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還沒有緩過神向後走了幾步,米婭駕駛着汽車揚長而去。
身後攝像師拖着攝影機跑了過來說道:“怎麼?又沒采訪到?很正常的,還等嗎?”
女記者眼神略微有些迷茫的說道:“剛剛的車裡有使徒。”
“使徒?不會吧?大晚上的,你沒看錯?”攝像師不解的說道。
女記者看着眼前的警戒線眉頭微皺說道:“有問題,裡面肯定有問題。”
“拿不到素材,再有問題也不管用。”攝影師說道放下了攝影機。
“不是的,你還記得你跟我說的那個辦法嗎?”女記者說道。
“怎麼?你不是一直不同意這樣幹?所以我們才守着這裡的嗎?”攝影師說道。
“情況不一樣了,我們越進去吧。”女記者說道跑向了廣播車。
攝影師立馬扛着設備跟上,兩人發動了汽車繞着警戒線向前開了一段距離。
這裡是鐵絲網搭成的網牆,牌子上寫着高壓危險等字樣。
攝像師用測電筆碰觸了電網說道:“這裡根本就沒有發電設備,這警告標示我一眼就知道是假的。”
隨後攝影師拿出了兩個碩大的虎鉗,女記者和攝影師開始圍繞着電網進行着夾剪。
“你怎麼會在車裡放着這些東西?”女記者不解的說道。
攝影師笑着說道:“幹新聞攝影之前我就是個拍攝動物的攝影師,很多地方是不允許給野生動物拍照的。所以你懂,這也是無意爲之。”
兩個人忙活了幾乎半個小時,整個鐵網被剪開了大概能容納一輛車進入的大小。
攝影師拿着卡尺不斷的檢測,隨後對着女記者說道:“上車。”
兩個人再度上了廣播車,廣播車朝着隔離區內開了進去。
十幾分鐘的車程,白色遮蓋的大棚出現在攝像師面前。
攝像師將車減速,繞道了一旁的高坡。
“爲什麼繞着開?”女記者不解的說道。
攝像師搖着腦袋說道:“我不是爲了繞開它,是爲了躲到更高的地方偷偷的看。”
臨時搭建的白色基地外的高坡之上,廣播車停在了這裡。
攝像師揹着大包爬上了廣播車的車頂,並伸手將女記者也拉了上來。
女記者站在車頂望着下方有些恐高,不解的詢問攝影師說道:“我們這是幹嘛?”
攝影師大包小包的將攝影器材拿出,躺在了車頂將設備假設起來。
那是一個大口徑的鏡頭對準了臨時基地,將設備架設好調整着參數。
能清晰的看見臨時基地外沾滿了穿着防護服的人,他們手裡的槍支看的一清二楚。
但畫面因爲夜視儀的關係是灰白的,並且伴隨着不小的白噪點。
攝影師將讓開了身位將畫面給女記者看並按下了錄製,女記者指着畫面說道:“好像有什麼人過來了。”
攝影師再度調整了一下視距,將鏡頭拉後並調整的更加清晰。
槍聲從遠處傳來,能看見穿着防護服的人正在用槍射殺那些朝他們走來的人。
而這些走來的人有的使用着只有使徒能使用的能力帶着水花和電擊向前猛衝,也能看見不少轉身逃跑躲避。這些都被拍攝在了攝像師的相機內,在夜視儀下畫面雖然模糊但被射殺倒下的卻是活生生的生命。
女記者沒見過這種場面,嚇得叫出了聲。
空曠的荒野,女記者的聲音格外明顯。
“女人的聲音?”凱恩轉頭看向了後方,很容易就看見了高坡之上的廣播車。
凱恩轉身看着身旁的工作人員喊道:“這些人身上都攜帶着很嚴重的輻射,不管是人類還是使徒一個都不能留下來。全部射殺在這裡,那邊山坡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我過去看看。”
攝影師想捂住女記者的嘴巴已經來不及了,無奈的說道:“我們好像暴露了。”
攝像機的畫面裡,能看見穿着防護服的凱恩正在想山坡這邊走來。
女記者看着攝影師說道:“拍下來了嗎?我們現在怎麼辦?”
攝影師看着拍攝的畫面,無奈的點下了保存。抓着設備來不及塞入包裡,帶着女記者下了廣播車。立刻鑽入車內打算開車原路返回逃跑。
攝影師將女記者直接放在了廣播車後面,扔入了設備關上了車門。
女記者看着攝影師緊張的說道:“我們會沒事的對吧?”
攝影師沒有回答關上了廣播車的車門,衝向了駕駛室打開車門走了進去開始發動汽車。
眼前大概一百多米的方向,凱恩停下了腳步。
在這個位置凱恩很明顯的看出了是一輛廣播車,凱恩舉起了自己手裡的步槍上膛瞄準架起了槍。肥碩的防護服遮擋了凱恩的視線,無奈的凱恩開始脫起了防護服。
半個身子從防護服內出來,但眼前的汽車發動了起來。無奈的凱恩才拖到一半對準了廣播車就是一槍,剛扣下扳機凱恩心裡就清楚瞄偏了。
攝像師面前的玻璃直接碎裂而開,能看見玻璃裂開的花紋子彈就從自己左側擦過。一身的冷汗,趕緊踩下了油門。廣播車開始發動,攝像師思考着向右打轉方向。
這是的凱恩開了第二槍,這一次槍凱恩瞄的很準。
但廣播車調轉了一點車頭,子彈打中了廣播車的正面。子彈射入了攝像師的肩膀,那是鑽心的疼痛。
攝像師下意識的開始出現意識模糊,但腎上腺素支撐着他沒有倒下。攝像師能清楚的聽見一槍發出清脆的爆裂聲,在腦海中不斷重複出現久久未消。此時轉身開走已經來不及了。攝像師咬着牙踩着油門衝向凱恩,撞死他就能活的想法從攝像師腦海裡出現。
凱恩再次拉動了槍栓,但舉起槍時發現了不對勁。之前瞄準的焦距應該不會出錯,但此刻對準的位置偏的離譜。凱恩將鏡頭從眼前撤開,才發現廣播車居然快速的向自己開來。
根本來不及再次調整的凱恩轉身打算逃跑,防化服卻成了自己的阻礙。
還沒有跑出幾步,凱恩自己的左腳踩到了自己脫掉了防護服的左袖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隨後廣播車從自己身上狠狠的攆了過去,攝像師看着左側的後視鏡。確定自己將面前要射殺自己的人撞得血肉模糊之後,調轉了車頭朝着自己進來的方向開去。任憑遠處的槍聲連綿不斷,攝像師捂着自己的胳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