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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亓風眯起了眼睛,冷冷地回答了一句:“不用你說。”就推門而進。
冉竹站在原地,忽然伸手抹了一把臉,脣邊勾起一絲苦澀的笑容。
是啊,他們的事情,他根本摻和不進去,跟多年前一樣,她看到的只有那個人。
當初,他剛剛對白露起一點好奇心,她就被燕亓風帶走了,可是,他卻一直忘不掉她,每每睡覺前,腦海中就想起她空洞的眼神。
後來,他上了大學,鬼使神差地報了心理學。
教授將她的病例發給他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出,照片上的人是她。
原來,她成了一個鋼琴家。
可是,她並沒有認出他,應該說,她並不知道他這個人。
冉竹心中忍不住酸澀,得知她是爲了一個人回來的,腦海中就想到當年把她帶走的人,那雙冷漠的眼睛……
冉竹自嘲地笑了笑,他自找什麼煩惱呢?
在他們眼裡,他總歸是一個局外人。
燕亓風推門進去,看到這暗沉沉的房間,摸索到電燈開關,打開,照亮整個房間。
他目光環顧一週,尋找着白露的身影,很快便在角落發現了她。
她正縮在角落裡,抱着膝蓋坐在地上,頭也埋進膝蓋裡,瘦小的身子圈成一個可憐的姿勢。
燕亓風想也不想就大步走過去,可是到了她面前以後,他的腳步卻不自覺放輕了。
“阿露……”他低聲喊着她的名字,察覺到她身子顫了顫,但是卻沒有什麼動靜,他的心忍不住沉了下來,感覺好像回到了當初把她接回燕家的時候,甚至更嚴重。
“阿露,我來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他蹲下來,小心翼翼地圈住她的身子,她沒有動,也沒有反抗,彷彿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任他擺佈。
燕亓風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他將她圈進懷裡,“阿露,沒事了,什麼事都沒有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了……”
他擡起她的臉,看到她木着的臉,心中一痛,小心翼翼地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
“阿露,你理我一下好不好?”
“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你怪我沒有去你的音樂會嗎?”
他的問題沒有得到一個回答,她依然保持着那個姿勢,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好像一座雕像似的。
燕亓風心裡酸酸澀澀的,他好想把打自己一頓,如果他選擇去她的音樂會,而不是去處理什麼工作,她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狂亂親吻着她的額頭,她的臉頰,她的嘴脣,每親一下就問一句:“阿露,你理我一下好不好?”
“我是白癡,我是天底下最傻的人,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喜歡你,還跟你鬧冷戰……”
不知道他的哪句話說動了她,白露的眼珠子動了動,一個低低的聲音從他懷裡冒出來:“你喜歡我?”
燕亓風聽到這聲音,心中涌出一陣狂喜的情緒,他低頭吻上她的脣,“我愛你……”
太好了,太好了,她還願意理他。
燕亓風忽然想感謝上天,還好她沒有放棄他。
白露感覺有酸澀的液體滑到自己脣邊,不由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