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靈和方醫生進了房間，門被關上了。
方醫生淡淡的說道：“洗牙三百八，有其他什麼問題可以先說。洗完出去錢給前臺就好了，坐位置上吧。”
劉一靈並沒有坐上前面的牙科椅，只是淡淡的說道：“那個，我是別人介紹來的。”
方醫生轉身再度看了劉一靈一眼說道：“什麼意思？”
“我是直接說，還是演一下？我知道你們幹這個的都怕警察，我願意高價和你買一樣東西。”劉一靈說道。
“誰介紹你的。”方醫生說道，神情開始緊張起來。
“一位姓江的。”劉一靈說道。
“我不認識什麼姓江的，想搗亂的話可以出去了。妨礙我們做生意，你再不走我叫人攆你了。”方醫生說道將手伸入了口袋內。
“別叫人，沒那麼嚴重。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你說清楚好吧，我知道你們這裡搞器官的。我也不演了，我這裡需要你們幫忙。”劉一靈說道。
“姓江的全名呢？”方醫生說道。
“江念，人已經被警察抓了。但被抓之前曾經告訴過我這裡，我就順着過來了。”劉一靈說道。
“那傻子被抓都幾年了，你到底是什麼人？”方醫生幾步後退，碰到金屬碗碟發出了聲音。
劉一靈估摸着對方拿到手術刀了，立刻說道：“別緊張，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次也是江念喝多了迷迷糊糊說的，他還說你們有個後門。裡面都是設備，很專業的。”
“我可沒跟江念說過這些，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方醫生說道。
“這都是江念說的，我有必要騙你嗎？難道不是這樣？但是你也認識江念呀。”劉一靈說道。
“難道卓瘋子帶江念來過？算了，卓瘋子去年就被抓了。你說你到底來幹嘛的？”方醫生說道。
劉一靈是來搞一具嬰兒屍體的，但直接說肯定不行吧。腦海裡快速的過了一遍說道：“我認識一位土財主，非常非常有錢。但是口味有些獨特，前幾年迷上了胎盤。”
“我當什麼呢，我知道你說的財主大概哪裡人了。這玩意哪都有，但說好價格可不便宜。”方醫生說道。
“不是胎盤，胎盤前幾年了。這幾年又換口味了，這不難找我也不會找你們啊。”劉一靈說道心裡明白有的聊了。
“那你還想要啥？吃心吃腎呀？”方醫生說道。
“吃人，剛出生的孩子。”劉一靈說道。
方醫生顯然沉默了，沒有說話。
劉一靈尷尬的說道：“難辦對吧，錢不是問題。就是事情很難辦，這玩意還要新鮮的哪裡搞得到呀。”
“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吧？”方醫生說道。
“沒有，真沒有。最好足量九個月的孩子，男孩女孩要是有的選就更好了。我知道難搞，價格你說就好了。人家有錢，我也就是個中介。”劉一靈說道。
方醫生伸出了三根手指頭說道：“沒問題，先付一半訂金。這玩意你要等，你也知道不好搞對吧。”
“半年之內要，你這三是個十百千萬哪個呀？”劉一靈說道看着方醫生的手指頭。
“三十萬，先給十五萬。”方醫生說道。
“沒問題，我現在就能給。”劉一靈掏出了手機。
“給我留個電話吧，跟我過來。”方醫生朝着劉一靈招了招手。
劉一靈走到了方醫生身旁，兩人交換了電話。往方醫生給的卡里直接打入了十五萬之後雙方互相在收款賬戶內刪除了這次的轉賬信息。
劉一靈說道：“你們確定能搞到是吧？我半年之內要。”
“等我給你電話，開着車子來拿。”方醫生說道。
劉一靈點了點腦袋出了門下了樓，其實死胎的來源中醫院產科裡真的不少。很多父母生了孩子沒活下來的都會交給醫院處理，但醫院裡監控太多真的想要來源還是隻能看這種地方。
劉一靈心裡也明白，事情辦完了之後一定要把這裡的情況匿名發給警察局。
劉一靈開着馬六回了家，一個單人的小公寓。
前期的準備工作幾乎都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也只不過是穩住金天然讓對方一定要在自己這裡生孩子了。
劉一靈思考着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金天然的電話。
幾聲忙音，電話被接了起來。
“劉醫生嗎？”金天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劉一靈笑了笑說道：“那個，說來也巧。我被醫院調職產科了，現在是產科主任。也不知道算不算冒犯，所以就打個電話和你說一下。我想負責到孩子出生爲止，我知道我這麼說很冒犯。”
“不冒犯，對了醫生。我們這邊剛好在吃飯，菜還沒有上。我們也差不多在中醫院附近，能方便請你吃個飯嗎？我老公今天也在，你這些話最好他也在場的時候說。”金天然說道。
“行，把具體地址發給我吧。”劉一靈說道。
使徒算是隱性遺傳，兩個普通人可能會生出使徒、兩個使徒也會生出普通人。
因爲這方面沒有明面上的科學論證，所以劉一靈也好奇金天然的老公是何許人也。看金天然的樣子應該也就是單純的婦人，所以這一趟應該值得一去。
看見手機裡發的地址，劉一靈再度下樓開車過去。
這是一家西餐廳，大廳六十三號桌的信息就躺在劉一靈手機裡。
通過服務員指引，劉一靈一眼就看見了金天然。
金天然今天一襲白裙，身旁是一位穿着休閒裝的男人。
劉一靈發現金天然似乎每次見面都是盛裝出席似的，但身旁的男人卻有些衣不對體。
劉一靈走了過去坐在了一旁，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都一桌子菜了，我這麼過來什麼都沒帶是不是唐突了？”
金天然搖着腦袋對着一旁的男人說道：“不唐突，老公。這就是我說的劉醫生，我運氣好好才遇到的。”
男人上下打量了劉一靈一眼說道：“我姓王，你不用知道我的全名。叫我王先生就好了，我想請你到一邊稍微聊……。”
劉一靈還沒回過神，身後尖銳的女聲傳了出來：“王鵬，你個王八蛋。居然在這給我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