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老爹將一百個加盟商的加盟費,提高到了一千億星幣。
就算是這樣,也一樣被加盟商們,吐血接受了。
林西回到鮑家酒坊,看到一萬億的加盟商,從中拿走了一半。
這個錢,他準備給自己的便宜姐重建小院。
對於天機族的星幣,他沒有多大感覺和認同。
覺得那玩意兒虛幻的很,就是一串串的數字,絕對沒有仙脈和丹藥來得實在。
這是另一個文明的流通方式,理解歸理解,接受還需要一個過程。
此時他就像是一個過路財神,動不動手裡就會有幾千億,甚至萬萬億的星幣。
然後,還沒在手裡焐熱,直接就被撒出去了。
五千億星幣重建一座小院,估計水流雲不被嚇死,也會被感動死。
林西到了一個鍊金所,定製了大量的金屬罐子。
這點錢對於他來說,就如毛毛雨。
然後叮囑鍊金所,三天之內,必須將酒罐子,全部送到鮑家酒坊。
加盟商們,得知三天後,就能獲得第一批長生酒,激動壞了,守在酒坊就不走了。
鮑老爹回到神國,看到此前無數個酒窖裡的酒沒了,以爲又遭賊了,火大的就要去報案。
幸好林西說我拿走了,不然又要讓執法院頭大了。
鮑老爹不解,說那麼多的酒漿,你怎麼弄走的?
林西晃了晃戒指,不再解釋。
鮑老爹鬥雞眼。
“你這是戒指,還是神國?”
林西憨笑。
“神國大的戒指。鮑老爹你繼續釀酒吧。
以後不敢有人盜咱的東西了。
包括星幣和酒漿……”
鮑老爹蹲在地上想半天,覺得水流西大造師,真的是神秘莫測。
最後想一想,大概這是上天派來,拯救他鮑家的神靈。
沒有神靈嗎?
那天譴咋回事?
無神論者,從此開始從信仰科學,走向了信仰“上天”。
此時,在鬥獸場工地。
躺椅上,金邁身旁坐着水流雲。
兩個人看着太陽,都在發呆。
“金邁大人……”
“叫我金邁就好,我已經不是統領了……”
“好吧金邁……”
“我知道你想說啥……”
“我想說啥?”
“想說你族弟……”
“我族弟……咋了?”
“呃……沒咋……”
“我族弟……其實就是以前的記憶丟了,人其實不傻是吧?”
“呵呵,傻子能弄到兩次萬萬億?一次一萬億?天底下,有這樣的傻子嗎?”
“他也許就是……運氣好吧……”
“呵呵,好像整個天機城的運氣,全跑他身上了……”
“金邁大……你這話說的有點陰陽怪氣啊。想說什麼,能痛快點嗎?”
“我陰陽怪氣?沒有吧?就是實話實說而已……”
“哼!我知道,我族弟可能殺了金三百,要不然,他第一筆萬萬億星幣,就沒有來路……
金邁你覺得,是不是因爲可能我西弟殺了金三百,然後你就很傷他了?
畢竟,金三百是你兄弟……”
金邁的臉肌,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我和金三百……不是一個母親……”
水流雲臉色冷峻。
“我西弟,把第一筆萬萬億,拿來建設鬥獸場了。
鬥獸場,是我們所有退役兄弟的家園……”
金邁苦笑:
“我說不是了嗎?
我想說的是,金氏金融創投,本就不該存在。
許多兄弟的後人,傾家蕩產,流落街頭……
水流兄弟,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水流雲沉默半晌。
金邁看着驕陽,眼中有憂鬱,有痛苦,有歡欣。
“我西弟,讓你金邁來建這鬥獸場,肯定是有想法的……”
金邁苦笑一下:
“哦?那你說,他想說什麼?”
水流雲咬着雪白牙齒:
“他在讓你選擇!”
“選擇……”
金邁咀嚼着這兩個字,眼中是茫然和彷徨。
水流雲美麗的眼睛,深情地逡巡着,工地上忙碌流汗,大聲吆喝的,退役老兵們的身影。
“他其實也在告訴你,什麼叫做兄弟……”
金邁的眼角,剎那就有一滴淚水滑落。
“兄弟……是啊……兄弟……”
一頂遮陽帽,蓋在自己臉上。
金邁似乎睡着了,再不說話。
水流雲起身,俯瞰着金邁。
很久之後,水流雲甩了一下自己藍色的長髮。
自嘲地一笑:
“呵,兄弟……”
孤獨而蕭瑟地離開了。
遮陽帽下,金邁的淚水橫流。
“兄弟,你殺了我的兄弟。
卻給了我一座鬥獸場,一個所有兄弟姐妹的家園……
誰來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
整個城主府,此時所有進出的人,皆都躡手躡腳,不敢大聲喧譁。
自從執法院將金湎逮捕,投入大牢。
金氏金融創投,竟然被院長判決,屬於非法機構。
多年來,金氏創投吸血蟲一般,吸乾了無數家族的鮮血,因爲金湎的入獄,狀告金氏創投的訴訟,連接都接不過來。
執法院的院長,本身就是金家的一個長輩。
屬於家族長老一般的存在。
千萬年之前,隨着大軍遠征銀河宇宙,角色類似於監軍。
執法院院長一職,從來都沒有換過。
金奈也不敢換。
執法院假如只是就事論事,將金湎論罪,就此打住,也就算了。
死一個金三百無所謂,再死一個金湎,金奈也不會流一滴眼淚。
但是,金氏創投被宣佈爲非法機構,予以撤銷,非法收入,全部罰沒,並不交給城主府財政司。
爲此,金奈恨不得,將院長這個老東西,直接宰掉。
自己的三大收入來源,斷掉一個,而且執法院宣佈,今後天機城再有類似機構出現,全部取締。
斷了一條財路的金奈,此時就像是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幾乎要將自己的會客室砸爛了。
“族叔,告訴我你姓什麼?”
族叔,也就是執法院的院長,名叫金路。
金路被金奈叫來,老實不客氣地大吼大叫,要金路給他一個交代。
金路坐着,神情平淡。
雖然最終,他也是害怕天譴,才秉公執法的。
但是不得不說,他對金奈的許多做法,還是很看不慣的。
“我當然姓金,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
身爲一座大型據點的掌控者,首先要做的事情。
是要讓自己的人活下去。
如果這些天機族的人,都活不下去了。
假如有一天,他們連溫飽都有問題了。
想一想,街上無數的流浪漢,會做什麼?
無數破產的家族,會做什麼?
你姓金,我姓金,有用嗎?
這裡不是金家,是九沌大陸。
你給我醒着點吧!”
金路院長,摔門而去。
……
城主府建的大獄,處在一個偏僻的城區。
整座監獄建在地底,全封閉式的。
無數的獄卒,手持着先進的槍械,來回巡邏,腳下的地面,是透明的,比金剛石還堅硬的金屬。
此時,一個身影,此時仰頭,盯着上面獄卒來回走動的大鞋底子發呆。
他保持這樣一個姿勢,已經有一天一夜了。
他是墨老闆。
“怎麼能單獨關我呢?
好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