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重點？”羽宮墨忍不住的大喝。
楚言看到羽宮墨怒紅的雙眼，知道他被氣得差不多了，面色依舊淡漠，繼續淡然的說道“重點就是白小姐身上的病毒改變了她的體質，病毒並沒有與她身上的細胞完結的融合，一些進入了細胞層，一些被擋在細胞層之外。
置於它爲什麼沒有完全的破壞她身上的細胞，除了緩解劑的作用之外，她身體似乎還存在這一些未知的東西阻止她的身體繼續惡化變異，這兩股力量相互作用，相互的抗衡，一時不相上下，暫時處於平衡的狀態，由於白小姐身上細胞的變異，白小姐現在算是半個生化人，所以纔會有那麼驚人的爆發力，那麼強大的體質。
但是一旦這兩股力量打破平衡，我也不敢保證白小姐會變得如何，或許會變成非人，或許會變成一具沒有自我意思的殺人機器，又或者直接在無盡的折磨中死掉。”
楚言說道後面的時候，完全沒有一般醫生對病人的同情，反而心中有股抑制不住的激動，他多年癡迷於病毒的研究，第一次碰到白凝汐這樣特殊的情況，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次巨大的挑戰，又或是病毒領域上一次重大突破。
雖然楚言的還是一副淡漠幾乎冷漠的樣子，但是他語氣中明顯帶着激動，市騙不了人的，蘇穆錦注意到他微微激動的語氣，不由得向天翻了翻白眼，靠，又一個變態橫空出世。
話說，老兄，你膽子也忒肥了點，竟然在小嫂子生命垂危的關鍵時刻，在心急如焚的老大面前，用那麼歡快，那麼激動的語氣說話，你不要命啦！
果然，羽宮墨一聽楚言的話，面色一黑，差點沒把他凍成北極的冰雕，“該死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你的那些破試驗。”
“沒辦法，這是職業習慣，”楚言摸了摸鼻子，才知道，自己無意間竟然表露了自己的情緒，這可不符合自己一貫的形象！
於是，馬上又很神奇的換回那副淡漠的臉，冷漠的語氣。
衆人……
你還可以神奇點嗎？
“現在白凝汐是長久性失憶，還是暫時的？”這是羽宮墨目前最關心的問題，一想到她忘了自己，他心裡揪着疼，恨不得立刻殺了那個把她變成這樣的人。
儘管之前他和她擁有的大多都是些不好的回憶，但是他還是不希望她忘了他，他非常不喜歡唱獨角戲的感覺。
“現在她身上的病毒不穩定，我也不敢確定，或許睡一覺她就好了，或許過幾天，幾個月她就好了也不一定，”楚言完全不理會羽宮墨黑如鍋底的臉，繼續淡漠的說道“一輩子好不了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大腦和神經的結構很複雜，很多領域都沒有被人類發現攻破，而我只是個醫生，不是神。”
楚言的意思是你別太指望我，也別抱着太大希望。
“你，該死的，怎麼會這樣……”羽宮墨一聽這話，一拳打在傍邊的桌子上，桌子立刻被砸的四分五裂。
看到羽宮墨失控的樣子，蘇穆錦對楚言已經從仇恨輕視到了高山仰止的崇拜地步，啊，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把老大氣得失控呢，話說，楚言兄，你太強大了！！！小弟真是甘拜下風啊啊啊！！！
話說，老大憤怒失控的表情，還真是非一般的喜感啊！
楚言繼續帶着淡漠的面具，似乎羽宮墨那股火山爆發般的怒氣，完全和自己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那她身上的病毒被控制住了嗎？還需不需要繼續注射那劑該死的緩解劑？”要是還要繼續注射那該死的緩解劑，看着他臉上寒氣森森的表情就知道，那可不是砸桌子那麼簡單了，而是要殺人。
不過，這回楚言倒是識趣“暫時還不需要，注射那劑緩解劑只是情勢所逼，我會一邊研究白小姐身上的病毒，繼續完善那劑緩解劑。不過……”楚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停頓，復而又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算了，怎麼可能？
見楚言停頓，羽宮墨以爲凌月病情會出現轉機，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絲希望，但是見到楚言搖頭，希望瞬間破滅，心裡頓時一沉，“不過什麼……”
“要是當年島上那些生化試驗的資料還在，或許對於解除白小姐身上的病毒會大有好處，也減少了我們不少研究的工程和時間。
不過聽說，當年那件事之後，聽說爲了防止秘密被泄露，島上的研究人員都被殘殺殆盡，連帶着那些最高級機密資料也被銷燬了。”
楚言說道這，語氣不免帶着些惋惜，雖說當年的那些實驗很罪*惡血腥殘忍，甚至是毫無人性的，而且大多都是天馬行空的想象根本不實際，但是其中也有些實驗是有依有據的，而且思想也很超前創新。
“你的意思是說要是有那份資料你會事半功倍？”羽宮墨腦中忽然閃現幾個月前，那枚引起黑白兩道一片腥風血雨的晶片，心裡不由得升起一抹希望。
“理論是這樣，但是……”
“沒有但是……”
“要是有那份治療，你有幾分把握解了白凝汐身上的病毒？”
“五分。”
“怎麼會才五分？”
“因爲，現在白小姐身上的病毒在她身上肆虐了很多年，已經發生了變異。換句話來說，現在她身上的病毒既是可以說是當年種下的，也可以說不是。”
“我會盡快把那些資料找回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穩定白凝汐身上的病毒。”聽了楚言的話，羽宮墨雖然有些失望，但是隻要有一份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你是說，那些資料還存在世上？”楚言淡漠的表情出現一絲波動，森爾先生滿是皺紋的老臉也升起激動的緋紅。
“恩，前幾月道上傳來消息，當年專家雖然被殘殺殆盡，但是有一個專家似乎留了個心眼，偷偷的把生化試驗複製在一片晶片上。”
“但是那片晶片不是在青山地下城爭奪的時候被毀了嗎？”蘇穆錦聽了羽宮墨的話，疑惑道。
“不是，而是混亂中被人搶了？至於那個人是誰？我遲早會把她揪出來的？”羽宮墨想到這，墨眸一沉，無盡的黑潮在眸底翻涌，渾身戾氣盡現。
那東西曾經在暗部的人手中，但是還來不及送回來，就被人搶奪，暗部的東西也敢搶，簡直就是閒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