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多問,等着便是!”林初柔拜拜手,看向遠處。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邊杜老爺進入衙門,袁立拿着合同喊冤。臨西縣縣令命人呈上合同細細檢查一番後,宣佈合同是真的。
杜老爺自然不認,“大人明鑑,此人一年前便來過我府,想要騙取我的銀兩,被我識破,含恨而去!現如今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了這個假印章蓋上,竟然想舊事重提,詐騙錢財!還望大人將這個騙子嚴加懲處,以儆效尤!”
說完,杜老爺拜了下去。
“杜越南,這白紙黑字,可都是你所寫!”
“確實小人所寫,但是,卻是我一年前寫下的,我也未蓋上自己的印章,這合同早已作廢!”
“大人,他胡說!這個合同明明就是他上個月寫的,我有人證!”
“傳證人!”縣令道。
蔡志傑、杜越新和陳楠楠一起走上公堂,跪了下來。
“青天大老爺,民婦可以作證,我在杜府親眼所見,這份合同是我弟弟杜越南上個月寫下的!”
“青天大老爺,當時小女子也在場,我也看見,這份合同是堂伯上個月寫的。”
“縣令大人,小的當時就在現場,舅舅他寫合同蓋章我全都看見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起來。
“你——你們——”杜老爺指着三人,氣得說不出話來,“你們都是我的親人!平日裡我待你們不薄,你們竟然夥同外人誣陷於我!究竟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倫常!”
“杜越南,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話說?”縣令一拍驚堂木,喝道。
“我……我只恨我瞎了眼……竟然把這羣畜生當做了自己的親人……”杜老爺老淚縱橫,失望至極。
“堂下聽判——”縣令清了清嗓子,“杜越南不守合同,背信棄義——”
“大人且慢!”林初柔的聲音驀然響起。
“大膽!何人竟敢驚擾公堂!”縣令一拍驚堂木怒道。
“小女子乃是杜越南之女。”林初柔大步走進公堂,福了福身,不卑不亢道,“大人容稟,小女子覺得大人判案太過輕率,請大人多加詳查,還我爹爹一個清白。”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質疑本官?來人哪,給我拖出去——”縣令大怒道。
“她不敢,那我呢——”
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突然出現,知府走了進來。
“知府大人,您怎麼來了?”
縣令大人連忙從堂上走下來參拜。
“哼!我若不來,豈非又有一樁冤案出現!”知府一甩衣袖,怒聲道。
“知府大人容稟,此案人證物證俱在,下官絕無錯判!”
“好個絕無錯判!”知府冷笑道“今天我倒是要聽一聽,你是如何斷案的?若是錯判,我必將此案稟明中書令大人!”
“來人吶,給知府大人端椅子!”縣令拱手道,“大人請坐,下官一定用心審理此案。”
“堂下女子,你姓誰名誰?爲何擾亂公堂?”縣令回到座位上,一拍驚堂木道。
“大人容稟,小女子名叫杜如兒,乃是杜越南之女。今天並非想擾亂大人您的公堂,只是爹爹有冤情,作爲女兒,我不得不爲爹爹辯上一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