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明斐玉顯然已經看到大概過程了,容恪整個人面無表情,妖冶的桃花眼裡凝起冰渣子,甩開嗷嗷叫的溫冶,薄脣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是是是,我這就滾。”看到容恪放過他,溫冶也不敢再說什麼,馬不停蹄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圍觀的學子擔心惹上大事,也跟着一鬨而散了。
“容兄。”明斐玉走向那個站着原地一動不動的人,結果卻看到他面無表情的模樣,她不禁一愣。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容恪這個模樣,這幾天相處下來,他都是落落大方的,和現在完全不同。
眼神陰鷙,面容冷酷。明斐玉這才意識到,這個樣子纔是容恪真是的模樣,心裡正思索着要怎麼跟他說話,卻聽到容恪冷冷的話語:“怎麼?現在看到我真正的模樣,你害怕了?”
斐玉,你害怕麼?你會遠離我麼?你會再也不跟我說話麼?
雖然面上毫無表情,容恪心裡卻像是被什麼揪住一般,整顆心硬生生地疼。
其實,他一點也不想讓明斐玉看到他這個模樣,他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時光,待在她身邊的時候,他會放下一切心防,真正地放肆大笑,可是現在,她看到他這個樣子,應該會害怕他,設防他吧?
“你怎麼會那麼想?”明斐玉語氣詫異,“我以爲我們是朋友啊,我怎麼會害怕我的朋友?”
容恪一怔,忽的笑出聲來,眼睛裡的陰霾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說:“你說得對,我們是朋友。”
斐玉,既然你承認我們是朋友,那就永遠不能再反悔,知道麼?如果你反悔,那就毀滅。
生活在黑暗的人抓住陽光,就絕對不會再放開。明斐玉之於容恪,就是劃破黑暗的一道陽光。
明斐玉不知道容恪的心理變化,看到他笑,以爲他已經把事情放下,便說道:“走吧,回去整理房間。”
明斐玉提起整理房間的事情,容恪臉色又不好了,不過這一回卻沒有再次扭頭離開,只是微揚下巴,道:“你教我。”
“嗯?”明斐玉疑惑。
容恪理直氣壯的,“我不會整理,你教我。”
明斐玉偷偷瞄一瞄,驚奇地發現,容恪的耳朵居然有點紅,這幅模樣讓她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沒想到這小霸王還有這等模樣,有點純情啊,不過她這回可不敢取笑他,只是點頭道:“行,我教你。”
聽到明斐玉答應,容恪又開心了,伸手搭上少年的肩膀,讓兩人親密一點,“走吧。”
明斐玉想把他手拿開,但是她剛拿開,容恪又搭上去,反反覆覆,明斐玉內心無奈,“你別搭我肩膀啊,很重啊。”
容恪桃花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笑意,“我偏要。”
“真的很重啊大哥。”
“你一個男孩子這點重量都受不了?”
“這不是受得了受不了的問題。”
“那還能有什麼問題?嗯?”
“喂!別得寸進尺啊!”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鬥嘴,夕陽下,兩人的影子映在地上,倒是很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