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面色不變,掃了現場一眼,藍眸堅定而銳利,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無話可說……
看着她那麼嚴肅,羽宮墨垂眸,無奈的笑笑,捏了下她的臉蛋,“幹嘛那麼嚴肅,恩,笑笑……何必在乎他們想法,只要我相信不就好了。至於這些目不識珠,有頭無腦的人,何必在乎,”說話間,擡眸,絲絲戾氣迸出,直逼臺下的人,宣佈道,“今天記者會結束!!!”
聞言,大家更加的喧譁躁動,很多問題沒問呢,怎麼就結束了?
剛要衝上去,忽然不知道哪裡來的一羣黑衣,密不透風的把他們阻隔在外,那身手,那表情,甚至比那些保安和保鏢更加的彪悍,身上的戾氣直叫人膽寒心驚,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而若水,看到場面終於被控制住了,心裡舒了一口氣,差一點,場面就失控了,還好,還好……
而那些心有不甘的董事,看到一大羣冷麪黑衣人之後,也不敢吭聲,畏懼坐在一旁,眼睜睜的看着羽宮墨和凌月旁若無人般離去,那背影着實囂張得實在讓人想咬牙。
車上的人,看着攜手而去的兩人,恨意似繃到極致,幽幽的寒光若實質般迸射而出,良久,他鬆了鬆手,躺在座椅上,微閉着眼。
白凝汐,你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呢,一會兒耀眼鋒芒,一會兒低入塵埃;一會兒高傲自信,一會兒軟弱不安;一會兒睿智聰穎,一會兒蠢笨無知,到底哪個纔是你?
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了呢,哎,真是個神奇而有神秘的女孩兒?
不會讓大家失望,更不會讓攬世毀掉嘛?未必……
羽宮墨……羽宮墨……越念這個名字心裡的恨意越濃,哼,她是你的!你確定嘛?我們走着瞧。
猛地睜開眼,幽寒的綠光在眸底閃過,拿起電話,剛要撥出去,忽然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上宮內野看了號碼?
他怎麼在這個時候打過來了?
按下接聽鍵,剛聽了幾句,哐啷,手機狠狠的砸在車門上,四分五裂,眸底猛地迸射出極恨的寒光,猛地一拳砸向座椅,嘴裡低聲嘶吼,“羽宮墨,羽宮墨……”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咀嚼出來,帶着毀天滅地的恨意,真是好,真是太好了,竟然敢給我在背後下絆子,打得我措手不及,真好,真是太好了……
吉田看着上宮內野近乎瘋狂的眼神,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然後,上宮內野忽然擡頭,狠狠的說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給走。”
吉田被上宮內野的猙獰的表情嚇到,再不敢多說什麼,一踩油門,離開了。
凌月狀似不經意朝羽宮墨挑了挑眉,“不去追?”
意外的,羽宮墨沒有去阻攔他,而是望着凌月,邪邪的笑道,“不急,後面還有好戲看呢”。
凌月不可置否,他可不是個會吃虧的主,上次在上宮內野那吃了那麼大的虧,她不覺得他會就那麼算了。
而這幾天,他早出晚歸,甚至徹夜不歸,和南瑾軒往來密切,甚至連自己的傷都不顧了,一定在秘密的進行着什麼,不過既然他不想自己知道,那她也尊重他。
她需要的,只是相信他,甚至要是有需要的話,她可以做爲他一把鋒利的刀,能劈荊斬棘,斬斷一切糾葛阻礙的刀。
羽宮墨感受到凌月的信任,定定的望着她,忽然握住她的手,緊緊的,快要捏斷了她的手腕。
他羽宮墨何德何能,竟然能讓這樣心思玲瓏,清冷出塵的人兒,傾心相許,甚至毫無條件,全心全意的相信。
而她亦能感覺得到他的激動,他有多愛。
擡起頭,朝他微微一笑,明亮若朝霞“既然選擇了你,那今天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
羽宮墨聽了她心裡的一滯,猶不敢相信,“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生死相依了?”
“生死相依……生死相依……”
羽宮墨喃喃唸了幾句,忽然他的黑眸一亮,恍若無數的星辰劃過,璀璨耀眼的叫人不敢直視。
他顫顫的說道,“你這麼說,是不是,是不是就代表……?”
凌月看到他這個反應,覺得好笑,有怎麼誇張嗎?好多年沒有那麼輕鬆過了,
心裡不由得起了調皮之心,“怎麼,你不願意,那就當我沒說過。”說着,凌月作勢要走。
“不!”羽宮墨大吼一聲,拉住她,猛地把她制在胸口,“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聽到胸口傳來鈴銀般的輕笑聲,羽宮墨這才知道被耍了,心裡雖然無奈,但是心裡的激動怎麼也抑制不住,點了點她的瓊鼻,“真是個調皮的小東西。”
看着兩個人在那裡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上官洛寒越看越覺得刺眼,回頭看,南瑾軒,他僵住了。
“軒,怎麼了?”看着南瑾軒胸口,越溢越多的血,猛地扶住他,低叫到。
南瑾軒,緩緩回頭,目光之中,是未收斂乾淨的心痛。良久,他若無其事的一笑,“沒事,只是看到她終於找了自己的幸福,我在爲她高興!”
南瑾軒清晰的說着這一字一句,每說一句,他的臉上的笑容便盛一分,然後,在無人看見的角落,盡力剋制心中蝕骨噬心的疼。
最淒涼最弄人的不是你知道失去所愛的那一刻,而是你還在徘徊,猶未知道已經失去。
而上官洛寒看着這樣的他,覺得他每說一個字心裡都在涓涓的留着血。
愛情若是勉強不來,那就祝福她,這句話說得容易,但是真的做起來……又有幾個人……
羽宮墨半擁着凌月離開,經過某個角落的時候,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忽然一笑。
那笑,瀲灩無雙。
而上官洛寒,看到羽宮墨那得意的一笑,那對幽深的眸中,已被一片寒戾取代,暴風掃過,只剩冷冽殺氣……
忽然的回頭,“軒,要不要我……”
“不用,現在正是合作的關鍵時刻,不要搗亂了,我們也……走吧。”
“軒……”上官洛寒,還是不爽,越想那笑,越覺得他媽的刺眼,很想馬上就去挑瞎他那雙眼。
“走,”南瑾軒,忽然面無情的開口。
上官洛寒素來肆意慣了,在無出口阻止,只怕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走就走,你以爲老子稀罕惹他嘛,還不是爲了你……”上官洛寒十分不爽的怨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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