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涼颼颼的,是從裡到外的寒冷,那被人看穿的滋味不好受。
他甚至產生了錯覺。誰說龍君妍是個草包的,她的洞察能力真的很強,僅憑着三言兩語就能從他嘴裡套出點話。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驚魂未定,回去之後,冷子驕大病了一場,好在病去如抽絲,吃了三天的藥之後,好了。
君妍作爲欽差,跟着大部隊,以及江殊一同沿着規定的路線,往西川去。
出了京師,越往西走越是荒涼。
原主從來沒有長途跋涉過,這幾日騎馬趕路,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大好。
君妍晚間休息的時候,全部用來修煉《斬龍訣》了。趕了三天路之後,這精氣神才稍稍趕得上。
而碧落跟硃紅,從小就跟着君妍,那體力自是不能說。一路是吃吃玩玩,有說有笑,日子過得也痛快。
就冷子驕一人,獨自乘坐了馬車,一路上悶得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連夜的奔波,加上他暈車,又是吐又是喘的,耽誤了好些行程。
一行人趕了十天的路,越過了烏嶺,往官道上走去。
誰曾想,官道上也碰到有人攔截的。
那爲首的土匪騎着高頭大馬,手底下幾十個弟兄,早早的就在林中恭候了。
江殊見此,也沒有驚訝。心中有萬千個分析,多半是當地政府買通了劫匪,要劫財的。
果不其然那領頭的吆喝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君妍看了碧落一眼,道:“有幾成把握?”
“王爺放心吧,這些交給我跟硃紅了。”
硃紅鄙視道:“少說大話。你保護着王爺,我來。”
“憑什麼功勞都讓你一個人佔了去了,我們兩個前後夾擊,先將那領頭的幹了再說。”
碧落跟硃紅達成一致,打算先把領頭的人殺了。
君妍跟着江殊坐在一邊,看好戲。
領頭的看着一白袍小將牽着馬跑了過來,揮舞着大板斧朝着碧落劈過來,碧落用劍擋了一擊。後作用力太大,險些將她掀下馬來。
可見這首領還是有一定的臂力的,板斧跟劍比,自然是劍比較吃虧些。劍比較靈活,適合打持久戰。前提是能擋過板斧的力量。
雙方打了十個回合後,顯然碧落是處在下風了。被人壓着打,而且她的馬也不是好馬,在轉了幾圈之後,敗下陣來。
硃紅連忙過去接應了,硃紅的武藝比起碧落要高上一籌,跟大漢打了十幾個回合之後,將他斬於馬下。
爲首的死了,底下的人也沒有底氣。權作鳥獸散,跑了。
江殊道:“此地不宜久留。要抓緊趕路纔是。”
君妍道;“我們帶着那麼多的糧食,銀兩要是一路走,肯定會被劫。倒不如分頭走。硃紅你過來。”
硃紅道:“王爺,喚屬下何事?”
“你領了十個兵,算着分量拉幾車糧食走。走小道。碧落隨着我走大道,我們在江口衙門匯合。”
硃紅領命,走了。
江殊有點不放心。“小道崎嶇,要是遇上什麼劫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