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五憤恨地收回了劍,“到了時間你還沒有滾出小姐的身體,我告訴教主。”
寧舒翻白眼,“你可以再大聲一點,讓別人都知道,然後我就被當成妖怪燒死了,你的小姐就成了一撮灰。”
梅五感覺自己的智商反覆不停受侮辱,“明明是你該小心翼翼的,你威脅我幹什麼,我勸你最好安分一點,不要到教主的面前上竄下跳的,小姐跟教主並不親近,小姐心裡有些怕教主。”
寧舒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順着夜樺摸過的地方,停留在脖子上。
在脖子處,寧舒摸到了一顆細小凸起的東西,應該是一顆痣。
看來是夜樺有點懷疑她了,不過這次的行動必須要獲得夜樺的同意和支持,才能獲得更好的效果。
如果夜樺不同意,她就只能自己單獨行動了。
就怕自己成了齊毅,夜樺那邊又派人,到時候就要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寧舒回到了房間,想要接着修煉,梅五朝寧舒問道:“你真的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嗎?”
“你不能拿小姐的身體冒險,你不是說你死了小姐就不會回來了,我要跟教主說,不讓你去。”梅五說道。
“教主,教主,你心裡就不能有點自己的主意。”寧舒沒好氣地說道,“萬一教主把我殺了,你的小姐就回不來了,你要想清楚了真的要這樣做嗎?”
“你就是處處拿小姐威脅我,告訴你這威脅我……不怕,怕,怕。”梅五結結巴巴地說道。
寧舒說道:“等我做完了該做的事情,我自然就離開了,如果我什麼都不做,離開的時間就越拖越久,等你小姐回來,已經成了滿臉皺紋的老婦。”
“我要跟着你,保護小姐的身體。”梅五說道。
“隨你。”
問題是夜樺會不會同意她去。
寧舒吃了一顆藥,開始修煉,不管怎樣,都先要修煉,丹田裡的氣勁還差點就能形成氣形了。
形成了氣形她的實力又要強大一些了。
寧舒等了幾天,夜樺總算是叫她,應該是夜樺已經考慮清楚了。
夜樺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同意你去。”
“謝謝哥哥。”
“叫本尊教主。”
“是,教主。”
好無情好冷酷好無理取鬧。
“又來了一封信,催促快點帶着東西走。”夜樺冷笑了一聲,真當聖魔教來就來走就走。
夜樺看着寧舒,“這件事非常危險,別看那些人是什麼名門正派,好像心裡胸懷天下百姓,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一旦被發現了,你肯定會死得很慘的。”
寧舒神色有些掙扎,隨即說道:“我還是想去,我也想幫哥……教主,我也是前教主的孩子。”
夜樺面無表情,手摸着衣袖,“紅葉想當教主嗎?”
寧舒:→_→
“紅葉沒有這樣的想法,聖魔教一直都是教主苦心經營了,而且紅葉做這件事,其他教衆根本就不會知道,紅葉靠聖魔教庇佑,爲了聖魔教的安穩,紅葉也要回報聖魔教。”
夜樺表情淡淡的,按下了椅子上的按鈕,椅子背後的牆壁冒出了一個小匣子。
夜樺從匣子裡拿出了一本書,扔給寧舒,寧舒連忙接住一看,是《歸元聖功》。
秘籍很舊,好像是經歷了歲月的沉澱,寧舒說道:“教主,其實弄本假的就行了。”
“這就是假的。”夜樺說道。
寧舒:……
這造假的本事!
“你帶着這本《歸元聖功》跟那些人匯合。”夜樺說道。
寧舒點頭,“我知道了,我去準備準備。”
“這本秘籍都是假的嗎?”造假得有真的東西在裡面,完全是假的,根本就木有人相信啊。
而且有武學宗師,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九成是真的。”夜樺說道,“你不要想着修煉,這東西你修練不了。”
寧舒點點頭,“我知道了。”
寧舒眼睛轉了轉,“哥哥,你能修煉嗎?”
夜樺掃了一眼寧舒,“這個秘籍不是得到就能修煉的,也是要挑人的。”
寧舒聽出了言外之意,夜樺沒有修煉,也沒有將秘籍給其他人修煉。
如果真有人能夠修煉,那還不得推翻夜樺同志對聖魔教的統治呀。
“什麼時候走,跟我說一聲,我派人追殺你。”夜樺說道,“一切自己小心。”
寧舒拿着東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隨便翻了一下《歸元聖功》。
這其實是一本非常粗糙簡陋的修真功法,既然是修真秘籍,就需要靈根這種東西。
沒有靈根,普通人只能修煉出一肚子屁給放了,毫無卵用。
寧舒把頭髮紮成了男人髮髻,換上了男裝,然後拿出了麪皮戴在臉上。
麪皮緊緊貼着皮膚,照了照銅鏡,就是身高矮了一點,骨架小了一點,看着倒是有點“玉面小郎君”的樣子。
寧舒提着包裹出了房間,梅五正在門外等着寧舒,寧舒盯着梅五,“你真的要跟着我走嗎?”
“我要保護小姐的身體。”梅五說道。
寧舒無所謂,一路無阻出了聖魔峰。
寧舒和梅五朝離聖魔峰最近的小鎮去了。
不過路上遭到了伏擊,這些人都是夜樺安排的。
寧舒故意失手讓自己受傷了,梅五身上也掛彩了。
一行人追逐着寧舒和梅五。
寧舒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不過傷的都不是什麼要緊的地方。
一路風塵僕僕到了小鎮,到了小鎮還被追殺,大白天的就在街道上追殺人,弄翻了很多的小攤。
寧舒和梅五非常狼狽,渾身都是血跡,一副力氣都用完的感覺,下一刻就支撐不了。
路過一個酒樓的時候,從窗口飛下幾個身穿白衣,腰間掛着劍的青年才俊擋在寧舒和梅五面前。
很有氣勢。
“大膽魔教妖孽,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殺人。”
“你們是什麼人,我聖魔教追殺叛徒,關你們什麼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領頭氣勢洶洶地說道。
“呸,又是聖魔教這些老鼠,天天罩着一個黑衣,把臉都遮住了,真有這麼見不得人嗎?”其中一個青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