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殿試。
金鑾殿前,早已架設好了比武臺,整個拓跋王朝文武百官幾乎都早早到場,坐在屬於個自己的位置上,等待拓跋王朝的統治者的到來。
至於少將軍選拔的人選們,則是挺拔地站在比武臺上,儼然一副等待檢閱的架勢。
“這拓拔南,倒是有點架子啊!”
站在衆人最右側,秦霜不苟言笑,但嘴角卻是不自覺地微微上揚,敏銳的感知讓他察覺到,在緊閉的金鑾殿大門內,有着一道恐怖的氣息傳出。能擁有此等氣勢的,除了當朝皇帝拓拔南,還能有誰。
“陛下到,百官跪迎!”
一道尖銳地聲音過後,金鑾殿大門終是打開,一個身着龍袍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出殿門,明黃色的長袍上繡有一幅滄海龍騰的圖案,拂袖間,大有一副指點山河的威武霸勢,他的瞳孔很黑,黑得發亮,宛若黑夜中璀璨的星辰般,深邃且蘊含威嚴,拂袖間,大有一副指點山河的威武霸勢,
這,便是拓跋王朝的最高統治者,拓拔南。
“參見陛下!”
文武百官,包括周圍巡邏守衛都跪地迎接,比武臺上,其餘人都雙膝跪地,低垂着頭,不敢與拓拔南對視。
當身邊所有人都做出一個舉動,但自己沒有任何行動時,自己會顯得鶴立雞羣。此刻的秦霜,便是如此。
他跪天跪地跪父母,但這所謂的皇帝,卻沒資格讓他下跪。他挺直着腰身,宛若一柄驚世長槍般屹立在比武臺上,目不斜視地盯着拓拔南,完全沒有一點敬畏之意。
“大膽,見了陛下還不下跪!來人啊!給我杖責五十大板!”
都說皇帝不急太監急,這話的確不假。還不等拓拔南有任何指示,扶着他走出殿門的一位手持拂塵的太監倒是率先出口,夾雜着尖銳刺耳的聲音,響遍整個金鑾殿內外。
“唰……”
此太監話音剛落,數道強橫的氣息自四面八方涌出,這羣人,身着黃袍,衣袍上並沒有繡出任何圖案,在他們的腰間,彆着一柄鋒利的長刀,刀鋒凜冽,煞氣逼人。
住手!
就在幾人即將動手之際,一直未說話的拓拔南終於開口了,他大手微微一擺,目光略帶疑惑地望向秦霜,“你,便是秦將軍的嫡子,秦霜吧?”
“回稟陛下,正是!”
秦霜對幾人的動手倒是沒有在意,只要他願意,他完全可以秒殺這幾個地丹前期的護衛。
“那你可知,見了皇帝而不跪,是大罪?”
拓拔南目光迸射出一抹精芒,雖笑着,但語氣卻是有些冷然。
“知道!可我除了父母,不跪任何人。即便是陛下您,我也不會跪。當然,這並不是我不尊重陛下。相反,我很尊敬陛下,但我認爲,有些事,是得記在心裡。即便再花哨的表面,心不誠,也只是表面功夫而已。”
秦霜的話,着實讓不少人捏了一把冷汗,就連一些大官都不禁擡頭偷偷的看了秦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