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院子裡的惠香一口咬定,是她看着鈕祜祿氏放進去的。年氏的意思是人證物證都有,就不用省了,直接將鈕祜祿氏拿了便是。
羽靈怎麼可能讓鈕祜祿氏及早掛掉,而且凡是女主必然會逢凶化吉。惠香的話只能信三分,哪能全信?
手底下的人日夜逼問,倒是將一個婆子給推了出來。
那婆子原是宋格格餵奶的奶孃,因爲偷懶被宋格格攆出來了,後來又進了鈕祜祿氏的院子。
羽靈讓翠竹將奶孃請了來,奶孃見着羽靈後,立馬就跪下了。“福晉,奴婢冤枉啊!”
“翠竹,先拖出去打一頓,何時把該說的話吐出來就饒了她。”
奶孃抖的跟篩糠一樣,眼白一翻,直挺挺倒下去。
“來人,用涼水來將她潑醒。”
潑了一桶水後,奶孃就老老實實的招了。“是宋格格讓奴婢乾的。”
“胡說,你是被宋氏遣送出去的人,緣何會幫宋格格做事?此人必定是懷恨在心,非要好好教訓一番纔可。”
奶孃大叫。“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也是看到宋格格院子裡的蘭兒在廚房間偷偷的塞了點東西,別的奴婢就沒見着了。”
廚房間?難不成還有其他的事情?
俄頃,北苑那裡出事了。鈕祜祿氏暈倒了。
羽靈忙讓人去請了大夫,大夫匆匆忙忙的趕過去,再回到自個院子,告訴了她,鈕祜祿氏有喜了。
不確定鈕祜祿氏肚子裡的是男是女,單憑她有喜了,就足夠從輕處置。
羽靈讓人將奶孃跟惠香,還有宋格格院子裡的蘭兒一起關押了,嚴刑逼供,她到不信重刑之下,竟沒一個鬆口的。
晚些,四爺得知鈕祜祿氏懷孕的消息就免了她的禁足。將人從北苑送到了她原來的住所。
聽聞是宋格格插手此事,四爺的臉色很不好看。宋氏素來是膽小怯懦的,諒她也沒這個膽子做出這等事情。於是四爺就待羽靈杖斃了那三個偷奸耍滑的,宋格格看管下人不嚴,罰禁足半年。
可憐宋格格纔多得了兩天寵愛,就要在宮裡過上半年日子,苦逼日子纔算剛剛開始呢。
宋氏遭難,最開心的就是李氏。李氏連請安都和顏悅色,時不時的囑咐下人去爲難宋格格院子裡的人,羽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沒看見。
而年氏呢,這一次沒用弄死鈕祜祿元琴,憤憤不平。打算歇上一陣子,再從長計議。
四爺的院子裡一時非常的安靜。李側福晉院子裡的人口太多,而且生的多了,某些地方鬆弛了,連帶着四爺也不高興去她院子了,人是漸漸失寵了。不過好在有兒女傍身,日子一天天過着倒也不差。
鈕祜祿懷孕後,四爺就成了鈕祜祿氏院子內的常客,一有功夫就去她院子裡吟詩作對,彈琴作賦,鈕祜祿氏又是個知書達理的,是哄得四爺一天比一天高興。間接性的分了年氏很多寵愛。
年氏不服氣啊,於是她又想了一個餿主意。讓羽靈舉辦一場百花宴會。
自從有了前車之鑑,什麼花兒,粉兒的,羽靈是不會再讓鈕祜祿氏再沾着了。直接駁回了年氏的請求,年巧慧就在四爺侍寢的那陣子,給羽靈上了好多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