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之後,雲輕揚在客院找到童若雲的時候,氣得臉都黑了。
看看她在做什麼?一個女人家,還是一個成了親的婦人,竟然跟兩個男人在一起喝茶吃東西。
像話嗎?一點婦德都沒有!
這個時候,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來跟童若雲商量和離的,他只感覺到羞恥,好像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頂在頭上,而他自己卻不知道的招搖過市。
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話,此刻他就有一種穿着皇帝的新衣,被人戳破之後的惱羞成怒。
雲輕揚大步向着童若雲走去,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一把抓住童若雲的手腕,大喝道:“給我回屋去!”
童若雲:……?!
這是腦子被驢踢了??
“噗……”太子又噴茶了,他驚訝的望着雲輕揚,說好的要和離呢?怎麼變成了一個妒夫?!
黎淵皺着眉,看着雲輕揚的手,感覺非常的礙眼。
“囂張到李府來了?縣令大人忘了自己是入贅的?”童若雲很想拿鞭子再抽雲輕揚一頓,她的手腕好疼。
“你不守婦道!”雲輕揚橫眉立目的訓斥,硬生生的將童若雲從座位上拉起來,拽着她往外走。
“攔住他。”黎淵黑着臉道。
守在院門的侍衛立刻將刀抽了出來,對準雲輕揚的心口。
童若雲暗暗點頭,她喜歡這一言不合就拔刀的作風。
當然,要是能夠痛快的砍掉雲輕揚抓着她的這隻手,她就更高興了。
雲輕揚嚇得一抖,這纔想起來,坐着的那位是什麼身份,自己在他面前放肆,殺了他都是白殺。
“黎將軍。”雲輕揚放開了童若雲,轉身對着黎淵施禮。
“你是李家贅婿。”黎淵眼皮都沒擡的道:“那爲什麼會有自己的資產?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李府也被記在你名下了。”
這話一出口,三人皆愕然。
童若雲是奇怪黎淵爲什麼會查這些事。
太子是頭一次聽說,所以驚訝更多。
而云輕揚的汗已經下來了。
入贅的男人地位其實都沒有嫁人的女人要高,同時他獲取的所有錢財,都是屬於女方家的。
不管他將來有多大的成就,他這個人也只會是女方家的附屬。
當然這是律法規定的,問題是真的有本事的男人,根本就不會入贅,而入贅的男人都沒本事賺到錢財和考取功名,所以自然不會牽涉到這條律法。
可是他不同,他考上了功名,還自己置辦了產業,就算是用的李家的錢,可是誰敢找他來說理?
雲輕揚怎麼也沒想到,今天還真就碰上一個較真的,而且還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將軍。
他哪裡得罪的起?
雲輕揚只能唯唯諾諾的站在那裡,啞口無言。
童若雲揉着自己的手腕,驚奇的瞄着黎淵。
這人是在幹什麼?看起來好像在給自己撐腰似的,是打算幫她解決點小問題,然後讓自己更好的配合他?
倒是有這個可能!
童若雲覺得自己想的非常靠譜。
黎淵其實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說出那一段話,可是後來他想了想,當將軍殺敵的目的不就是爲了保護百姓的安寧和生命財產的安全嘛,這個贅婿如此卑劣,正該他出面管上一管。
“黎將軍,那些……其實是李府的財產,只是暫時記在我名下而已,畢竟我跟蓮兒是夫妻嘛。”雲輕揚頭上的汗滴了下來,他現在只能緊緊抓住這個理由,只要他們還是夫妻,那這就可以算是家事。
當然,他最好回去就將地契都改到童若雲的名下,這樣才更加安全。
自己的性命和前途,跟一、兩所宅院比起來哪個更重要,他有什麼分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