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眼尖,一腳踹開,直截了當的甩了林殊一個耳光。
“你不要用這種尋死膩活的態度來對我,要死不要在我眼前死。隨便選個地,別讓我看見,你愛什麼時候死都可以!”
羽靈知道自己已經說慣了這個世界最毒的話語,如今的話語猶如在林殊的傷口上撒鹽。其實林殊還真沒對她做出什麼,朝廷覆滅跟他何干,換個地方照樣當將軍!
可是,水淼,宋仁杰和宋家子弟都是楚國人,她不可能說叛變就叛變,一點原則都沒有。那樣豈不如呂布一般,三姓家奴,就是死了也揹負罵名!
只盼林殊能夠聽出她話中的良苦用心,實在是不值得跟着她一起奮勇殺敵。水淼還好,至少還有點武學基礎,可是林殊的身子根本不適合練武,他熟讀兵書,萬一被人給抓住了,那就是無上的財富,可比將軍的命值錢多了。
正是因爲如此,羽靈更不想林殊踏這趟渾水。寧願他兩個巴掌能夠扇醒他,讓他改邪歸正。
“我不走!要死,也只想死在你手上。”
呵,跟認死理的人講勁,真是一點用都沒有。羽靈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不是想要償還麼,去我營裡坐着,等我回來了,再收拾你!”
林殊問道:“你上哪裡去?”
羽靈沒好氣的回道:“上廁所,被尿憋死了,哪還有將軍的風度了?”
林殊忍不住笑出聲來,等羽靈走而之後,揉了揉自己的膝蓋,走了進去。
熟悉的營帳,熟悉的佈置,曾經那是跟羽靈一起呆過的地方,同吃同睡,共同討論軍事,談天論地,無話不說,比親兄弟還親。
自從走了之後,才無比眷戀這裡。他的手撫摸着羽靈的被褥,羽靈的枕頭,那上面殘留着他的味道,林殊覺得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誤區,他好像,他好像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其實也沒什麼尷尬的,戰國就有人分桃,也有人斷袖。他始終以爲自己是接觸女的太少了,所以纔會將羽靈誤認爲是女人,當心肝寶貝一樣疼着。
可看到羽靈的實力後,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她如果是女人,那天底下就沒有母老虎的存在了,她絕對是山中大王。
他現在九歲,林殊遇到羽靈的時候,羽靈才只有六歲,而他十四歲,只是那種超脫年齡的成熟,考慮事情的周全吸引了他。
林殊一直在等着羽靈長大,只是不知道自己可還能等到羽靈長大的一天。
而且,自己的性取向不正常,也不應該跟羽靈說,他怕這最後一層遮羞布揭蓋後,面對的將是對方的冷眼,旁觀。連兄弟都沒得做,成了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就是他這輩子最不樂意看到的事情。
羽靈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塊兩尺寬的紫檀木戒尺。
看到戒尺後,林殊就知道自己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
果不其然,羽靈瞥了他一眼,冷笑。“倒是挺自覺的。來,把褲子脫了,趴牀上。有些話,還得讓你好好聽聽。”
“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