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天中午店裡來了一桌老顧客，是附近棋牌室的牌友，老規矩四個人點了兩盤烤魚、一瓶白酒，滿足地吃起來。
徐茵讓徐爸送了他們一份檸檬鳳爪和鴨掌。
本意是宣傳店裡的新菜，沒想到吃出癮頭來了，試吃的小份哪夠啊，又點了兩份。臨走還一人打包了一份，說帶回去給各自的老婆孩子嚐嚐。
饒是徐爸都想不到，閨女幫忙清空冷凍櫃做的滷味小吃，竟然賣得這麼好。
要不是數量有限，單日銷量絕壁趕超烤魚、炒菜。
看着徐爸樂滋滋地和她分享流水，徐茵心裡一動：
“爸，你明天去買菜時，再進幾包雞爪、鴨掌吧，趁這兩天生意好多賣點，年後的銷量基礎不就有了？等天氣熱起來，炒菜賣不動了，賣賣這些滷味、涼菜也不錯。”
徐爸一聽眼睛亮了：這是個好主意！
往年每到夏季，炒菜生意就會淡不少。
好在他學會了炒小龍蝦，靠小龍蝦、烤魚和啤酒，支棱起了盛夏的夜宵攤。
她有啊！
“有美術功底就能申請？”
“我還沒查。”徐茵說。
“不會。”徐茵笑着道，“我純粹是覺得光幹這個有些無聊，纔拿了本書。不是因爲趕時間。”
在錢明月嘰嘰喳喳表達歡喜中，徐茵登錄校園網，輸入學號密碼。
“！！！”
“……他讀的就是景觀設計。我聽說其他院系的女生，爲了能離他近一點，好多都想申請轉專業、修第二專業來着，但達到要求的能有幾個？再說，他平時不怎麼露臉，只在考試周出現。哪怕同一個學院，也不是同一個班，即使轉過去了也見不到人，還不如像我們這樣在線看他營業呢。”
徐茵繼續低頭背單詞串鴨腸。
錢明月不打來電話，她都忘了這回事。主要是她考得不錯，有信心拿到滿績，對名次倒並不是很在意。
徐茵：“……”
“那就好。”徐爸放心地去後廚忙了。
班級名次：1
全系名次：1
不僅滿績，還收穫了兩個第一。
密碼已經通過手機號改成了她自己常用的，登陸成功點開這學期的期末成績，果然不出她意料——
不過，這只是學習計劃的第一步。
徐茵：“嗯。”
錢明月驚訝得下巴差點掉地上：“我們學校的設計專業，都要求具備美術功底的，最起碼得學過素描，否則恐怕沒那麼容易通過。”
美術功底？素描基礎？
“那會不會耽誤你看書？”
徐茵：“……”
這個要求對她來說，根本不是事。
徐爸見她一邊給雞鴨爪去骨或是穿竹籤，一邊還要背英語單詞、看景觀設計書，心疼不已：
片刻後，手機那頭傳來錢明月不敢置信的尖叫：“啊啊啊！徐茵你太厲害了吧！竟然每門課都滿績？這學期的專業課有幾門好難的，我能及格就謝天謝地了，你居然考到了90分以上？真的假的？啊啊啊！不能我一個人震驚，我要告訴璐璐她們去！”
徐茵表示挺滿意。
“爸，你是得學，不然下學期我開學了，沒人做。不過你現在太忙了，寒假裡先交給我，過年那幾天，我在家教你。這個吧，就是滷料包和調料汁的配方複雜了點，別的很容易的，你一看就會了。”
“什麼？你要修景觀設計的學分？”
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錢明月說着說着，忽然想到一件事，聲音裡透着不可置信：“徐茵，你剛說你想輔修第二專業，你這學期的成績拿到滿績點了？”
那不是我。
話說回來——
聽錢明月這麼說，徐茵鬆了口氣。
第二天就去批發了幾大包雞爪、鴨掌回來，批發行的老闆照慣例送了他一大包鴨腸。
徐茵：“……”
“啊！你不知道？不可能啊！大一剛開學的時候，咱們還專門開了個夜談會討論他呢。”
“徐茵，你幹嘛突然想輔修第二專業啊？還挑了個要求賊多、作業任務賊重的景觀設計？你不知道，我有個高中同學讀的就是這個專業，三天兩頭和我吐槽，說專業老師留的作業比高中還多，經常要熬夜趕作業，都快趕上醫科生了，你幹嘛這麼想不開？想修第二專業，完全可以挑個輕鬆點的嘛……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咳，那啥，你是不是也喜歡賀時，想近臺樓水先得月啊？”
沒等徐茵說什麼，錢明月就把電話掛了，找其他人分享這個令人超級驚訝的好消息去了。
這幾天她以背養記地撿回了六級詞彙量，得空就在場景模擬裡玩闖關遊戲，以前掌握的詞彙、句式、語法，差不多都撿回來了，下學期爭取一次通過六級。
這時，錢明月打來電話，語氣裡透着滿滿的興奮和雀躍。
A大對輔修第二專業有兩條硬性規定——1、沒有掛科；2、任一學期成績達滿績。
徐爸當即就答應了。
三道冷菜的主食材齊活，徐茵放開手腳做起來。
“話是這麼說，但以前如果沒學過素描、沒有足夠的美術素養，短時間想提高很難的吧？”
“賀時是我們學校的？”
徐茵大一時的成績和她差不多，雖然沒有掛科，但離滿績差老遠了。
“你快查！我覺得你肯定考得很好，我、璐璐還有文怡，跟着你複習了一個月，名次比上學期進步了很多。我媽都高興壞了，這不剛有人來寄養寵物，逢人就說我學習自覺，在大學裡沒人管還能考到前五名，還說要給我慶祝，嘿嘿……”
“茵茵，要不你教爸，爸來做，你管自己看書去吧。”
所以，這個學期她考了滿績？
姐們你想多了！
“徐茵，成績出來了，你查了嗎？考得怎麼樣？”
本學期十三門課，無論是問卷、論文還是閉卷考，門門都是滿績，且是以滿分或接近滿分的漂亮分數收官！
否則每天的流水，付胖嫂、小吳的工資都不一定夠。
下學期開學，申請輔修第二專業，纔是努力考滿績的階段目標。
失笑地搖搖頭，繼續串她的鴨腸。
過了一會兒，輔導員打來語音電話，開門見山問她：“你想輔修第二專業？”
徐茵：“……”
錢明月這個大嘴巴，短短几分鐘究竟告訴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