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地上的兵器什麼的扔到隱蔽的地方藏好,我招呼一聲,帶着大家摸進廣場的周邊,果然,這裡有很多的人,那些鬼人大部分都守衛在這裡,彷彿在迎接跪拜什麼神明的樣子。
這裡的地方都被這些滾蛋沾滿了。
我偷眼觀察,發現這裡地面早就被用人血畫上先天八卦陣的模樣,剛纔在遠處沒有看見多少,現在倒是看的清楚了,陣法的陣眼裡面,用的是黑白二色的不知道什麼玩意做的太極圖,陽極陣眼上面和陰極陣眼上面都是立着十字架,綁着兩個人,一個綁着王少,一個綁着一個侍女模樣的少女,四周都是敲敲打打的,還有牛角號,銅鈴響,聽的音樂那個詭異非常,讓人有些入魔的感覺。
那個少女好像是暈過去了,低着頭沒有說話,半天沒動靜,那個王少倒是很有精神,正對着祭祀臺上面罵街呢。
“你們大爺的,都是吃屎長大的嗎?”
“腦子裡面進狗屎了還是長的變質往狗屎的方面退化了!”
“知道你爹我是誰嗎,我是你姐夫,還是你媽得姘頭,當初要不是你們家攔着不讓,我和你們的奶奶是青梅竹馬早結婚了!”
“寶心那個傻逼呢,快讓他來見見他的親爹,不孝子呀,綁你親爹幹什麼!”
“怎麼,怕你爹我來揍你是吧,有種把爹爹的繩子解開,你爹我保證不打傻你們!”
好傢伙,這說的都不是人話,罵的那個難聽呀,如來佛祖來了也要忍不住化身爲魔了,這罵人的技術是誰教的呢?
我們忍不住斜眼看向葛文泰,貌似這個傢伙就是葛師你的徒弟吧?
葛文泰也是一臉的羞赧之色,乾咳一聲,說道:“那什麼……其實我和王少不怎麼熟悉的……”
“老師……師兄這罵人的本事……”
我有些疑惑外帶懷疑的看着葛文泰,小聲問道。
“這個呀……”
葛文泰欲哭無淚,仰望蒼天,無奈說道:“這是帶藝投師……和老道真的沒關係……”
我們感覺自己好像沒辦法相信的感覺。
在不遠處的正北方向,依然高搭法臺三米高,竟然用人頭建成法臺的基座,上面昏黃之氣籠罩,隱隱約約會看到一個個人影在昏黃之氣中顯現。
彷彿是什麼冤魂在哀嚎。
法臺之上,是排好的供桌,上有硃砂毛筆,黃紙法戒,一混鐵做的香爐擺在中央,裡面點燃了三株清香,白色的光點成羣結隊的在盤踞在供桌周圍,不停的飛舞旋轉。
這時,我看見一個人影自後臺走來,是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人,腳下一步一步踩着空氣走上法臺。
我看的目瞪口呆,這個人披頭散髮,手裡拿着一個骷髏頭做的木魚,邊走邊敲,聲音像是小蟲子一樣讓耳朵不舒服,人長得但是眉清目秀,看年紀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面相也算俊美,想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大帥哥,額頭上面紋着一個紫色眼睛模樣的紋身,胸口帶着一個拳頭大的彩色寶石。
我看到那個寶石的時候,頓時感覺到自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那個就是崑崙神眼了!
“那個人就是寶心!”阿徹看見以後一臉怒色的說道。
葛文泰看着這個陣勢,頓時是臉色大變,開口驚呼道:“好傢伙,佛門,道家,巫祝……魔道……四家和一,好大的陣勢,這什麼手段!”
葛文泰睜大眼睛再仔細觀瞧,待看見了那個中年男人的面孔的時候,依然是大驚失色,猶如卡個的錄影帶,呆若木雞一般。
“怎麼了,老師……”
我看見葛文泰臉色不對,連忙問道。
葛文泰嘴脣抽動,面帶驚愕之色,看着走上高臺,口唸不知什麼內容的經文的中年男子,半天也說不出來話……
“葛大師,怎麼了?”
明芳也是有些疑惑,關心問道。
葛文泰半天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他竟然是寶心……”
“大師認得此人?”
明芳驚訝的問道。
“他叫華遷,是純陽一脈的弟子,也是我的師伯……”
葛文泰一臉蒼白,看着高臺上面那個神秘詭異的中年男子驚恐萬狀的說道。
“什麼!”
我們都是一陣驚呼,差點引起了那些鬼人的注意。
“他是……咱們的人?”
我驚訝了,先不說這個寶心國師比你還年輕,咱們說了半天了,結果寶心是咱們認識的,你說這個好玩嗎?
葛文泰面帶回憶,說到:“華遷師伯早在我進入純陽之前就是純陽一脈有名的天才,可惜的是,在30年前,師伯的未婚妻曉月在回家探親的途中不知所蹤,華遷師伯求了三天,又用我純陽一脈的人情才拜託了麻衣神相宗的卜算大師天眼通周志明來卜算下落,結果說人在西域,我華遷師伯有意遠走西域,但是周志明說我師伯要是去西域的話會有身死之災,所以當年祖師就沒想讓他去,可惜經不住我師伯悲聲祈求,最終還是同意了,師伯去了西域,前半年還有書信往來,但是後來卻是音信全無了。”
葛文泰說到這裡是一臉無奈,悲苦似得說道:“當年我遠走西域也是有尋找師伯下落的想法,師伯待我是恩重如山,我進入純陽一脈之前是佛門中人,在純陽中深受排擠,只有師伯和師傅對我很好,有什麼難事也替我出頭,我想進入茅山學習正統咒法,也是師伯待我去茅山跪地請求,師伯失蹤以後,我也是心急如焚,學業有成以後就迫不及待的進入西域尋找,這麼多年以後,沒想到在這裡遇到。”
阿徹他們聽見以後臉色大變,有些警惕的看着葛文泰,我也是驚愕不以,看着遠處高臺唸經的寶心國師,驚訝的說道:“看來最終boss就是華遷大師爺了?”
說着我便舉起步槍,正好躲藏的這個地方是個不錯的狙擊點,我拿着步槍正要瞄準,瞄準鏡裡的十字依然對準了寶心的額頭。
這時,葛文泰看見了連忙過來,伸手將我的步槍按下,說道:“天王!等等……”
“怎麼了?”我看向葛文泰,問道。
“這裡面可能有什麼誤會……”
葛文泰說的甚是沒有底氣,輕聲細語的說道:“師伯絕對不是那種人,這裡面定然有什麼誤會,師伯什麼人我會不知道嗎,當年他可是跟仁慈的,山下的老農弄髒了他的衣服他也不介意,收拾夜香的老婆子不小心倒了馬桶潑他一手糞水他也沒有生氣,如此仁慈之人,哪裡會是寶心,一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啊!”
我聽的一愣,老農的事情不算什麼,但是弄了一手糞水還不生氣,這是個得道的聖人也不說吧?
我心說這樣的話說不定真的有什麼苦衷也可以說說看了……
我正想呢,一名侍衛卻是聽不下去了,怒聲低吼道:“沒有什麼苦衷,我擔保!”
“什麼?”
我和葛文泰具是一愣,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