想接近一個陌生人而已。
算白露不說話,格林先生跟她相處這麼多年,也知道她的意思,開口道:“露斯,去見一見醫生吧,你需要接受疏導,你的巡演馬要開始了,萬一有什麼差錯不好了。”
聽到格林先生這話,白露才勉強同意下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結束這通電話。
這個時候,天色也大亮了,看着初升的太陽,白露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閉眼睛,讓眼睛休息一下。
此時,她面前的玻璃窗,那塊印記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沒有一點寫過字的痕跡,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面曾經出現過一個她銘記於心的名字。
既然答應格林先生要去看心理醫生,白露照着格林先生給的信息給自己新的心理醫生髮了個短信,跟他預約一下時間。
看着手機方的時間,白露嘆了一口氣,轉身回屋裡洗漱,她練琴的時間準備到了。
當她洗漱完畢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那位醫生給她的回信。
——午十點,後面是一串地址,應該是他的診所位置。
白露看了看現在的時間,午七點十五分,她午練琴的時間是七點半到十點半,三個小時,不過今天跟心理醫生有約,那她得調整一下時間了。
大概是昨晚失眠,又想到了小時候的事情,白露一午都提不起什麼精神,便早早地結束了今天的練琴日常,合琴蓋,準備提前出發,去應那位心理醫生的約。
她下榻的酒店是帝都一家有名的五星級酒店,她出門的時候,酒店裡已經陸陸續續有了進進出出客人。
白露今天的打扮帶着一點性風,白襯衫淡藍色牛仔,臉帶着口罩,頭一頂鴨舌帽,邊沿壓得很低,保證沒人能認出她是那位著名的鋼琴師露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