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幫你看一下腿吧,”看着他褲腿已經被鮮血染紅,蘇穆錦有點擔心的說道,上次的在亞馬遜的時候腿差點不保,這次又受重創,若不是他救治得及時,只怕那雙腿真的要報廢了,話說,該死的,那羣人真是他媽的狠,竟然不惜與老大同歸於盡。
“沒事,我去看一下她,”說着羽宮墨就要走。好像地上流着血不是他的一般。
“小嫂子沒那麼快醒,走,先從新包紮一下傷口再說,”說着蘇穆錦硬拉着羽宮墨朝另一個房間走去了。
路過夏凌然的時候,羽宮墨連個眼神都木有施捨給他,夏凌然默然,這時候電話忽然響起,打開一看是‘楊芷心’打來的,夏凌然先是一怔,這才記起,因爲凌月的事,他已經四天沒有回到那個地方了,不耐煩的敷衍了一下她,想起現在攬世沒有人坐鎮,忙往攬世走去。
不能以死謝罪,但是玩死那羣老傢伙還是綽綽有餘的。
包紮好傷口出來,羽宮墨想到凌月那一身的傷,黑眸如狂風潮涌,轉頭對着木子凜吩咐了幾句,便回到凌月身邊守着她。
羽宮墨坐在她的旁邊,默默的凝視着那靜若秋月般的容顏,心中涌起無數的幸福和無線慶幸,幸好,她還活着,她還在他的身邊,沒有離開他。
手在無意識的滑過她飽滿的額,如遠的黛眉,濃密而卷長的睫毛,經過她犀利而有冷漠的眸子,還有如雪白的肌膚,最後總是引他心神失控的櫻脣,心裡一股股的幸福,快要把他沖垮。
輕輕的低下頭,吻着他一生的幸福。
伸開手,虛虛地抱住她,真想讓她就此融入他的血,他的肉,他的骨,讓她永永遠遠不在離開他,但是現在不能,她昏迷着,受苦着,他不能再讓他受傷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多想代替她,幫他擋住一切的風雨,把她護在羽翼下,但是他愛的那個人啊,是那麼的倔強,那麼堅強,那麼驕傲,儘管心疼,焦急,自責着,但是也縱容着,呵護着,只要她高興,即使是傾盡一切又何如。
他想得太專心,抱得太專注,完全沒有注意到,身下那具身體,微微顫抖,好似在掙扎不休,又好像似在抗議不安,在誰也看不到的地方,更是上演這驚心動魄的搶奪畫面。
昨日的喧囂,在瞬間化做虛無。一片黑暗之後,心中的曙光盛放開來。迷離的眼神,離開了昨日的幻影,緩緩地張開,視線回落到了溫柔的晨光之中。長睫輕扇,微勾脣角。那些景象,一下子飛散開去,似大夢一場,終於醒來,昨日的種種早已經隨着與夢境一起消失了。清澈的風掠過她絕美的容顏,昭示着又回到真實的彼岸。雙眸中都是詭異異彩的流動。甦醒在流逝的虛幻之後。
這是逢魔的時刻,還是幸福的微光。
誰知道呢?
羽宮墨剛一睜開,就看到一雙清澈似水的眸子,睜着眼睛深深的看着他,眼中複雜且情深,似恨又似愛,似掙扎又似屈服,她微瞌眸子斂住眸中的複雜,終於伸手抱住了他。
此時,羽宮墨早已經被狂喜淹沒,哪裡還顧得上她怪異的表現,猛地抱住了她,嗅着熟悉的冷香,嘴角忍不住高高的勾起,“月,你終於醒了。”
被抱着的人身體微微一僵,在他看不到地方,嘴角勾起一抹詭異又得意的弧度,似欣喜又似嘲諷的看着這個世界。
“她終於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