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回到了火星科研基地,她起身來到操控臺前盯着大屏幕,看着“公主”的所作所爲令她感到震驚。她不明白,明明顏是她親自養大的,明明接觸到的都是很乾淨純潔的東西,最後怎麼會黑化?爲什麼每一次我們都會彼此相愛?
就在這時,屏幕上的另一邊,監測着病房的圖像上,睡在冰棺裡的人的手指似乎動了動,監測他生命跡象的儀器也有了一絲波瀾。
黎月猛地起身跑到病房中,可是冰棺裡的人仍是靜靜地躺在那裡。
難道是我看錯了?
她有些失望地離開了病房,她去洗了個澡然後吃了點員工餐。
川博士來到實驗室走到黎月身邊,“這次的任務比較危險,你自己小心。”
黎月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地躺進了穿夢機。
【這裡是AI黑貓,紫級穿夢師黎月,開始連接……】
“你要清楚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牲畜罷了!你竟然敢反抗?”一個長相英俊梳着金色短髮的男生,將一個女生踩在腳下。男生居高臨下地看着女生,不屑地說道:“能和本少爺說話是你的榮幸!本少爺是看在你的血美味的份上才許你活着!”
“啊!不要!”女生苦苦哀求着,她身體顫抖着,卻沒辦法反抗。
還沒等她說完,男生就抓住她的頭髮,將她拎了起來,他張開嘴,露出兩顆尖銳的牙齒用力地咬向女生的脖子。
鮮血順着血管流向他所咬的地方,他不停地吞嚥着血液。
沒錯,這是一個血族與人類共存的世界。
此時在世界的一端,一座白色教學樓的學校建立在廢墟之中。
四歲的黎月坐在樹下看着不遠處的那羣人。同樣年紀很小穿着破爛的孩子聚集在一起。“打倒他!他是吸血鬼!就是他們害得我們無家可歸!”有的孩子舉起握着拳頭的手道。 還有一些直接上手打他,用腳踹他。
一個深藍色短髮的男孩蜷縮在地面上,他用手護住頭部,任人欺負。
黎月皺眉起身道:“你們夠了沒?阿冷他只不過是被吸血鬼咬了!他本來也是人類!他也是受害者!你們這樣欺負他,是忘記之前被老師懲罰了嗎?”
“可是他被吸血鬼咬了!他說不定以後什麼時候就會把我們吃掉的!”帶頭的男孩不忿地說道。
黎月奶聲奶氣認真地說道:“只要他不吸血,他就不會失去理智變成怪物,他就是一個正常的人。”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從教學樓前高處臺階走了下來。“你們都沒事幹是不是?不用上課?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出息!不好好努力變得強大,天天在這欺負自己人!都滾回教室去!”
男人很兇,嚇得孩子們一溜煙的跑回了教室。
黎月來到男孩面前,將他扶起,“阿冷,你沒事吧?”男孩的脖子上纏着白色的繃帶,繃帶上滲出一些血跡,白色的衣服一側上佔滿血跡。
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黎月和阿冷禮貌道:“貝克教授。”
這個男人名叫賓·貝克,是人類學院的教授,同時也是教導處主任。
他看向黎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黎月回答道:“月·科非。”
貝克博士點點頭,“科非小姐,你做的很好。你先回去準備上課吧!”他又轉向男孩:“帕利先生,你的情況我已經有所瞭解,接下來你需要跟我走一趟,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
說完他就帶着冷·帕利離開了。黎月腳邊出現一隻貓和一隻狗。
小黑說道:“這是一個人類與血族共存的世界。原主是一個四歲的人類,再一次遭遇血族襲擊時存活,這裡的孩子都是一樣。還有一小部分像冷·帕利一樣,被吸血鬼咬了的人類在這所學院。這所學院可以說是人類難得的保護所,同時也是培養血獵的基地。”
黎月一邊向教學樓走,一邊聽着小黑講述。“當然這個世界不止是人類學校,有人類與吸血鬼共同學習。吸血鬼學校裡也有人類,不過在那裡的人類大部分過得都很悲慘,因爲他們對於吸血鬼來說就是美味的食物。
這次的任務就是保護人類,至於用什麼方法都可以。”
她進入了教學樓來到了自己被分配的班級,一年級(a)班。
一年級大多都是黎月這麼大年紀的,總共有十二個年級,進入六年級以上就成爲了學校重點觀察的對象,九年級以上就都是血獵了。但是對於這些六年級以下的孩子們來說,他們都以爲學校只有六個年級。
班級的座位是隨便坐的,她不想和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走得太近,所以坐在了最後面靠窗的位置。
老師走了進來敲了敲講桌,“安靜。開始上課。”
一年級到六年級所講的都是普通人正常上學所需要學習的知識,作爲經常穿夢過了好幾輩子的黎月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在下課的時候,她出了教室看見了冷·帕利從樓上走了下來。樓上是二年級,黎月想他應該是被教授拉着講完話後回去上課了吧!
黎月向他笑了笑,可是冷·帕利卻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哼!熱臉貼冷屁股!
黎月剛轉身要走,就被人喊住了。“那個,謝謝你,阿月。”
冷·帕利的聲音很好聽,雖然始終都是冷冰冰的,但是黎月知道他是真心道謝的。“應該的。”
兩個人向外面走,始終保持沉默,氣氛一度尷尬。
黎月在心裡問道:“他是不是男主?”
小黑說道:“不是。男主是血族。”
黎月下意識吞嚥了一下口水,那以往常經驗,我豈不是會和吸血鬼談戀愛?
和吸血鬼他們戀愛會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會不會很恐怖?
他們來到食堂,冷·帕利端着自己被分到的飯菜尋找這座位。
其他孩子都注視着他,面容上都帶這拒絕、抵抗和嫌棄。他在衆人的注視下來到一處沒人的餐桌前坐下,他注視着飯菜,卻遲遲沒有吃。
黎月端着飯菜來到他對面坐下。“我看其他都沒有地方了,我可以坐在這嗎?阿冷哥哥?”
冷·帕利淡淡地說道:“你已經坐下了。”
黎月吃着盤子裡的飯菜,不經意擡頭看見冷·帕利死死地盯着盤子裡的食物。“你,還好吧?”她遲疑了一下問道。
冷·帕利沒回答。
黎月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他們,她一把拉住他一起走出了食堂。
冷·帕利眉頭微皺,“做什麼?”
黎月把他拉進一片小樹林,鬼鬼祟祟地看了看附近,見沒人,掀起裙子漏出大腿。大腿上綁着一把匕首,她將匕首拔出刀鞘,划向自己的胳膊,鮮血流淌。
冷·帕利目光一凝,心臟猛地收緊。血腥氣散發出來,對於他來說是那樣的誘人。他不自覺地吞嚥口水,嘴裡的長牙開始發癢,好想咬住什麼東西,比如:雪白纖細的脖頸。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盯着那流淌出得鮮血,不自覺地盯着黎月的脖子。
好想把它咬斷!
黎月將胳膊伸向他的面前說道:“你快喝,別吸,別用牙。快呀,都流到地上了,浪費了!”她向着冷·帕利笑着。
冷·帕利愣住看着她。世界上怎會有這樣傻的女孩?
他抓住黎月的手,輕輕地將黎月手腕流出來的血喝掉。
“呃……在輕點,我怕疼。”黎月說道。
冷·帕利緩緩單膝跪地,輕輕地喝着,他沒有用牙,心中的他再告訴自己不能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