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面容陰厲的妖怪這樣說,那名面沉似水的大妖,道:“我知道,你們在打的是什麼主意,我的確犯過錯,但這並不意味着,我就不懂合盛合存在的意義,所以不用說了,你之前講了什麼,我會裝做不知道,但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面容陰曆地妖怪笑了笑道:“耿經義,別把話說的這麼絕對,沈強的合盛合看起來很威風,但在公子毅的面前,卻是個紙老虎,只要公子想,分分鐘就可以讓合盛合灰飛煙滅,想捏死沈強,也絕對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更復雜,所以你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道不同,不相爲謀!”面沉似水的大妖道。
面色陰厲的大妖笑了笑,道:“貓走不走直線,取決於耗子,道同不同,取決於是否擁有絕對的實力,所以你現在可以一邊看戲,一邊慢慢考慮,三天後,給我準信兒就行了。”
面沉似水的大妖耿經義,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是個混蛋,合盛合的存在,意味着它撐起了妖怪的一片天空,讓妖怪可以和修真者一樣,名正言順的生活在陽光下,你要毀的不是合盛合,而是妖怪的未來。”
聽到這話,面色陰厲的妖怪一笑道:“那就只能怪這沈強惹了不該惹的人,公子要他死,他就必須死,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情,所以看戲吧,回去之後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另外,我覺得我還有必要再提醒你一句,哪怕你不爲了自己考慮,也應該爲你的那些兄弟們考慮一下,進不了合盛合,蹲在牆外面,看着合盛合裡的那些傢伙大魚大肉,他們只能喝西北風,這是一個大哥該做的事情嗎?”
聽到這話,大妖耿經義,立刻沉默了下來,目光不由得看了一眼,周圍那些妖怪,神情多了幾分黯然。
此時後門處,修真者,雖然很多,但並沒有太多的人敢胡言亂語。
只有幾個修真者,不時地提醒,那中年婦女和兩個孩子。
“哭啊!”
“不哭誰知道你們在這幹嗎的?”
得到提示的婦人嚶嚶嚶。
但也是乾打雷不下雨。
可此時,網絡直播間裡,卻已經翻江倒海地亂作一團。
“我就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怎麼樣,這沈強,明面上,懸壺濟世,背地裡卻蠅營狗苟,這事辦的何止是下作,哦,收了人家的錢,還殺人,這種事情,也就只有妖怪才辦的出。”
“哼,早就知道,這江山易改,但本性卻難移,這事合盛合辦的太不地道,這麼胡來能行嗎?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哼,合盛合這是勢力大了,忘乎所以了,狐狸尾巴露出來,也不需要掩飾了,這樣的宗門若是他們起來,修真界豈不是永無寧日?”
與此同時,回了山莊的沈強,從前門進了山莊,一下車,睡火蓮妖柯碧竹和美妖狐初晴都迎了過來。
“沈強,這事要壞,現在不僅僅是後門那邊妖怪和修真者在鬧着要看熱鬧,網上也有很多人在落井下石。”美妖狐初晴,眼神有些緊張地說道:“如果這件事情解決不了,我們合盛合的聲譽必定一落千丈。”
睡火蓮妖柯碧竹有些焦慮地說道:“合盛合的妖怪很多,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確定是不是我們的人做的,所以這事很難解釋清楚。”
聽到她倆這話,站在美妖狐初晴身邊的沈強,看了一眼側門那邊的方向,道:“我比較好奇,他們既然來鬧,爲什麼去側門,而不是正門。”
美妖狐初晴愣住了:“你還不嫌事大?在側門,就已經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了,要是來正門的話,那不就連普通人都知道了?”
“或許他們只是不想讓普通人知道這事吧。”睡火蓮妖柯碧竹道。
聽到這話的沈強笑了,隨後冷聲道:“就算這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了,與他們有什麼關係?會因此頭疼的,也只會是我們,比如如何向別人解釋,他們鬧完了就走,和他們是不會有瓜葛的。”
瞬間,美妖狐初晴和睡火蓮妖柯碧竹,兩個人都愣住了,美目詫異地面面相覷,似乎是完全跟不上沈強的思路。
“你是說,這裡面有事?”
沈強平靜地挑眉:“人做任何事情,都不會真正的隨心所欲,背後都必定會有他們的原因,假如這事發生在你們身上,想上門去鬧,爲什麼不鬧正門,鬧側門?”
二人柳眉緊鎖,美妖狐初晴,美目忽然一亮,道:“他們有顧慮!”
“正門會激怒你!導致一發不可收拾!”睡火蓮妖道。
聽到這話的沈強,眼神很冷地挑眉道:“這是有人指使的,明白嗎?是計劃好的,因爲他們如果堵在我們的正門,那就是在正面挑釁我們,基本可以確定,我立刻就會派人把他們拿下,然後再慢慢弄清楚事情的關鍵。”
“那這樣的話,就沒有熱鬧可以看了,我是肯定不會允許其他人圍觀的,也是不會讓別人把這事在網上亂說的,所以他們選擇了側門,因爲這樣的話,我們反而不好發作。”
美妖狐初晴道:“這也許是那個女人自己想出來的,或許我們之中真的有人吃裡扒外。”
聽到這話,沈強冷笑:“安排這個事情的人,就是這個打算,一方面,讓我們自己內訌,草木皆兵,疑神疑鬼,另外一方面,想通過這事,令我們聲譽受損,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但他們若是以爲這種手段,就能難住我,那未免也太小瞧我沈強了、”
“那你的意思是?”睡火蓮妖柯碧竹詢問。
“通知合盛合所有妖怪集合,十二個戰鬥隊,調整好時間輪換巡防,咱們讓他們當面指認,若是認出來是哪個混蛋做的,就給他們一個交代,若是認不出來,就讓他們滾。”沈強平靜道。
“好的,我馬上去辦。”美妖狐初晴道。
點了下頭的沈強嗯了一聲,隨後帶着夜孤雲和柯碧竹,往側門走去,道:“一會那女人要是敢撒潑,就給我打,但是不要真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