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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像獸是無懈可擊的!”呂千貝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但是現在呂千貝卻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能夠發現巨象獸的弱點。
這與戰鬥力無關,與洞察力也無關,與捕食者與被捕食者之間的關係有關。
在呂千貝牽制着巨象獸的時候,雲浪終於有時間仔細觀察這個以前從未出現過的強大異形蟲。
作爲異形蟲族羣中的新種類,對於巨象獸的特性和弱點沒有任何其他的資料可以參考,但是隻要是生物總是有着一些相同的共性,這是自然界中自然選擇的結果,於是雲浪首先想到的是地球上有過什麼與巨象獸相似的生物,那麼或許他們也會有着相同的弱點。
雲浪最先想到的就是“刺蝟”。
雖然體型上差距巨大,但是兩者都有着佈滿外部的尖刺,而且也都有着遇到危險縮成一個刺球的習慣。
如果說刺蝟能有什麼弱點的話,那麼就是刺蝟的腹部和麪部是沒有針刺的,同樣雲浪俯下身去也可以看到巨象獸的腹部同樣沒有針刺。
可是巨象獸的四肢都是短而粗,這使得巨象獸的肚皮一直都是緊貼着地面,所以除非你力氣大到能夠將巨象獸翻起來,否則根本就不會有什麼辦法偷襲到它的腹部。至於巨象獸的面部雖然也同樣沒有針刺,但是有一對鋒利的獠牙,想要正面進攻巨象獸的面部也是同樣的危險萬分。
更何況巨象獸每次進攻的時候都捲曲成球形然後飛速滾動,在這種形態下,所有沒有被針刺覆蓋的部位全都縮進了圓球的中心部位,此時想擊敗巨象獸更是難以下手。
雲浪曾經聽過黃鼠狼吃刺蝟的故事:說是刺蝟遇到黃鼠狼又像往常一樣地縮成一團準備躲過災難,但是黃鼠狼則直接放了個屁將刺蝟臭暈,然後等暈倒的刺蝟露出腹部就可以把刺蝟吃掉。
雲浪心想:真要說起來黃鼠狼這屁這可算得上是生物界的化學武器了,只是自己沒這功能,而且身邊也沒有化學武器這樣的大殺器,所以這種方法也行不通。
想了半天竟然是一無所獲,這讓雲浪不免有些沮喪,而另外一邊呂千貝則在巨象獸的攻擊下險象環生,很顯然戰鬥力還沒完全回覆的呂千貝要獨自一人應付這個巨大的怪獸還是太過勉強。
“管他呢!站在這看怎麼能看出破綻?只有真刀真槍地上去幹纔是最好的辦法!”
雲浪直接一咬牙衝了過去,將手部的甲殼直接變成長槍狀態,然後聚集所有力量刺了過去。
雲浪的這一槍直接瞄準的巨象獸的尾部,而且長槍畢竟比巨象獸身上的針刺要長得多,所以也不會被針刺傷到,但是雲浪這奮力的一擊竟然只是在巨象獸的尾部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劃痕!
雲浪這一擊對巨象獸所造成的傷害甚至還比不上呂千貝的一陽指,就好像是以前的遊戲中那些身披重甲的騎士對於物理傷害的抗性往往都很高,而帶元素屬性的魔法抗性往往都很低一樣,呂千貝能造成高溫灼傷的一陽指明顯更有效果。
所以對於雲浪不痛不癢的攻擊,巨象獸並不在意,而是繼續把目標鎖定在呂千貝身上,而腿上傷勢還未痊癒的呂千貝則一直疲於躲閃,不多久已經氣喘吁吁。
“不好!”
雲浪大叫一聲,只見在這因爲下雨而滿是泥漿的地上頻繁躲閃逃避的呂千貝一腳沒有踩穩,竟然滑摔倒在地上,而那隻巨象獸則直接衝了過去,用那鋒利的獠牙刺向摔倒在地上的呂千貝!
情況萬分危急,雲浪也顧不得危險,直接一下衝到巨象獸的前方,然後伸出雙手直接迎了過去。
“撲哧!”
巨象獸的尖銳獠牙貫穿了雲浪的身體,但是雲浪同時也用自己的雙臂抓住了巨象獸的獠牙。一時間雲浪竟然和這隻龐大的巨象獸形成了短暫的僵持狀態——兩人互不相讓,在雨中純粹憑藉個人的力量角力。
所謂的均衡終究的是短暫的,巨象獸巨大的身軀所帶來的力量並非現在的雲浪所能抗衡,只見巨象獸大吼一聲,然後猛地將獠牙一甩,雲浪整個人都被甩了出去!
雲浪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摔倒在泥水裡,呂千貝馬上衝了過去,然後一把抱起雲浪。
“雲浪!”
“沒事……我只是用腋下夾住他的獠牙,沒傷到筋骨,只是破了點皮而已……”
“胡說,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我血多嘛,流掉一點也沒事的。”
雲浪強忍着疼痛笑着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然後控制體內的晶體微粒在傷口處聚集,重新構築成甲殼來止住不斷往外噴出的鮮血。
雖然正如雲浪所說自己是用腋下夾住了巨象獸的兩根獠牙把獠牙的傷害減到了最小,但是剛剛這一摔還是差點把雲浪的五臟六腑都摔出來,可以說傷得並不輕。
不過雲浪還是笑了,不是強顏歡笑,而是就在剛剛雲浪已經想到了對付巨象獸的方法。
“啊,呂千貝,還記得你的那張軍用地圖麼?”
“怎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按照那軍用地圖上的標記,這附近應該就有一塊泥沼地吧……”
兩人相視一笑,呂千貝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其實呂千貝不是沒有想過將這巨象獸引到泥沼地裡,讓這隻體型巨大而且笨重的巨獸陷入到泥沼中,這樣縱使巨象獸有着萬般神力在這深不見底的泥沼中也將陷入有力無處使的境地。
但是異形蟲並非是沒有腦子的低智商生物,他們並不會傻到自己跑到泥沼地裡去,它們懂得在安全的地方最大限度地利用自己的優勢。所以這樣的事情雖然呂千貝以前有做過但是卻從來沒有成功過。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在大雨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變得模糊起來,地面上滿是泥水,哪裡是泥沼地,哪裡是普通的泥地已經辨識不清。
思考的時間非常的短暫,但是在這短暫的時間內雲浪和呂千貝已經相互理解了對方的意思,就好像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那樣,無需多言,雙方就心照不宣地一起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