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我家,我是蘭峰部落的女巫……”少女笑着看我吃完以後感覺很高興,好像是朋友有什麼喜事一樣跟着快樂似得說道。
“女巫?”
我有些驚訝這個小姑娘看着和我認知的女巫相差甚遠,沒有騎着笤杵滿天飛,沒有一臉跟中了生化病毒似得陰着臉到處偷孩子,也沒有在火堆前面燒死青蛙老鼠什麼召喚魔鬼,怎麼就女巫了?現在當女巫很容易嘛?
少女看見我驚訝的樣子以爲自己職業人家不明白就趕快笑着解釋說道:“女巫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就是神婆。或者說跳大神的……”
“呃……”
這還不如女巫聽着好聽呢,神婆要是有你這樣昨晚對付猴子的身手那神婆這職業在破四舊的時候比東方明珠還堅挺呢!
“我叫花兒,你呢?”
“虎天王……”
我們很自然也很平常的互相介紹了自己,花兒對於我的出現很是好奇,帶着點疑問向我問道:“虎天王……你來這裡幹什麼?”
對於自己的來歷我沒有任何欺騙的心態,哪怕自己告訴她以後她會將自己丟下樹屋也一樣會說,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做不到誠實的人不是好人,我奶奶從小就這麼教我的,沒道理自己自己可以這麼忘恩負義。
“我來這裡是收人所託,找神木花的。”
實話實說,我平靜的等待花兒怎麼說。
“神木花?”
花兒一邊說話一邊將蛇皮口袋裡面的一些東西拿出來,看樣子是一些草藥什麼的,在哪裡挑挑揀揀的,要麼弄斷,要麼劈開,要麼掐去葉子什麼的忙活,聽見我的回答以後有些愣神,在想了半天才說道:“哦……你說的不會是那什麼神樹的花朵吧?你們叫那玩意叫神木花?”
“因該是吧?”說道這裡我自己都有點不自信了……
“你們找那玩意幹什麼?”
花兒好像是聽見自己鄰居請自己留下一些自家小狗拉出來的便便,好奇的提問道。
這還怎麼說?我只能將自己在外國人那裡聽見的話重複簡約的再說一遍,給花兒科普一下,沒想到花兒聽見之後竟然不是生氣的大罵我們是侵略者什麼的,再模仿馬克思同志大聲的訓斥我們這是什麼封建思想和資本主義什麼各種的魔鬼罪行,反而是哈哈大笑,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我也是一臉懵逼,難道我剛纔說的並不是什麼神木花的科普知識,而是郭德綱的相聲嘛?
不對,我跟姓郭的小黑胖子沒什麼關係呀?
花兒的笑聲讓小屋裡面有了幾分快樂的氣氛,花兒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有些提不上氣的說道:“他們可真傻,神樹的花朵可是劇毒,不管你我誰吃了神木花都會死,不管多少,都會去見自己的祖先……”
“有毒?”
我是懵逼半天,然後才高興的說道:“這可真是不幸呀,真是個……好消息,我有點迫不及待了,真該快點把神木花交給巴洛教授……”
我聽見以後先是有點驚訝,更多的是開心了,我真希望可以看見巴洛將神木花交給英國女王時候的樣子了。
沒別的,如果可以毒死英國女王,我相信我就是完不成任務困在這個世界下輩子在這裡過我也是每天開開心心的。
花兒有些不明白我的思想,就不在想了,她開始處理那些草藥,一邊問我有關外面的知識,都是一些聽着很白癡的問題,比如爲什麼我們生活的大地下面是個球體而不是什麼巨大的海龜背上?
比如天上的月亮爲什麼全是坑看不見月神妮姬努女神的金塔?
比如爲什麼白人的武器不是用刀槍,而是用一種可以噴出火焰的鐵管?
這些問題很幼稚,但我也是據實而答,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姑娘沒見過外現,把我當百科全書了……
雖然如此,我也是把知道的全說個精細……
花兒將收拾的草藥放入石頭盆子裡面用炮彈搗碎的時候我差點瘋了,連忙阻止了她,跟她說明白這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她自己也是嚇了一跳,原來這東西這麼危險……
“真危險,我用了3年了,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呢……”
3年了?
我聽見之後很想說一句炮彈君您辛苦了!
一發炮彈的使命應該是打仗的時候發射向敵人,但是炮彈君今天告訴我們他除了可以殺人還可以救人……比如當做搗藥的工具。
花兒解開我腿上的“糉子”,親手爲我治療,我也是漲了姿勢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女巫的治療方式,拿出草藥用一個堅硬的東西搗碎……比如炮彈之類的東西,弄成爛泥以後就幫我抹在腿上和肩膀什麼的傷口上面,涼涼的,感覺很有效果,抹好了之後,這妹子竟然伸手打了個響指,拇指上面燃起了一點藍色火焰,跟點汽油似得引燃了我傷口上面的藥泥……
這可是下了我一跳,不過在我對花兒的信任下,我還是忍住沒有大吃一驚的叫喊什麼的……
一陣舒服的感覺從傷口上面傳來,熱熱的,感覺自己在泡溫泉……
好奇怪的感覺!
“你們都是這樣治療創傷的?”
我也是沒話找話的提問,我可沒見過女巫是這樣治療的,花兒要是弄個什麼聖光閃現或者說回春術之類0我也不會驚奇,但是這麼草藥點火的實在讓我很難和女巫聯繫再一起。
“對呀,別小看我們的治療技術,我們蘭峰氏族的草藥醫術可不比你們中國人的中醫差!這可是偉大的先祖從海神那裡學來的。”花兒很是得意的說道,看來她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
就像我們在別人質疑自己的時候,首先表示的不是不是自己的技術真正的核心,而是先說自己在什麼名牌大學畢業的,好像人家質疑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後的“靠山”一樣。
我聽見之後點了點頭表示一下理解了,人家幾千年就是這個技術,事關人家的祖先了自己也不好反駁,就是再愚昧封建迷信什麼的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自己也不能非要反駁人家,相互理解就好了。
這些藥物可以點燃我倒是很驚奇,中醫裡面能點燃的藥物只有艾草而已,沒聽過那個草藥可以跟汽油似得一點就着的,花兒也對竟然解釋了一下這些草藥的名字特效什麼的,不過剛聽見幾句什麼蘭花草,紅花草,黃葉草什麼的話我的腦仁子都疼了,馬上表示貴民族的醫學知識真是豐富多彩,讓人歎爲觀止什麼的,哄住這妹子就行了,我實在是不想聽見任何草呀話的事情了。
花兒在我傷口上草藥的火都滅了以後。就開始用樹葉子幫我包紮,我很像問對方爲什麼不用紗布,但是看見人家還穿着獸皮,身上的布料還沒我的多,我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傻子才問的問題,花兒一邊幫我包紮傷口,一邊還是在問我問題,所有的問題無非是一個方向——外面,島嶼外面的世界。
我看的出來,花兒對外面的世界很是嚮往,很希望自己可以到外面的世界裡看看,她告訴我她想坐大輪船,穿越太平洋去美國看自由女神經,想到倫敦看看白金漢宮,想到中國看紫禁城,頤和園,想到廣州嚐嚐美味的核桃露……
這是一個嚮往自由的女孩,和那些大山裡面向往城裡生活的小姑娘沒有什麼的區別……
我能說什麼?
我知道自己可以說什麼,我對於她的問題一直據實回答,什麼懷特兄弟發明的飛機不是萊特姐妹發明的,什麼愛迪生髮明的是電燈不是輪船,又比如秦始皇當年修建的是長城不是紫禁城,或者哥白尼被人燒死是因爲日心說而非是他發現了新大陸……這麼幼稚的問題我覺得可笑,但是我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少女對以未知的暢想而已。
誰沒有過暢想?
我也有,小時候當知道人是猴變得以後,每次我去動物園都回想看看猴子怎麼變成人的,在猴山那裡不肯離開,我當時就幻想這些猴子在我離開以後會變成光屁股的人,然後從管理員那裡領到衣服,如同是犯人服刑完成離開監獄一樣,管理員給來一句好好做人當告別語什麼的,猴子變的人也是點頭離開……
這很可笑嗎?
反正花兒聽見之後就笑個沒完了!
好吧,這很可笑……我當年如此無知還真是對不起呀!
我現在不敢亂說,我只求自己把世界的真實殘酷告知這個天真的少女,外面的世界也許十分的美好,但是這美好的背後,卻是那些吃人的“文明人”所鋪墊的血肉土壤,與其說是美好,不去說是隻有“我”一個人的美好。
我不敢想象自己面前這天真的少女被我幾句話說的去了外面的世界將會受到怎樣非人的待遇,以後會有什麼悲慘的命運!
我不敢想象,打死也不敢,所以,我說起了歐洲人的奴隸貿易,我說起了美國人的建國曆史,我說起了英國人在印度的貪婪統治,我該說的都說了,我看見所有所思的少女,希望她有所收穫。
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