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晴猜的不錯, 那晚她見到的男人就是秦雲遲,整個劇情中最大的梗。
她還在想如何接近他,卻不曾想他竟然收了她做跟班, 只是她這個跟班做的很憋屈, 什麼事都要做。
經過幾天的相處, 林秋晴發現秦雲遲這個男人的毛病可謂是多的數不過來, 驕傲自大, 脾氣暴躁,冷酷無情,最最讓她無語的是每次都要她在旁邊服侍他洗澡, 她非常想拒絕,可是拒絕不了。
林秋晴還在胡思亂想中, 耳邊響起秦雲遲暴怒的聲音, “秋林!讓你給我搓背, 你往哪裡摸呢!”
林秋晴覺得自己的名字太過女氣,便改了名字。
一陣怒喝驚的林秋晴回了神, 她茫然的看向坐在木桶裡的男人,她拿面巾的手不知何時移到他的臉上,她慌張的收回手,連忙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 將軍, 我不是故意的, 你別生氣, 免得氣壞了身子。”
“你這是在詛咒我嗎?”秦雲遲冷冷的道。
林秋晴連忙解釋,“我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詛咒將軍啊!”
林秋晴快哭了, 古代人真的好難相處啊!秦雲遲這個男人更甚,而且他還有很重的疑心病,想要獲取他的信任,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秦雲遲猛的從木桶裡站起身,水撒了一地。
“給我更衣。”
“啊!”林秋晴大叫,這個男人怎麼一點也不注意形象,可把她害慘了,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她迅速的轉過身,捂住眼睛。
“你鬼叫什麼!”秦雲遲怒視。
林秋晴沒有回頭,小聲解釋道,“將軍,我忽然想起,外面的衣服沒收,我馬上去收。”
“站住!”秦雲遲冷聲道,“我讓你走了嗎?給我回來。”
“是。”林秋晴立馬泄氣,一步一步慢慢移到秦雲遲面前,將旁邊的衣服取來,給他穿上,期間她都不敢擡頭看他,害怕長針眼。
衣服穿好後,秦雲遲吩咐道,“砌壺茶過來。”
“是。”林秋晴點頭,轉身走了出去,站在門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裡面的氣氛還真是壓抑,她都不敢大口喘氣。
在廚房裡搗鼓一陣,才慢悠悠的走到秦雲遲的房間,他正坐在紅木椅子上,低頭不知道在看什麼,聽見聲音,他頭也不擡的說,“我還以爲你死在路上了。”
秦雲遲你大爺的,嘴巴要不要這麼毒,林秋晴真想將茶壺糊他臉上,可惜只能想想。
“將軍請用茶。”林秋晴恭敬的將茶水倒好,然後放到他面前的辦公桌上。
秦雲遲看都沒看她,直接吩咐,“磨墨。”
“是,將軍。”林秋晴點頭,走到一旁,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墨水,開始研磨起來。
秦雲遲在處理公務,毛筆字寫的可謂是行雲流水,蒼勁有力,他辦公的時候很認真,英俊的側臉,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脣,剛毅的面部輪廓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
林秋晴感覺秦雲遲長的還是挺英俊的,就是性格差了些,人品嘛,也不高。
“秋林,你是在磨墨,還是在磨紙。”
旁邊響起秦雲遲咬牙切齒的聲音。
林秋晴回神,看向手下,裝墨汁的盤子,在一旁待着,她正在磨的則是一張紙。
天哪!她抽了抽嘴角,最近是怎麼了,光走神去了,關鍵是身邊還有一座大神,她連忙扔下磨墨的棒子,去擦那本被她弄髒的冊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馬上擦乾淨。”
“你每次做錯事情,都是成心的嗎?”秦雲遲冷聲道。
林秋晴立馬解釋,“將軍誤會了,我怎麼敢成心跟將軍過不去。”
林秋晴連忙拿抹布去擦冊子上的墨汁,卻又被秦雲遲一把抓住了手臂,他怒火道,“誰讓你動我的手帕,馬上給我滾。”
手帕,她剛剛着急隨手抓了一個東西,根本沒看是不是抹布,她低頭看手裡的東西,好像真是手帕,如今已沾染墨汁,變成黑色的了。
秦雲遲這次生氣好像比以往要嚴重的多,林秋晴連忙鬆手,手帕啪的一聲掉到桌子上,她看看手帕,又看看秦雲遲,怯怯的說,“將軍,可以鬆開我的手嗎,我都已經放下手帕了。”
“滾!”秦雲遲冷聲道,沒有擡頭看她,直直盯着桌子上的手帕。
“是是。”林秋晴連忙應聲,匆匆的跑了出去,直到離秦雲遲房屋很遠的距離她才停下,擡頭一看發現自己跑到後花園了,她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下,那顆懸在心口的心才慢慢落下。
林秋晴暗自嘀咕,這秦雲遲脾氣如此暴躁,她要如何才能攻破他。
第二天一早,林秋晴嚮往常一樣伺候秦雲遲穿衣洗漱,他身上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看來昨天的氣還沒有消。
林秋晴也不敢跟他說話,害怕觸了他逆鱗,又被他無情的趕出去。
衣服穿好,洗漱完,秦雲遲坐在銅鏡前,吩咐道,“給我束髮。”
林秋晴連忙走過去,將他的頭髮全部打散,然後拿起木梳一束一束的梳理,給他紮了一個半丸子頭,講真,她真的不會給古代男人扎頭髮,能紮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好了。”
“你這扎的是什麼東西。”秦雲遲看着鏡中的自己,臉立馬就黑了。
林秋晴連忙回答,“將軍的頭髮啊!怎麼成東西了。”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秦雲遲冷冷的盯着她,眼神似一把利劍。
“將軍說笑了,其實我的膽子像芝麻粒那麼小。”林秋晴伸手比劃着,表情十分恭敬。
“哼。”秦雲遲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將軍,今天要練兵嗎?”陳慶走進來,恭敬的道。
陳慶是秦雲遲的貼身侍衛,武功極高,對秦雲遲忠心耿耿,照顧有加,這些信息都是林秋晴這些天的發現。
秦雲遲薄脣一張,“練。”
陳慶轉身欲走,卻又停下,欲言又止。
秦雲遲掃了他一眼,沉聲道,“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
“是,將軍的頭髮,頭髮需要屬下幫忙嗎?”陳慶恭敬道。
林秋晴連忙應聲,驚訝道,“需要,需要,陳慶原來你還會梳頭髮,趕緊過來幫忙啊。”
“將軍的意思。”陳慶詢問似的看向秦雲遲。
秦雲遲冷冷的掃了一眼林秋晴,纔回答,“不用,你先出去。”
“是,屬下告退。”陳慶恭敬的退下。
“哎,你別走啊,陳慶。”林秋晴還不怕死的大叫。
秦雲遲冷眼掃過來,“誰給你的膽子給我做決定。”聲音冰冷,“是閒命太長了嗎?”
“我這也是爲將軍着想,怕將軍這個樣子出去會被人嘲笑。”林秋晴解釋。
“誰敢嘲笑我。”秦雲遲嗤笑,話鋒一轉,冰冷冷的,似刀子一般,“那真是閒命太長了。”
“是是,沒人敢嘲笑將軍,但是別人會在背後談論將軍,將軍又不能時時刻刻盯着他們,自然不能阻止別人說什麼?”林秋晴小心翼翼的說着,“所以將軍還是叫陳慶進來替您束髮吧。”
“哼,你倒是會拉關係,什麼事都找陳慶幫忙。”秦雲遲冷哼,自己拿起木梳束了發。
林秋晴看了覺得他束的發比自己好太多,她驚訝道,“原來你會束髮。”
秦雲遲放下木梳,冷聲吩咐道,“收拾一下,去練兵場。”
“我也要去嗎?”林秋晴小心翼翼的問。
秦雲遲冷冷掃她笑笑眼,“你覺得呢?”
“是我這去準備。”林秋晴點頭,走出一步,又停下,轉身看向秦雲遲問,“將軍,你沒用早膳呢?要不要先吃點飯,然後再去。”
“你話太多了。”秦雲遲冷聲道,“去把我的劍取來。”
林秋晴無奈點頭,“哦,是。”她也不過是好意關心他,不領情就算了,還嫌她話多。
練兵場在城牆之內,一個很寬敞的地方,場中士兵足有上千人,穿着統一的裝束,認真的練習箭術,騎術。
林秋晴跟着秦雲遲來到練兵場,見到此場景的第一感覺是好多人,好壯觀。
看着下面激情澎湃的士兵,她的心情也受到感染,萬分激動。
“拿着。”秦雲遲扔過來一把鋒利的劍,落在林秋晴腳下。
林秋晴愣了一下,指指地下的劍,“將軍這劍是給我的。”
“難道這裡還有第三個人不成。”秦雲遲冷聲說,“拿起劍下去練,我的身邊不留無用之人。”說完轉身離去,上了高臺。
林秋晴盯着秦雲遲離開的背影,不知道他搞什麼幺蛾子,要她練劍,也不找個人來教,她怎麼可能會。
林秋晴嘆了一口氣,蹲下身慢慢撿起地上的劍,握在手中,用力的拿了起來,她皺眉,“好重,爲什麼這麼重。”
她拖着劍走到練兵場中間,根本不知道如何用劍,看着身邊的人耍劍,騎馬溜的很,她索性用劍撐着地面看着他們練習,如果她有手機一定會把這壯觀的一幕拍下拿到現代一定會大賺一筆。
可惜鳳眠不讓她帶手機進行任務,她自然不能不聽他的話。
她又開始了天馬行空,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的變化,直到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她才驚醒,看向近在咫尺的大馬以飛速朝她駛來,她想躲,可是腳下像生了根一樣,根本移不開半步。
她大腦一片空白,嚇的閉了上眼睛,聽着馬蹄聲漸行漸近,她想這次不會被馬踩扁吧,那樣子一定會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