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薛家二長老死
“二伯，當日三長老與嬌兒圍捕，你在外圍接應，早有計議，實在不是你的責任。”有人附和不止。
“最爲可恨，秦夜那小子狡猾至極，引誘嬌兒與熊獸火拼之後，至今族人掘地三尺，都不知所蹤。”薛家二長老狠聲不止，此人是除薛定之外，族中境界最高者。
極境大圓滿，滿面紅光，着短衣，而筋肉如鐵，一看就是百戰之輩。
“長老，不用着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說不定，明早就有消息傳來，已可將此賊挫骨揚灰。”
“不用了，我在這裡，但有手段，來取就是！”
破天喝聲，凌空而降。
靈堂衆人，面面相覷。
隨即二長老臉上露出悅色，“賊子送死來了！”
將手一拍，筋肉爆起，人已掠出瓦屋之頂。
再掠之後，已到巨大庭院之中。
呼聲四起，燈火大作。
無數人影竄動，無數人聲匯聚。
四面八方，將這庭院紛紛包裹起來。
園林假山這上，有人站在至高處。
那人隨手一扔，立即幾個碩大東西滾落下來。
赫然是數顆人頭。
“薛戰！”
“林管事！”
“黃隊長！”人人驚呼不止，卻已看出那些頭顱來歷。
不是別人，正是每日結隊，輪換前往太陰之中，搜索秦夜蹤跡等人。
“你爲何殺死他們？”薛家二長老面如土色。
“他們歸途偶遇，我不殺他，他必殺我，何如？”秦夜冷冷的道。
“說的太對，他們三位，可以讓你自尋死路，也算死而無憾了！”薛二長老長臂捲起，嘎嘎聲起。
本來高達一丈巨大體形，再度拉長三成，肌肉虯結從背後凸起，衣衫全部震裂。
虯龍勁！
那人手臂如離弦之箭般，實體若有若無，隨意延展糾結，向着秦夜纏繞過去。
轟！
巨大假山，發出轟然聲音，須臾倒塌，煙塵四起。
百戰之境，薛二長老隨意探手，已知有無。
迅即回手，就要二探。
“二長老小心！”
旁邊突有族人驚呼。
夜空之中，立有影現。
月華之下，刀芒壓制。
破天一刀！
十丈之勢，今日之幻刀訣，威勢已是昨日百倍不止。
死！
“來得好！”薛二長老怒斥之聲，嘎然斷離。
人已在原地不動。
其後靈堂搖搖欲墜，接着門扇搖曳，向着兩旁倒去。
屋門未倒，而人已倒。
薛家二長老化爲兩半，倒於地面，血污涌出不止。
秦夜收刀。
冷眼掃視不止。
此人雖同爲極境大圓滿，不過就算三個他，也未必是自己敵手。
只因他大圓滿初破，氣池天差地遠，薛家功法，自己知根知底。
結局理所當然。
“誰若殺我，我必殺人，還有誰來？”
我來！
一十一二歲，與阿蘭相仿稚兒抽刀，向秦夜逼來。
秦夜逼眼。
血濺四方。
再睜眼時，那稚兒已倒下。
他微微嘆息，“還有誰來？”
全場靜寂，只有鴉雀無聲。
再無一人有所異動。
踏月而行，緩步而出。
在數百人恨入骨髓的眼神侵噬下，他消失了。
跟着他一起離開的，還有吞噬之氣。
那雕紋遊走一番，頗有酒足飯飽之形，倒也愜意。
殺人無算，我不欲也，婦人之仁，亦我不欲也。
殺該殺之人，行該行之事，正是秦夜念頭通達之境，再無掛礙。
……
薛家二長老身死！
在薛家衆人眼前，被秦夜力戰而亡。
這一聳人聽聞消息，半個時辰之內，如潮水般衝入赤巖城，千家萬戶之中。
赤巖城門。
馬隊、車隊紛紛。
出城者少，入城者衆。
四大家族戰力，紛紛收納不止。
朝陽初升，數十名宗人自西而來。
人人神情輕鬆，不以爲意。
“師妹，何需掛懷？那賊子至多極境大圓滿而已，師兄爲你斬之，舉手之勞。”
摩雲宗內門弟子，冼雲飛討好程瑤不止。
此人天才，七歲流雲雕紋初現，是爲四品。
雖出身寒門，但天賦高絕，自然進入摩雲宗。
現年不過二十，已是內門同齡宗人，戰力至強者之一。
唯一缺憾在於，寒門出身，見識淺薄，不知天賦尊貴，而貪慕世家女人姿色，也是格局狹小。
程瑤重重出氣，已將頭偏到一旁。
她年方十四，又是宗主親傳弟子，前途遠超對方。
若不是宗主有令，以他帶隊護送，程瑤話都懶得跟他說。
結果，數日之功，毫無進展，她再對其提不起一絲興趣。
“聽到沒有？程師妹說了，秦夜已入夜，數日之內，必將束手就擒，你們都警醒點，別讓摩雲宗人讓人笑話。”
“知道了，冼師兄。”
後面宗人應聲不止。
唯冼雲飛馬首是瞻，並無話說。
晝伏夜出。
正是晝伏時刻。
秦夜身處無人而處。
行吞息吐納之事。
微微牽引七十二氣池元氣不止。
他進境極速，只論所納元氣之盛，其實早就達到尋常玄境武者。
而當下於他，仍是極境大圓滿，無非氣池超人一倍。
根基厚實，進境稍緩，優於人者，卻可立見。
氣池衆多，元氣奔行涌動之時，狂暴能量立即消解一半。
也就是說，就算他並無浮屠訣，這種罕有道具，突破玄境機率，也與持有者類似。
“元氣還是差得太多！”
秦夜微微嘆氣，當下徒有越境捷徑，奈何元氣不夠。
所爲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無非如此。
要是再來二三十顆獸晶，倒是不錯，實在沒有，有一顆也成。
已入夜。
赤巖城中，燈火通明。
如此陣仗，只因一人而起。
秦夜！
甚至多有家長，恐嚇襁褓中小兒，多作“再哭，秦夜把你抓去”等語。
秦夜未必有如此之惡，但四大家族口口相傳，百人成虎，簡單至極。
薛府，大門緊閉，靈堂之上，再添數棺。
家主薛定獨坐靈堂之上，手持丈八黑刀，目無表情。
朱府，外城傭兵將朱府圍到水泄不通。
朱家鉅富，僱傭外兵，是朱家傳統，不足爲奇。
秦府，秦家二房徹夜不眠，以商談要事爲名，與秦雄長談。
秦雄不動聲色，自然不會揭破秦庭被秦夜嚇倒膽寒之實，任由二房糾纏。
秦夜兇名，已籠罩整個赤巖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