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妍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我現在還不能帶你走,外面守備緊。我現在帶你走,恐怕會引起風吹草動。我去外面熟悉地形,等時機成熟了,我就將你帶出去!”
“好!”他將臉貼在她的胸口,說道:“王爺一定要來!”
“答應了你自然作數!”君妍將人按倒在牀上,蓋上了棉被。“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他目送着她離去,縱然有些依依不捨,可還是隻能讓她走。錯過了時辰,外面的人會起疑。
君妍走到了門口,又着了回來。從懷裡取出了一個玉瓶,放在了他身邊。“你先收着。要是覺得病的嚴重了,就吃一顆。不要多吃。不過三五日,風寒會好的。”
君妍摸了摸,取出了一瓶金瘡藥。“這瓶也收着。手上的傷口雖然結痂了。可畢竟有礙觀瞻。你塗了點,讓傷口不再復發就好!”
忽略掉他一臉的淚痕,君妍轉過身,走了。
而冷子驕的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複雜的很。曾經他不屑一顧的人,到頭來對他百般遷就,一如既往的好。
反而是自己愛過的人,除了心中有一個小小空地留給他以外,竟然對他置之不理,冷漠相待。
他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情,哪個是假意。只知道,他的眼睛怕是瞎了。錯過了一個對他那麼好的人。
一日,她沒來。
冷子驕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全身上下也塗了金瘡藥。藥效是出奇的好,傷口不在復發,也不在流血。他去外面打盆水,洗了臉,覺得清醒了許多。
二日,她還是沒來。
他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也恢復了往常一般的勞作。
只是積壓在他身上的擔子變輕了很多,後來才得知是她花錢買通了碧落,碧落再給雲嬤嬤塞了紅包,讓他的活變得輕鬆了些。
他幹活的時候,也沒有人上來給他甩臉子。雲嬤嬤即便嫌棄他手腳慢,也可以沒有拿着鞭子抽他。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可是他憂心忡忡的,也沒見臉上有半點喜悅之情。
第三日,仍舊沒有等到她來。
此時已經接近凜冬。他穿的衣服格外的單薄,心情尤其的糟糕。
“喂,手腳麻利點!幹完這些給主子送茶去!別偷懶!”
“知道了!”他低着頭,垂頭喪氣,使勁的用手搓着衣裳。水涼,心冷,低頭看時,昔日一雙保養的良好的手凍得通紅。指節處已經染上了紅紫色的斑點,是有了凍瘡了。
“給!”那年幼的看不過去,從懷裡掏出了一瓶凍瘡膏。“等會洗完衣服,擦點,會好的。”
他收起了凍瘡膏,且道了聲謝。
“不必謝我,是碧華姑娘好心給你帶來的。你要謝也應該謝她纔是。”
“哦!”他嘆了口氣,道:“蓮華,你最近有沒有見着什麼陌生的人?”
“沒有啊!你莫不是疑神疑鬼了吧?還是這幾日沒有休息好?”被喚作蓮華的上年上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冰冰涼涼的,除了溫度低了點,沒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