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之前祁寒好像連正眼看自家宿主一眼都不樂意。
變化這麼大,真的是難得啊。
別說小酒了,連着顧南卿自身都有些意外。
這祁寒和自己的關係緩和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有點讓人覺得不真實。
他不會是在算計什麼,對自己故作親密吧?
“怎麼不說話了?是覺得這個問題難回答,還是擔心自己以後找不到好婆家有些後悔剛剛說話不留情面了?”祁寒見她不說話,語調陡然變冷。
也不知道怎麼了,心口多了股惡氣。
只要顧南卿說後悔的,他就想……
顧南卿眨了眨眼睛,有些玩笑般說道:“怎麼會後悔,以後要是找不到婆家,那就要寒寒你養我啊!”
一句話,奇蹟般的將即將炸毛的祁寒安撫住了。他那眉眼裡的複雜一點點褪去,繼而爬上一些欣喜,卻又被刻意壓抑着。
而一旁的小酒,抖了抖自己的毛。
寒寒……這稱呼真的讓人惡寒。
而顧南卿自己說完之後也惡寒了一把,不過看着祁寒渾身壓抑的氣息消失了,她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剛剛她也感受到了,祁寒渾身的氣息很不對勁,看向自己的目光兇狠無比。要不是自己反應快,總覺得會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
時間過得很快,顧南卿用着那一支人蔘的錢,改善了自己和祁寒的生活。
然後又在小酒的幫助下,發現些許珍惜藥材,一一賣到仁和堂去,便是存下了近千兩銀子。
不過,整改房屋,然後改善生活條件等等,顧南卿便是有花去百兩銀子有餘。
有了錢,顧南卿又將祁寒送入了學堂。
對於村子裡的男孩子來說,考取功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有學識傍身,他日不論身處何地,總歸是好的。
然後雖然還剩下不少錢,但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於是,顧南卿從小酒那邊找到了一些新的賺錢法子。
那便是調製香料,而且是一種特別的方子,反正調出來的香料,反正會比現有時空的好。
然後就是,顧南卿在宅子裡常年養花製作香料了。
僅是三年,倒是把日子過得極好。
反正如今的她和祁寒,不論是外表上,還是生活水平上,都和之前有了極大的變化。
因爲這段時間調養得好,兩人原本瘦弱不已的身上,已經長了不少的肉。發黃的皮膚,漸漸有些白皙。長滿老繭的手上,漸漸被細嫩的皮膚代替。
不過,兩人的關係也一直是那種不溫不火的感覺。
顧南卿感覺祁寒對她的敵意一直沒有全然消散過,但是祁寒很多時候又會關心她。
感覺很迷啊,明明只是一個連少年都算不上的男娃娃,顧南卿卻感覺自己有些看不透他。
這三年,顧南卿的名聲早就被村裡的那些長舌婦壞得不能再壞了,所以爲了減少煩心事,顧南卿重新休憩的房子,還是在老房子附近,遠離村子。
而後她賺的那些錢,倒是讓村民們眼紅不已。
但是遇上顧南卿,他們也只能眼紅,誰叫這丫頭軟硬不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