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福客棧二樓,靠近東邊的一間客房內,衆人放下隨身物品,林鈺婉看着劉欣語的眼神出現了一絲慌亂,在稍微正定了一下開口道,那個大家趕了一夜的路都累了好生歇息吧。
“娘!您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和我講”?帶着一絲怒意傷感的語氣從劉欣語空中道出。
“沒啊,語兒你看大家都累了,娘也累了 我們能不能先休息下,下午還得去城裡補充一些乾糧什麼的”。林鈺婉帶着一些驚慌到。
“丞兒,走和表嬸帶星舞出去逛逛”.司柔汀蘭說着便拉着星舞對劉輕丞使了個眼神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劉輕丞看了看母親和姐姐,嘆了口氣也跟着走了出去。
帶上房門快走兩步追上前面的司柔汀蘭,說道:”表嬸您說我娘平時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就就這麼沒有一點考慮的囫圇的就說出來了”。
“丞兒這事也不能怪你娘,所謂的百密一疏,那有什麼十全十美的事,你娘平時精煉什麼事都能處理的井井有條,可是這次不一樣,國破家流亡,你爹還困守在大梁城。你說她還能保持以爲的精明和冷靜麼,你看你娘一說起你爹那表情那眼神,滿滿的幸福感,就好像自己還在初戀之時一樣,常言道戀愛中的女人是最笨的”。
六福客棧房間內,林鈺婉被劉星語眼神逼視着久久不語
“娘”!一刻鐘後還是劉欣語率先開口打破了房間裡的沉靜,那一聲娘帶着痛苦,帶着哀求,帶着害怕,帶着期待,更加帶着迷茫。劉欣語的心裡是矛盾的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有怕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一聲娘叫出來眼淚在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哎”!林鈺婉唉聲輕嘆,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嘴巴幾耳光,語兒你過來,”娘。。。娘告訴你就是了”.說着輕輕的走到牀邊坐下。
劉欣語走到牀邊被林鈺婉輕輕的拉入自己懷抱,仰起頭一雙淚汪汪的眼睛就這樣看着林鈺婉。
林鈺婉食指捋了捋額前的髮絲開口道:”語兒娘一直都當你是親生的女兒一樣,包括你爹也是,尤其是你爹對你的父愛比丞兒還要多”。
“當初你爹問知道我爲什麼要殺光程家人的時候,他比我還要恨程家人。你知道爲什麼你爹也恨程家人麼”。
劉欣語盯着林鈺婉沒有說話,眼神已經代表了她想知道
“因爲你爺爺的死間接的也與程家那些人有關係,要知道在越樑邊境經常有那麼一些人勾結對方的人出賣邊境地形變換形式,程家就是其中之一,你爺爺和李爺爺都是因爲那一戰被敵人引入發生了地址變換的地方馬匹人都陷入淤泥中,被敵人亂箭射殺的”。
“你爹被我救了之後,還一心想着爲民除害,要殺我和你外公,不過你爹那是的武功實在是太爛了,也就能殺一些小兵小將,遇見一流高手就只能捱打了”。
“我告訴你啊你爹唯一一次的耍賴就是那個時候,在我和你外公帶山寨的兄弟匯合樑國援兵擊敗越軍的時候,你爹就賴在山寨不走了,口口聲聲要爲民除害。當時娘那個氣啊,明明是老孃爲民除害,還順便幫你爺爺報仇了,卻被你嗲說成是禍害鄉民的惡霸”。
“是我小綿山是土匪山寨,但是我小綿山從來不殺無辜之人,就算平時下山收點保護費什麼的,也只會找那些爲富不仁的人家,只要心地善良不欺負老百姓的富人我們是一次沒碰過。當時我就罵你爹是糊塗蟲,是恩將仇報忘恩負義的小人,是是非不明的蠢豬”。
“你爹當時肯定什麼都不信,覺得我是在騙他。本來老孃也不想和他解釋什麼的,可是天天被他這樣煩,趕又趕不走殺又不能殺,最後只能把從程家收出來的信交給他看”。
“說起來程家只是邊境的一個小鎮的小家族,本不應該有這種能力出賣情報的,我也是在滅掉程家看見程家往來信件才知道,程家只不過是大梁出王室之外三大家族陳家的旁支,陳家爲了不讓人懷疑才讓旁支改姓程到邊境在暗子”。
“你爹那個糊塗蟲,在看完那些書信之後還不相信,還說我爲了騙他故意弄出來證據,當時我就給氣樂了。然後說出了表姐一家的遭遇,沒想到那個榆木腦袋根本不行,老孃當場就罵道劉洪武你頭豬啊,老孃有必要搞這麼多來騙你?你以爲老孃不敢殺你?你怎麼不好好用用腦子?這些事編能編出來?你去筱埕村和秦家村打聽打聽不就清楚了”。
“然後你爹離開了,直到三天後山寨守衛來報說你爹又回來了,我都以爲你爹知道真相後,沒臉在回來已經走掉了。我剛到寨門前都沒來得及說話,你爹看見我和你外公出去就直接跪下磕頭了’。
‘當時我就懵了。你爹說自己糊塗現在知道錯了,感謝我們的救命之恩,幫你爺爺報仇之恩。爲了彌補自己這段時間的錯誤,願意任我們處置”。
“當時我還能說什麼,總不可能殺了他吧,只能開口道,劉洪武你走吧,既然事情你也瞭解清楚了,從今往後就不必在來我們山寨鬧事了。不是看在你一家子世代爲將守護國家我早就殺了你”。
“你爹當時也是真心悔過,開口道:”少寨主姑娘,多謝你們的寬容,在下只想做一點綿薄之力以報大恩,只要少寨主開口不管做什麼我都給少寨主辦到”。
“哎!也許就是緣分,也許是上天註定的,我當時腦袋抽風一樣說出了一句胡夷所思的話,報恩?你能報什麼恩,還什麼事都能辦到,難道說我還能收你做壓寨夫君不成。當時我說完這句話腦子完全一片空白。我腦子還在短暫空白的時候,沒想到你爹就說了一句,成這事任憑少寨主做主”。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想要反悔,剛說了個 我。還沒說完你外公就哈哈哈大笑着說,好好好既然這樣那就一切從簡三天後完婚”。
“嗚嗚嗚,小孩是哭聲突然想起,我當時心裡想啊也許這事還有轉機,說了句慢着先等着,然後跑回房間等侍女把你收拾趕緊就抱着你道了寨門”。
“你爹當時看着我抱着你出來的那個表情,有驚訝,有錯愕,現在想想都好笑。看着我問這是”?
“我說道這是我閨女,你要是能發誓今後當自己親生女兒一樣養育,那麼我們就成親,要是做不到就哪裡來的回哪去。你爹當時考慮了不到三息時間”.
“好我答應,我劉洪武在這對天發誓,今後對待這孩子會比我親生孩子更好,如違此誓將孤老終身”。
“沒想到你爹選擇的這麼快,我當時只能抱着你跑回房間,你不知道娘當時的心跳那個砰砰砰的啊”。
“然後你外公拍了拍你爹的肩膀,摟着你爹進了大廳說着什麼”。
“在見到你爹的時候,你爹看我的眼神已經變了,不用猜也知道我爹什麼都告訴他了,成親之後你爹每天除了練武之外,一有空就抱着你逗你玩。直到差不多兩年後你弟弟滿歲我才和你爹回到大梁城”。
“回到大梁之後一年,三年孝期滿後,才和你爹在大梁城宴請大梁城各大家族,正式宣佈自己成婚的事”。
“也正因爲帶着兩個孩子纔在大梁城和你爹第二次拜堂成親,所以平時娘基本不回陪你爹去應酬各大家族的宴請聚會,也就和你表叔家偶爾來往下。就算需要買東西出門都是低調行事”。
“經常陪你爹在軍中走動倒也快樂,也正是那幾年陪你爹在軍中,幫你爹立下了不少戰功才讓你爹坐上了大將軍一職,從而坐穩了家主”。
林鈺婉一手摟着劉欣語,一手摸着劉欣語的頭說道, 語兒不管怎麼樣你永遠都是孃的女兒,語兒希望你不要怪爹孃瞞了你這麼多年。“今後你要改回姓葉還是繼續姓劉都由你自己做主。娘只希望你不要怪爲娘”。
此時的劉欣語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哽咽着說道:“娘!語兒不怪你,只是這些年苦了你,要是不是因爲女兒你也不會躲避那些世俗的眼光。也不用壓抑着自己成天呆在家裡教導我和弟弟。受那麼多委屈”。
“傻孩子娘哪裡會受苦受委屈了,你爹那麼優秀”(在女人眼裡自己愛着的丈夫永遠是最優秀的)“那麼疼娘和你們,娘天天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委屈。愛一個人不管面臨什麼困難,吃在多苦都值。當你長大了找到一個值得你愛的人的時候,你就知道爲他付出一切都值得,哪怕付出的代價大到是生命,你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做的時候你就明白了。就像你爹一樣爲了讓我們能夠平安,他選擇了用生命去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