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白小雅端着裝着香檳的透明高腳杯,簡單的把她這三年時間的日子,蜻蜓點水的交代了個大概。
由於冷澤天的眼神太恐怖,所以她機智無比的運用了“挑重點”的方式來講述。
比如關於宮陌的追求,嗯,略過。
比如宮陌和笑笑不是父女勝似父女的感情,必須略過!
比如圖書館裡大學生給她寫情書表白的這種事,略過。
比如......
最後白小雅講得最透徹的就是用哪種方式可以最快的把圖書分類,以及用哪種交通方式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兩點一線的在家和圖書館轉換。
冷澤天慵懶的向後靠着,津津有味的聽着她娓娓道來,那些乏味又平淡的日常生活在從她的嘴裡說出來,似乎就有了不一樣的意義,他喜歡這樣真實的她。
如果可以,他願意一直都這樣聽下去。
“還——繼續嗎?” 白小雅喝了一大口香檳緩解有些發乾的嗓子,她快詞窮了,再繼續講估計就得講美食篇,專門講學校食堂的伙食,還有學校食堂裡面廚師發明的番茄炒薯片等等黑暗料理什麼的。
“繼續。”他寵溺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鼓勵的看着她,沒有絲毫的厭倦,反而更專注認真。
白小雅扶額,舉頭望明月,低頭腹黑厚皮冷流氓,白小雅無比認真的覺得,今晚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
得,她繼續吧。
他深邃的墨藍眸眯了眯,嘴角揚起一個向上的弧度,把她的小心思全部收入眼底。
這個女人,終於開竅了。
知道什麼他喜歡聽,什麼他不喜歡聽。
這樣的心思,他很喜歡。
他的心從未像今晚這樣堅定過,她如果想要找回記憶,他就陪她找。她要是不想尋回來,他就重新把她的心追回來!
只是,一想到宮陌偷走了他們之間最重要的三年時間,冷澤天身上便情不自禁的流轉了黑暗的氣息。
就在這個時候,冷澤天的電話震動起來,他眸光快速掃過腕錶,明白時間到了。
再過十分鐘,厲雲澤就要帶着米小琴上樓。
“怎麼了?”白小雅有些好奇的問,她看得出他在擔心什麼。
“女人,從今以後,你記得一句話。”冷澤天冷冽的眸光頓時變得極柔和,似要把人都沉溺在其中。“這一次我絕不會放手,不會再讓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人擋,殺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一字一頓,鏗鏘有力,是不容懷疑的深情堅定。
“今晚來見你的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她正好人在香港,所以你見過她後,我們會帶着她一起回z市。因爲你的繼母人在z市,你的生父暫時下落不明。”冷澤天平靜從容的站起來,舉手投足都是優雅的高貴。
他戀戀不捨的鬆開她,認真的低頭看向她,“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所以我會暫避,給你足夠的時間去問你想知道的。”
白小雅心頭一跳,包圍着她的溫暖懷抱就已經空了,微涼的風拂過她的滾燙的臉頰,她居然有些覺得失落。
“謝謝。”她感激的說。
“女人,這兩個字以後不允許你再對我說。”冷澤天挑眉,英俊的眉眼戲謔又認真的睨向她,“你想回報我的方式,只需要一種就夠了。”
噗——又來了。
白小雅扶額,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指的是以身相許這種方式。
幾分鐘後,升降電梯穩穩停住,電梯的門打開後,一個年輕穿着時尚性感的女人從裡面踉踉蹌蹌的踩着高跟鞋走出來。
她明顯是從某個晚宴上被強行帶來的,身上酒氣沖天,修長的頸脖上還有幾個曖昧的吻痕。
“冷少人呢?”米小琴朝着寬闊的花園望去,並沒有看到期待中的男人,於是不滿的冷哼一聲,這才一臉不屑的朝着白小雅走過來。
“姐姐,你還沒有死啊。”米小琴劈頭就是極其難聽的一
句,她穿得清清涼涼,一身DIOR最新高定的削肩白色連衣裙,露出曲線玲瓏的背部,手腕上戴着星光熠熠的Classique月相9088的腕錶,化着濃淡適宜的妝容,宛如跳過龍門的鯉魚用憐憫的眼神看向白小雅。
“果然被我猜中了,什麼爆炸,肯定是假的。米小雅,你知道嗎?有錢人都喜歡這樣玩,光對你動情,就是不跟你結婚,因爲怕你分割他的家產,嘻嘻。”
“三年不見,你居然混得還是這麼差。”她毫不掩飾她的成長後的自信,眼睛裡全是張揚的青春的美,“情婦我見得多了,你這麼失敗的,也是夠丟人了。”
白小雅聽得目瞪口呆,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的繃起來,無比想罵髒話。這個一臉勢力的小明星確定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別說我這個原來當妹妹的看不起你,你看看你身上寒酸的,連個像樣的飾品都沒有。”米小琴慵懶的在椅子上坐下,清純的眉眼不可掩飾的流露出一種嫺熟的風情,她從隨身的Gucci小包裡優雅的拿出一盒女士香菸放在桌子上,抽出一根放在脣邊點燃。
“......”白小雅再次無語,她的確沒有什麼飾品,唯一戴在脖子上的寶石戒指也被冷澤天霸道的搶走了。但爲什麼她這麼想揍人呢,是先打鼻子,還是揍眼睛。
空氣中散發着女士香菸特有的薄荷氣息,米小琴二十出頭的面容在煙霧後透着一種和她年紀不符的滄桑。她抽出一根細長的香菸遞給白小雅,“要不要來一根?”
白小雅皺着眉搖頭,瞧着眼前這個用嬌滴滴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強調對她說出最惡毒的話的女人,渾身除了不自在,還是不自在。
“還是這麼死板!怪不得冷少不願意給你真的名分。”米小琴朝着沙發上懶散的一躺,白花花的長腿很不雅的就翹在沙發椅上,抽了一口煙,噴在白小雅臉上,“說吧,你三年不露面,今晚把我叫來是爲了什麼?該不會是知道我現在混得好,也想來香港當明星吧。”
(本章完)