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安娜莊園直線距離三百多公里外的神域會館之中,掛斷了電話的神域會長,眼神很冷的沉思,在他的辦公桌,朝向他自己的一面,是他抱着一個小女孩的照片。
如果沈強此刻在這裡,一定可以清晰的看出來,那個女孩和安娜,有幾分神似。
“沈強確認安娜是豐特倫一家的後人,這很奇怪。”
他皺眉思考着。
“豐特倫一家的醫療記錄,已經都被銷燬,就算沈強想給安娜做dna檢測,也不可能從反覆清理過的安娜莊園之中找到,任何有關的物品。”
“而且,甚至哪怕是豐特倫一家祖上的墳墓,也都處理過了,沒有dna樣本的情況下,沈強是如何確定安娜就是豐特倫一家的人的?”
“封印法陣?他能夠辨認出來並不奇怪,但是他絕對不可能,有能力把它打開,可如果不打開,沒有找到豐特倫一家,他如何確定安娜和他們的關係的?”
他眼神冰冷的苦思的同時。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他挑眉說了一聲。
隨後門開了。
之前去機場接他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男子,腳步匆匆的進來,關好門後,眼神冷冽的說道:“熾天使那邊傳來的消息說,龍組,熾天使,光明騎士團關於豐特倫一家消失的事情的聯合調查已經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說,別賣關子。”神域會長挑眉。
那男子猶豫了一下之後-,眼神無比認真的說道。
“他們已經確定了安娜的身份,甚至確定了安娜,就是豐特倫一家,第三子的女兒,所以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已經找到豐特倫一家了。”
瞬間。
神域會長眼神冰冷。
“不可能的!我的封印,絕對不可能有人打開。”
聽到這話的瞬間。
那男子猶豫了一下道:“我提醒過你的,這個沈強,應該是個陣法大家。”
神域會長皺眉,沉默了片刻,道:“除此之外,還知道些什麼?”
“沈強離開安娜莊園後,與巴澤爾和克雷孟特,密談了一陣,具體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我們的人,嘗試着詢問,但他們守口如瓶,”
“巴澤爾,克雷孟特,都一口咬定,沈強和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聊了下晚餐。”
神域會長挑眉,冷哼道:“胡扯!這麼大的事情,三方聯手調查,晚餐的事情,怎麼可能,用得着他們三個頭腦來商議。”
聽到這話,那名男子道:“會不會是沈強在故佈疑陣?”
神域會長挑眉,道。
“故佈疑陣的話,沈強是沒有辦法,精準的判斷安娜與豐特倫一家的關係的,更無法確定,安娜就是豐特倫家三兒子的女兒。”
“所以,他應該是真正的發現了什麼,也或許,他真的打開了我設下的封印,雖然我覺得那沒有可能。”
男子皺眉,沉默。
正這時,他的手機傳來了提示音。
看了眼手機之後。
他立刻皺眉道、:“開始了,這個沈強安排聯合調查組的人,從豐特倫一家的第三子,也就是安娜的父親,史丹佛豐特倫的身上,展開了調查。”
“調查的重點,是史丹佛豐特倫的情史,以及安娜的母親,以及相關氏族,所以那些事情,只怕已經很難隱瞞下去了。”
神域會長面沉似水,眼底閃耀着寒光。
“這個沈強,還真是優秀得令人咋舌,他的頭腦,簡直清晰的可怕,從安娜還活着,並得到了豐特倫一家的一切,聯想到了安娜母親的家族了嗎?”
那名接機時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男子猶豫了一下道。
“應該是這樣的,否則根本無法解釋,他現在的行爲,而且我個人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那就是沈強有可能已經找到了豐特倫一家。”
神域會長沉默了片刻。
隨後不但靠在了椅子上,更眼神亢奮的放光。
“厲害呦!這個沈強真的很不簡單,安娜很聰明,但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任何人都會懵,所以不難猜測,這一切,應該都是沈強安排的。”
看着神域會長那亢奮的目光。
那男子嘎一下愣住了。
“會長,您不覺得您現在應該爲此擔憂嗎?”
神域會長笑了。
“年輕人聰明一點是好事,尤其是安娜那孩子,從小就聰明,蠢貨在她的眼中,就像是玻璃瓶中的金魚,除了好看之外,就只剩下無聊。”
“這個沈強有點意思,我越來越覺得安娜,可能會喜歡他。”
那男子發呆。
“會長……現在應該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
聽到這話的神域會長一笑,隨後平靜道。】
“就算沈強找到了豐特倫一家,他也不可能弄清楚,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找不到證據來進行任何指控,所以他最多隻能猜測。”
那男子猶豫了一下,道:“我們收到了熾天使那邊的消息,四十七小時之後,會有專機接沈強回華夏,所以現在,我們只要略施手段,干擾一下,沈強就只能一無所獲的離開。”
神域會長聞言,沉默了良久後,平靜道。
“安娜已經大了,有些事情,應該告訴她了,而且,這個沈強非常的優秀,他如何可以和安娜在一起的話,有我的幫助,差不多可以主宰神域的下一個時代。”
“所以,我絕對不允許沈強空手而歸,就算走,他至少,也要帶上安娜。”
聽到這話,那男子發呆。
“會長,這會不會草率了?”
神域會長皺眉道。
“不草率,安娜不是商人,她不會從神域商城的渠道接觸沈強,她不是醫生,也無法從醫學方面接觸沈強,回到華夏的沈強,下次什麼時候來塞普爾,會不會來,都是未知數,所以如果錯過了,很可能就會是一輩子。”
男子聞言沉默了片刻後道。
“您的決定,有些危險,沈強是個嫉惡如仇的人,接觸的太緊密,我擔心他會傷害到您。”
神域會長笑了笑,隨後平靜道。
“他太年輕,還傷不了我,我會給他上一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