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兄,我幾經辛苦,好不容易騙得那個臭丫頭的信任,這才找到了偷出印章的方法。”
蔡志傑得意的說道,“如果沒有我,你如何能名正言順地拿到杜家的銀子。”
“小老弟,你莫不是以爲空手就能套住白狼,官府那邊以及地契都是我出銀子打點置辦的。如今給你二八分成,已經是看在杜越新的面子上。”
“袁兄此言差矣,你花的那一些銀子,與杜府的家產比起來,根本是九牛一毛。若不是我巧施妙計,拿到了印章。你如何能夠得到這樣天大的便宜!四六分成已經是我的底線了!”蔡志傑惡狠狠的拍着桌子說道,“要不然我們一拍兩散,反正我舅舅也會接濟我,我就不佔你那兩分利錢了。”
“小老弟莫要生氣,四六分成確實不行,爲了做成此事,爲兄哪裡都需要銀子上下打點,小老弟你只是動動腦筋即可,如何知道爲兄的難處。這樣吧,最低三七分成,你看如何?”
蔡志傑心中暗喜,就算二八分成,他亦是穩賺不賠,剛剛那一出只是藉故發發脾氣,想要多拿一些銀子,這姓袁的也算上道,果斷給他加了一成!
“好吧!”蔡世傑做出爲難的樣子,“如此說來,大哥確實費盡心力,小弟也就不讓大哥爲難了,三七就三七!”
“就這麼說定了,小老弟日後可不能再來爲難我了!”
“自是不會,袁兄,小弟我敬你一杯,預祝我們馬到功成!”
“借你吉言,乾杯!”
此後林初柔再沒有聽到有價值的對話。過了一會兒,蔡志傑稱出來太久怕會引起他人的懷疑,便告辭了。
那名中年男子隨後也結賬出了房門。
林初柔等兩人都離開酒店後,將窗戶打開一條縫,暗中觀察那中年男子。只見那男子,斜眉入鬢,右臉有一顆碩大的黑痣,身着黑色錦袍,快步入了市井。
林初柔結過帳,出了惠安酒店,準備回杜府。
回程的路上,在一家絲綢鋪子門前,林初柔無意間看見她的姑姑杜越新正在和一個男子聊天,神態舉止甚爲親密。那名男子竟然是剛剛在惠安酒店裡面和蔡志傑私會之人!
難道這兩人也是勾搭成奸?
林初柔暗暗心驚,偷偷地尾隨他們,到了一個小山丘樹林中。
“你那個表侄兒,真不是個東西!”黑痣男怒罵道。
“袁哥,你消消氣嘛!”
杜越新拿出一塊手帕,討好地給他擦臉上的汗珠。
“他也不想想,出錢出力的都是老子,他動動舌頭騙騙小姑娘,竟然還想分四成的銀子,真是癡人說夢!”
黑痣男怒不可遏,猛然一拳打在樹幹上,那顆碗口般粗的大樹竟被打的一顫。
“他真是這麼說的?!”杜越新聞言也是一愣,“之前不是講好了二八分成嗎?”
黑痣男冷哼一聲道,“你難道不知道你那個表侄兒的脾性?”
“老孃我今天回去非得教訓教訓那個小畜生不可!”杜越新恨聲道,“那個王八羔子還佔着我女兒的便宜,要是再不聽老孃的話,定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