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項婉幾人從練習室的地板上坐了起來,繼續練習。
項婉的英文歌經過一晚上的磨練,終於不再忘詞,初時兒的中文終於清晰了些。
本來她們是不打算睡的,但昨晚實在太累,都無力的倒下了。
南錦衣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六點十二分。
節目組規定的是七點起牀,七點四十吃早飯,還可以在攝影師沒到宿舍前練四十分鐘。
南錦衣拉過項婉,繼續着練習。
初時兒跟着,立馬自覺地去吳丹身邊站着。
七點零二分
幾人陸續從浴室出來,繼續練習。
以至於,將舉着攝像機去宿舍的攝影師們弄懵了。
到達N12間宿舍的攝影師看着冷清的宿舍,回想半路遇上的幾人,默默將攝像頭對着宿舍各處掃了遍。
然後轉身離開。
攝影師是直播,給觀衆反映真實的練習生生活,跟練習室宿舍的固定夜視鏡頭不同。
直播裡吸人眼球的一部分,後來經過篩選,纔會在正式節目播出。
或者剪個花絮。
與錄播不一樣,但節目組直播不多,以錄播爲主。
擔心直播出什麼影響節目熱度的事。
練習室裡
“對,沒錯,很好,就這樣。”
“按這個節奏繼續。”
“有點餓。”
“節奏節奏,卡音樂節奏,手力度大點,要有力度。”南錦衣握着項婉的手比劃了一下。
“就這樣,你那軟綿綿的當跳什麼呢,這可不是國風舞。”
“錦衣姐姐,吳丹姐姐,你們,太,嚴格了。”這邊,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的初時兒,操着磕磕絆絆的中文,像離了水後又被暴曬切割的鹹魚,放棄了掙扎。
靜靜地。
靜靜地等待死亡。
“可不是嘛。”深爲感同身受的項婉也附和。
“我彷彿看到了地獄。”
咳咳。
初時兒條件反射地站起來,掛上狗腿的笑容。
“嘿嘿,吳姐,有事,盡,管吩咐。”
項婉:……
吳丹:……
南錦衣:……
看着似乎被她同化了的新腿部掛件一枚,項婉乖乖的只吃瓜嗑瓜子嘮嗑嘮嗑不干擾。畢竟要是舔狗狗腿那麼賣力。
正主卻更喜歡她,多傷和氣。
主要,吳丹大愛南錦衣。
不管什麼地方,遇到任何資源,只要南錦衣是對手,都不爭。
她要是又討好吳丹又深情南錦衣,這兩人怕是都不給好臉色。
南錦衣還疑似快穿任務者,也不知道那種類型,哪哪都得注意着點,暴露會有點尷尬。
“得,這下,我是你的狗腿,初時兒是丹姐狗腿了。”
南錦衣瞥了項婉一眼,“你的音樂節奏都沒卡好,繼續練。”
項婉一頓,又像想到什麼似的,突然笑了,一雙眼笑的跟月牙似的,狡黠中透露一點可愛。
趁南錦衣沒反應過來,立馬轉身向門的方向衝,開門的瞬間大喊:“我去拿零食墊肚子,一會練。”
南錦衣只覺好笑。
下一秒,本應早已奔出視線的項婉停住了,一動不動。
令三人疑惑。
吳丹:“怎麼了?跟個雕像一樣,見鬼了?”
項婉趕忙正身,尷尬的看向門外來人,原主的表姐,詹顏顏。
該怎麼面對原主陌生的表姐?
太親密,有點假。
原主都不熟。
太生疏,之後拯救原主表姐的劇情不好發展。
而且,遲早被網友挖出兩人關係,那麼生疏容易讓人多想。
太熟也讓人多想。
終究是詹顏顏打破了僵局,“好久不見,你和舍友在這裡練習?方便加我一個嗎?”
應該是詹顏顏聲音很溫和禮貌,要不就是感激,項婉出於禮貌,做了個請的手勢。
畢竟是原主表姐。
三分薄面。
“誰啊?”吳丹皺眉看向詹顏顏,“你認識?”
“額……”
項婉猶豫了會,點頭。
詹顏顏莞爾一笑,也是明白項婉的難處,替她解釋:“我是她四年難得一見,聯繫方式一個沒有的表姐。”
“上次見面還是五年前我小叔孩子滿月酒。”
說完,還調侃地說。
“要是有機會一起出道,可別比別人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